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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又厚,不大的人看起來圓圓滾滾。讓池野有種自己正牽著一粉紅色溜溜球的錯覺。摩托車就停在學(xué)校外面,池野把最小號頭盔給他妹戴上,自己把黑色口罩掛耳朵上戴好,長腿跨上摩托車。芽芽熟練地爬上去坐好,抓緊她哥的衣服,“哥,你今天早上多久起來的???”池野腿支在街沿上,“五點,怎么了?”芽芽吐吐舌頭,話里是拆穿的得意,“騙人,我起來上廁所,你就沒在家了,我去看了時間,三點?!?/br>“那是你睡迷糊了,看錯了,說不定你根本就沒起床上廁所,都是在做夢?!?/br>芽芽被忽悠得迷迷瞪瞪,思考半晌,恍然大悟,“原來,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起床上廁所!”明南附中食堂的菜沒什么新意,一星期五張菜單,循環(huán)一學(xué)期,任誰都受不了。隔壁的小吃街就成了最受歡迎的地方。小吃街街面不寬,但硬是塞下了左右兩邊所有小吃攤。不銹鋼長板,天然氣罐,再加撐開的藍(lán)色篷布,組合起來就是一家勾人食欲的店。在塑料凳坐下,趙一陽點好三盤炒飯,又跟聞簫推薦,“這家店的炒泡菜,那真是一絕,保證你吃了一次,十年后都念著這味道!”見趙一陽還要說下去,聞簫已經(jīng)明白他的路數(shù),朝老板道,“再要一份炒泡菜?!?/br>趙一陽比出拇指,“施主,識貨!”上官煜掰開一次性筷子,補(bǔ)刀:“施主不是識貨,施主是嫌你話多?!?/br>隔壁空著的桌子有人坐下來,嗓音大,變聲期的笑聲如同鋼鋸磨木頭。“姓池的物理課上罵我,呵,他那個同桌估計還不知道吧,池野可不是什么好鳥。隔壁班都四十二個人,我們班怎么只有四十一個?還不是池野,把人腿都打斷了,手臂打到骨折,還有什么?對,脾破裂!再晚兩分鐘送醫(yī)院搶救,人命怕是都要沒了?!?/br>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瞧聞簫這桌。另一個人接著開口,“要是成年,這肯定能判故意殺人未遂吧?不然,為什么學(xué)校里沒老師敢管他,還不是擔(dān)心,哪天一個不小心,就被池野打死了?!?/br>趙一陽手里筷子拍桌上,“不敢當(dāng)面出聲,只會背后嚼舌根,難道都是些太監(jiān)?”上官煜慢條斯理地搭腔:“你這是侮辱了太監(jiān)?!?/br>那邊人嗓音比之前更大,“我還記得清楚,高一,正上晚自習(xí)呢,池野跟瘋了一樣,突然踹門進(jìn)來,按著章明峰就動手,兇神惡煞,一臉要殺人的表情。”說話的人還假裝縮縮肩,“可怕。”結(jié)賬時,隔壁桌的人站起來,經(jīng)過聞簫邊上,一臉的不懷好意,放緩語調(diào),“你看起來,骨頭可不比章明峰硬。小心啊,說不定哪天,一句話沒對,就被池野打死了——”聞簫往旁邊站了一步,聲音透著涼氣,“我跟你很熟?”對方?jīng)]說完的話直接被堵在喉口。等人走遠(yuǎn),趙一陽開口,“怎么說,我跟池哥當(dāng)了一年半的前后桌,雖然他經(jīng)常不在學(xué)校,但池哥真不是這種人。雖然、雖然打人這事情,確實是真的?!?/br>后半句弱了下去——趙一陽向來以自己的口才為傲,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是越描越黑。聞簫比趙一陽高半個頭,他垂眼,問,“擔(dān)心我誤會?”趙一陽猛點頭,“雖然也不是誤會,不對,對,誤會!”