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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外界的鐘聲,也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一念頭剛升起,陳津便感覺到架著他的胳膊晃了一下。不會吧?!陳津臉色一變。架著他的城衛(wèi)像是趔趄了一下,一只手握上了腰間長劍的劍柄。陳津面無血色。然而那把長劍卻沒能□□給陳津來上一下,城衛(wèi)像是突然間沒了力氣,帶著陳津往前栽去,陳津被一左一右兩個成為壓在地上,雖然沒覺得疼,還是下意識呲了呲牙。身著沉重盔甲的城衛(wèi)一個人能頂兩個人的重量,陳津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們推到一邊站起來。被翻開的城衛(wèi)一動不動,毫無知覺。陳津站在原地一時沒敢動作,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不對勁后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手去探城衛(wèi)鼻息,唯恐這兩個人是在裝死碰瓷。陳津沒有感覺到呼吸,檢查其他的地方,也沒有感覺到脈搏,沒有感覺到心跳。陳津一臉茫然,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人咋突然間就死了?陳津弄不明白,也沒時間去找答案。他從兩具尸體間的空隙走過,匆匆往回跑,然而登上臺階后驚愕地發(fā)現(xiàn)地牢的鐵門竟然被鎖住了。陳津只好又跑回去,大著膽子在兩具尸體身上摸索,但是沒有找著鑰匙。那扇鐵門似乎是從里合上就會自動鎖門,只有在外頭的人才能打開。陳津沒了辦法,一時間不清楚自己是要和這兩具尸體待到天荒地老還是跑去哐哐砸門自投羅網(wǎng)。就在陳津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地牢的深處,響起了鎖鏈被拖動的聲音。……少女像是終于冷靜下來,完美地掩去了眼底的歇斯底里。她稍稍垂下眼眸,對上陸仁的視線,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毫無瑕疵的微笑:“你知道那是哪里嗎?”陸仁平靜地回答:“鐘樓?!?/br>“那就是一處陣眼,法陣刻在巨鐘的內(nèi)壁上。”少女的語氣里聽不出一絲憤怒,“它被教廷的人毀掉了?!?/br>陸仁想起了不久之前少女告訴他的話。她說想要結(jié)束倒影之城的輪回,就要改變陣眼處的法陣。而敲鐘人的話里明確地表示了結(jié)束輪回的辦法是破解法陣。究竟誰在說謊,陸仁心里再清楚不過。但是他沒有打算戳穿,而是語氣冷靜平淡地問道:“我們該怎么做?”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因為早上被通知明天要匯報一項作業(yè),所以一整個白天都在準備。只能晚上寫了。第149章侍女長陳津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瞬間他好像連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連眼珠都一動不敢動。直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在地牢的深處響起,伴隨著沙啞的破碎語句:“……是誰?”陳津深吸一口氣。這種聲音……里頭的應(yīng)該是活人吧?陳津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尸體,又警惕地往地牢深處看了一眼,可是里面沒有點燈,他只看到了一片漆黑。地牢內(nèi)只有小部分地方提供了光照,陳津四下張望,然后把離他最近的一支蠟燭從墻上的燈臺拔了下來。陳津持著蠟燭,小心翼翼地往地牢深處走去。地牢面積比陳津想象的還要大。他眼前的路并非一條平坦的路直通盡頭,陳津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眼前出現(xiàn)一道向下的樓梯,陳津猶豫了一會兒繼續(xù)往下走去。下了樓梯后,他發(fā)現(xiàn)身邊再沒有用鐵欄隔開的牢房,不禁覺得有些怪異。好像樓梯之后的地牢就只關(guān)著一個人。這樣想著,陳津走到了盡頭。眼前并沒有陳津想象中的駭人畫面。他看到了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個面色蒼白疲倦,但衣著還算體面的女子四肢被鎖鏈束縛,靠著盡頭的墻壁站立。在陳津看來她的處境算得上狼狽,可她的站姿仍帶著優(yōu)雅氣韻。女子灰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你是誰?”……小樓天臺。腳步聲消失在耳邊的時候,鐘樓之上的火光也徹底熄滅。如果這個時候少女回頭看了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陸仁臉上沒什么表情。他微微垂著眸,每當他垂下眼簾的時候,總是在思考著什么事。結(jié)合之前少女的言辭,可以推測她說的話總是半真半假。陸仁不相信少女“修改所有的法陣就可以結(jié)束輪回”的說辭,但他相信法陣確實是存在的。不然敲鐘人也不會無緣無故毀掉那只巨鐘。鐘樓之上的事必然是敲鐘人做的,他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做出這種舉動的人。少女顯而易見不想毀掉承載著法陣的巨鐘,與她的目的大幅重合的神父想必也是如此,主教等人也不會希望輪回了百年的倒影之城出現(xiàn)變故,只有敲鐘人,他既知曉倒影之城的真相,又不與少女或是主教為伍。那么為什么要毀掉巨鐘?敲鐘人之前說過結(jié)束輪回要一一破解陣眼,但又沒來得及告訴他們該怎么做,現(xiàn)在應(yīng)當就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做法。而敲鐘人之前都沒有這么做,由此可見巨鐘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毀掉的。今夜的敲鐘人和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多了一把鑰匙。“陸仁,”白逐這時候叫了陸仁一聲,他沖陸仁揮了揮手中的紙,“地圖上面的紅圈會不會就是法陣的位置?”“應(yīng)該。”陸仁走到他身邊單膝跪下,附身伸出手指拂過地圖上的紅圈,目光認真專注,“因為先前城衛(wèi)過來搜人,敲鐘人沒能把有關(guān)法陣的信息說完,所以才匆匆把這張紙塞給了我們。”在信息不全的時候,他以為破解陣眼需要的就是鑰匙和鎖,但現(xiàn)在看來需要的不止這兩樣。也許確實是這兩樣,但他一開始對鎖的猜想就產(chǎn)生了偏差。“我現(xiàn)在懷疑一把鑰匙對應(yīng)的不止是一把鎖?!标懭收f道。白逐扭過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鎖或許有兩把,一把虛,一把實,虛的那把可能指的是人的靈魂,而實的那把在不易毀壞或者不易察覺的物件上,比如說巨鐘內(nèi)部的法陣?!?/br>除了敲鐘人,平日幾乎無人會登上鐘樓。就算有人上去了,又有幾個人能注意到刻在通體漆黑的巨鐘內(nèi)壁上的法陣呢?陸仁繼續(xù)道:“而想要破解陣眼,鑰匙與兩把鎖缺一不可?!?/br>……“你在尋找‘鎖’嗎?”女子溫和地看著陳津,聲音也如水一般溫柔。陳津頭迷迷糊糊地點了一半,忽地一個激靈。他看著女子的目光像是見了鬼一般。這個自稱是城主府侍女長的女子好像有著一種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