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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之。這就是掐住了李成桂命運的咽喉。其實朝鮮的前身高麗受漢文化的影響也頗深,一直以來,基本上也是立嫡立長。而且其國極度內卷,資源不堪消耗,骨品制或者改頭換面的骨品制一直很盛行。所謂骨品制嘛,有點像某國的種姓,一個階級的人永遠是那個階級,彼此之間還不允許通婚。李氏朝鮮目前處于轉型期,可是未來他們同樣會面臨資源不夠消耗的問題,嫡長制在那里繼續(xù)深深扎根也只是時間問題。原本李成桂立幼子是他自己的事,頂多國內的反對聲多了一點,但是現(xiàn)在他如愿以償?shù)乇狭俗谥鲊拇笸?,就得面臨宗主國的詰問了。對李芳遠來說,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有些愁云慘淡的朝鮮使團,領頭的靖安大君平復格格不入的歡樂心情都憋了好一會兒。一眾使團離開前,大周又最后賜宴。祁元詢送了李芳遠一本書,乃是的第一卷。這一卷主要記的是皇帝,本紀第七就是唐中宗睿宗的帝紀,緊跟著的本紀第八就是唐玄宗早年事跡。祁元詢相信熱愛漢文的靖安大君,肯定會明白他的意思。“大君,世子之立,大概會有波折了,這可真是大喜事啊。只是……”朝鮮使團啟程后,下榻到驛館休息后,李芳遠的心腹終于忍不住尋了個機會開口了。“只是什么?”“宗主國畢竟推崇嫡長,只是如此一來,您不就為永安大君作嫁衣裳了嘛?”“不必擔憂,眾臣不是公認我于社稷神器最是勞苦功高嗎?若是兄長們堅決涕泣推讓,再推舉于我,縱然是宗主國,也會看在我的功勞上應允的吧!”心腹一聽就明白了。大君來宗主國出使這么久,有些事已做好了安排,只要在國內切實實施就行。就算主上派去宗主國的人巧舌如簧,世子被廢估計也已成定局了。他們只要配合大君攻略其他王子就行。屆時民意洶洶,大事必成!第43章第四十三章讀書乾圣元年二月,諸王歸京、天家團圓共度佳節(jié)也過了許久,到了他們歸藩的時候了。諸王離開了,但同來的諸王世子與年滿十歲的諸子卻都沒走。天子親自下詔挽留,要讓這些侄子在京中盡孝——畢竟太上皇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兒孫繞膝的景象了,兒子嘛,盡有幾個沒離京受封的在了,倒是孫子,可以多留些,也好培養(yǎng)彼此之間的兄弟情誼——一如宣武舊制,諸王自然是只能應了。宮中的百孫院再度迎來了新主人。人多了,宮中自然就熱鬧了起來,太上皇常會見到來請安的兒孫,老懷大慰,身體進一步好轉。他老人家住在乾清宮,兒孫常來看他自然沒有不方便的。可是太上皇作為開國之君,對國朝未來的規(guī)劃向來是一絲不茍的。上皇常居乾清宮這一天子之宮,皇帝、皇后居于小小的東宮之所,這成何體統(tǒng)?如今又有諸皇孫居于百孫院,上皇后妃也未移宮,明明這座紫禁城已在名義上屬于天子乾圣帝,可是在宮中,似乎還停留在宣武時代。輪到祁元詢侍疾的那一天,上皇就將想法寫與他看了:“詢兒,你與皇帝說,讓他在宮中辟兩間宮室,朕居一處,朕的那些妃子們居另一處,下個月前,就給皇帝、皇后將宮室騰出來?!?/br>上皇的這個考慮,真的實施的話,自然是幫天子解決了一個麻煩。上皇未曾立后,天子所居的乾清宮被他占著,但皇后的居所坤寧宮可是空著的。皇后之所以未曾搬離東宮,一是因為和天子的夫妻感情甚好,另一點則是因為,乾清宮里居住的還是太上皇,皇后搬進坤寧宮,這成個什么樣子?饒是太上皇的提議有好處,祁元詢還是要表一表孝心的。“爺爺,您在乾清宮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這事了?”“皇帝都登基幾個月了?現(xiàn)在還住在東宮。你還住在東宮后頭,連個單獨的宮殿都沒有。你們住得這么寒磣,天家顏面怎么好看得起來!”祁元詢期期艾艾地道:“那也不至于搬得那么急呀。下個月就遷宮,宮中哪有現(xiàn)成的宮室給您啊。另起新宮的時間也不短呢。”太上皇卻是不在意這些虛禮:“紫禁城那么大,連個宮室都騰不出來?讓皇帝還一直住在鐘祥宮,給外人看見,成什么樣子!”太上皇告訴祁元詢,也不是讓他幫忙拿個主意,只是讓他傳話而已。決定既然已經下了,那么他是不會更改的。“你說就是了!”甚至于他命令祁元詢向皇帝說遷宮之事的時候,不是寫出來,而是說出來的。太上皇的決心已定了。至于為什么是讓祁元詢轉告天子,而不是太上皇自己向天子說,那就是他對祁元詢這個孫兒的愛護了。太上皇封了祁元詢做太孫,祁元詢又有天子如今獨一個的嫡長孫,無論是身份、寵愛、子嗣哪個方面,都很有競爭力。可是天子偏偏就沒立皇太子。太子登基成為天子,太孫則轉封皇太子,這明明是順理成章的事。要說天子是因為各種事情忙忘了,現(xiàn)在終于告一段落,那也不盡然。朝中請?zhí)熳釉缌⑻樱怨虈镜拇蟪及€數(shù),一時半會兒都數(shù)不完,這樣的風聲,連太上皇都有所耳聞了。祁元詢知曉皇爺爺是在為他的地位著想,心中感動,自然不再勸諫與推辭。說完遷都,太上皇又和祁元詢說到皇后在為兩個嫡出女兒選婿的事。上皇對子嗣都是疼惜的,只是皇子明顯比皇女受寵,太上皇除了對天真可愛、心地純善的小女兒寶慶公主另眼相看,皇女之中,也就只有發(fā)妻孝慈皇后所出的兩個嫡女寧國公主、安慶公主讓他最為掛念,旁的女兒,雖也疼愛,卻也沒到時常掛在心上的地步。皇孫一輩,這樣的表現(xiàn)就更明顯了。宣武年間,皇孫們受命上京學習,太上皇還能見到這些個孫子,而皇孫女們,就算站到上皇面前,他怕是也沒幾個能認出來的,或者說,她們的名字太上皇是否知曉都是個問題。能讓太上皇在遷宮這樣的大事后面提到她們的名字,祁元詢覺得自己的兩個姐妹足以感到欣慰了。皇孫女都要婚嫁了,太上皇才發(fā)覺,自己還有幾個女兒也差不多要到嫁人的年紀了。反正現(xiàn)在天子登基,無論是天子的姐妹還是天子的女兒,婚事都托付給天子和皇后吧。之所以提起婚嫁之事,還是因為太上皇想起了因為他的病重、天子接班,而中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