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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栲扶著他,邊景瘦的很,皮膚細(xì)白,不是瑩白,是黃白,摸了一下他的手臂,瘦的像個竹竿。“那你去我家處理一下傷口吧。”邊景頭還是有點眩暈,應(yīng)道:“好?!?/br>明栲的家在及第局,很破舊的小平房,住著十幾戶人家,都是平困戶,明栲把邊景放在椅子上,拿了急救箱給他包扎傷口。“剛剛那是什么人?”“堂哥?!?/br>明栲敷藥的手一頓,驚訝:“???”“那怎么還對你下這么狠的手?”邊景笑了,扯動嘴角的傷,刺痛一聲:“大概有仇?!?/br>明栲搖搖頭,他的親緣也稀薄,有一位親人算一位,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知道這么安慰,只能說:“那你下次見到他,趕緊跑?!?/br>邊景看著他。明栲把消毒水收起來,摸摸頭不太好意思說別人弱雞,委婉道:“你太瘦了,你打不過他的?!?/br>邊景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點頭贊同。“唉,你吃飯了嗎?我奶奶做了,你要不要吃點?”“還沒有。”“那你在這里吃點吧。”“......好。”從小到大,便經(jīng)常有人跟他說:“你來我家吃飯吧?!?/br>他每一頓都沒拒絕,為了活命,為了維持身體營養(yǎng)需要,他也沒一頓都沒忘記,在誰家吃了多少頓飯,吃了幾天,他都記著。從小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所以他更加懂得感恩。明栲是一中上一屆的師兄,他讀高一時候在學(xué)校里見過幾面,人什么時候都笑嘻嘻的,身邊經(jīng)常站著的是牧崎。聽說兩個人也是高中就認(rèn)識。那天撞見他們接吻的場面之后,邊景對明栲心中多了一份信任。就像你在人群中尋覓,突然,看到一個同類。你不再是個異類了,有人與你一樣。擁有同樣的感情。邊景看著明栲在天井處摘菜洗菜,不遠(yuǎn)處廚房里,明奶奶在灶臺燒火做飯,明栲跟他奶奶說著話,奶孫兩人相依為命。挺好。邊景不是矯情的人,走出去跟明栲摘菜洗菜。明栲這才想起來有個事情要跟他道歉,小聲壓低聲音對他說道:“那天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看到......”邊景低頭笑了一下:“沒事,要幸福?!?/br>明栲受鼓勵,狠狠點頭:“嗯。”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廚房,問道:“那你是?”邊景洗菜的手一頓,大方承認(rèn):“是?!?/br>明栲瞇起眼睛,笑了起來:“歡迎?!?/br>“謝謝。”第二十四章第三根肋骨在明家吃過飯之后,邊景往新家走,走到半路又拐了個方向,到燈火通明的兩層樓房面前,望向偏南方向的窗戶。窗戶上什么都看不出來,沒有人在房間里。邊景就這樣雙手插兜,在花壇圈上坐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他的目光放空,什么都不想,身上的疼痛并不影響他坐著發(fā)呆。時間到了之后,他站起來往他租房走。放肆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邊景對謝庭的喜歡,他每天都壓縮在一個小時內(nèi),想他。回家整理了學(xué)習(xí)筆記,一個通宵之后,岳陽來敲他的門,邊景頂著兩個黑眼圈開門。岳陽:“早啊景哥!”笑嘻嘻問早之后看到邊景臉上的傷:“臥槽,你臉怎么了?”邊景漱口,扯到傷口了,含糊道:“昨晚回來撞到人了?!?/br>岳陽看了一樣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上掛了一塊塊淤青,明顯不信:“你說什么屁話?這傷像是撞的嗎?誰打你了?告訴我,我找?guī)讉€兄弟給你揍回來。”邊景刷牙不理他。岳陽以為他擔(dān)心他們幾個打不過,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但擺出一個人是絕對靠譜的,問道:“這不是還有庭哥在嗎?我聽說庭哥背景不一般,他平時對你那么好,你把這事一說,他一準(zhǔn)給你出頭。”邊景喝了一口水,搖頭,吐水,漱口。這是拒絕了。謝庭救他一次,救他第二次,救他很多次。可以后呢,沒有謝庭的以后呢。他除了考出這里,離開湛寧,遠(yuǎn)離邊疆,這種挨打的日子就不會有了。邊景埋頭在臉盆里想。溫水悶著臉,眼口鼻,一股窒息感從水面涌來,沒有氧氣,他以后的生活,要自己找氧氣。岳陽見他問不出什么事情,學(xué)神只要不想說的事情,他一點消息都得不到。這才打量起邊景租的這套房子,很小,一眼就可以看遍全景。一張床,一套桌椅,一個衣柜,沒了。“景哥,你這里也太簡陋了?!倍际潜桓改笇櫞蟮耐蓿狸栠€沒住過這么差的環(huán)境。邊景家里的情況在學(xué)校不是秘密,特別親近的人都知道。岳陽鼻頭一酸,跟邊景說道:“景哥,咱出去買點東西添置一下?”邊景搖搖頭,從洗手間出來,指著課桌上的筆記,說道:“我整理了六科,你拿去復(fù)印一下,給他們派出去吧?!?/br>“好咧,那你去哪兒?”岳陽問道。“回慈善機構(gòu),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边吘罢f道。兩個人分道揚鑣之后,邊景獨自往市中心走去,慈善機構(gòu)的人都放假了,門鎖著,邊景在門口等了兩個小時,沒人來開門。邊景等門等習(xí)慣了,他小時候在堂叔家,堂叔工作沒回來,他放學(xué)就在家門口抱著書包坐著等人回來開門。邊疆把堂叔給他的鑰匙搶走了,說這里不是他的家,不讓他拿鑰匙。所以他進(jìn)不去。小小一個人兒從日落等到日暮,再等到漫天繁星,堂叔通宵工作的話,他就會在門口耳房處睡一晚。沒有飯吃,等第二天去上學(xué),才吃學(xué)校的兩餐。更多時候,邊景是被邊疆鎖著在門口,不讓進(jìn)去的。寄人籬下,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邊景很感激堂叔的養(yǎng)育之恩,但恨邊疆也是真的。兩個小時沒來人,邊景站起來,拍拍屁股的草屑,往大街上走去。年二十八,街上沒什么人了。如果有,那人也快速往家的方向趕去,邊景就在這座從小長到大的城市漫無目的得逛著。衛(wèi)衣帽子被他戴在頭上,罩住腦袋,擋著風(fēng)。逛了一圈之后,他往城西的步行街走去,到了地方,見門還開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鼓起勇氣下定決定走進(jìn)去。有些事,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店老板是個潮流人士,三十來歲,扎著馬尾辮,人看起來很社會,見到有人進(jìn)來,問道:“你好,紋什么?”邊景拿出手機,按亮屏幕給他看:“紋這個?!?/br>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