把十五塊炒飯錢遞給趙一陽,聞簫嗓音是慣常的冷淡:“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有眼睛,會看?!?/br>第七章周二周三,聞簫他同桌又沒上崗。教導(dǎo)主任程小寧一天過來兩次,站教室后門,見池野的位置空著沒人,就長幽幽地嘆口氣,嘆完了再背著手轉(zhuǎn)身去下一個視察點。趙一陽立著英語書擋臉,問聞簫,“你說程小寧這不是自虐嗎,明知道池哥晚自習(xí)基本就沒在過教室,還是鍥而不舍地過來望一眼,嘆嘆氣,他這是想……練習(xí)練習(xí)肺活量?”聞簫覺得,他這個前桌,看問題的角度很清奇。“他經(jīng)常不上晚自習(xí)?”趙一陽:“沒錯,池哥來學(xué)校跟圓周率似的,沒規(guī)律,大概全憑當(dāng)天起床后的心情。不過有一點倒是雷打不動,就是不上晚自習(xí)。程小寧最開始還暴跳如雷,跟被扎了腳的噴火霸王龍一樣,倔強(qiáng)蹲守池哥,但發(fā)現(xiàn)根本連人影都蹲不到,才不得含淚不放棄?!?/br>上官煜在一旁拿筆戳了趙一陽,“八點半,你的比賽?!?/br>“靠,感謝陛下提醒,差點忘了!”趙一陽前后左右望了一圈,確定沒老師,才悄悄從書包里掏出耳機(jī)。前兩天藍(lán)牙耳機(jī)剛被沒收,只能用有線的將就將就。白色耳機(jī)線從校服下擺塞進(jìn)去,經(jīng)過領(lǐng)口穿出來,最后耳塞塞進(jìn)耳朵里,打開直播軟件。他還盛情邀請聞簫,“要不要一起?GAC跟LP打決賽!我買了碼,LP百分百贏!”聞簫手里的簽字筆在淡色的指尖轉(zhuǎn)了一圈,“你看畫面我聽聲音?”趙一陽憋笑:“當(dāng)我沒說,只聽聲音太虐了。”上官煜問他,“你不是GAC的鐵粉嗎,之前砸錢砸得飯都吃不起了,轉(zhuǎn)眼愛上了LP?”趙一陽握著手機(jī),“電競行業(yè),菜是原罪,GAC肯定輸,這一場,我愿意投靠LP!”話音剛落,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仿佛嗯響了警報鈴,全班端正坐好,奮筆疾書,就差沒在頭上頂一牌子,寫上——“我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班主任許光啟從教室門口走進(jìn)來,開口就是精準(zhǔn)暴擊,“王浩軒,剛剛玩游戲不是很開心嗎?把快樂源泉交上來吧?!?/br>被點名的王浩軒是個大個子,跟走路上被高壓電線砸腦門上似的,一個哆嗦,顫巍巍從校服口袋里摸出一個switch,放到了許光啟手上拎著的帆布口袋里。許光啟收了東西還點評兩句,“別跟被剜了心頭血似的,臉皺著跟花卷一樣。開學(xué)就說了,手機(jī)游戲機(jī)音樂播放器,別往教室?guī)??!?/br>趙一陽在后排噓聲,“大放血啊,這玩意兒不便宜?!?/br>許光啟成功繳獲一個戰(zhàn)利品,“還有,我在門口看見了,都自覺,別讓我點名。”教室里安靜了半分鐘,椅子擦地的聲音,第三排一個女生站起來,把手機(jī)交了上去。晃了晃手里的布袋,許光啟老神在在,并沒有準(zhǔn)備收手,“還有。”教室里沒人說話,也沒人動。趙一陽往后靠在聞簫課桌邊上,控制著嘴型小聲道,“老許這心理戰(zhàn)術(shù),玩兒得越來越溜了。放心,我扛得??!”沒一會兒,又一個男生把PSP交了上去,還賣了一波慘,“拜托了許哥,千萬別告訴我媽,我吃了半個月泡面才節(jié)約出來的錢!”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