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3
書迷正在閱讀:沉冤昭雪之后、家養(yǎng)陰間磨人精、醒川、不合、分手后被前男友囚禁了、從恐怖游戲boss退休后、學(xué)神在手,天下我有、領(lǐng)地、我被整個皇朝逼婚了、穿書后所有人都開始愛我
青年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重新倒回塌上:“弟子愚笨,煩請師叔給個提示?”“虞寒洲,”眼瞧清醒過來的師侄又開始裝傻撒嬌,知道自己錯失良機的玄逸,只得蹙著眉,把話說得更加明白,“如此睡相,你往后斷不可與那虞寒洲共處一室。”終于回過味來的沈裴:喲喲喲,好濃的酸味,原來某人竟是醋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了這么一大圈,他的便宜師叔還真是別扭且又可愛。“知道了?!碧撎摵现?,白衣青年蹭蹭被子,含糊應(yīng)了聲,看樣子還想補個回籠覺。同住一個小院,玄逸當(dāng)然知道沈裴平時有賴床的習(xí)慣,盡管覺得青年的回答過于隨意,但他又實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讓對方直視自己、再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發(fā)一次誓。因得這茬,接下來的幾個時辰,玄逸的臉色都不大好看,落在外人眼中,便是他不滿和沈裴共處一室。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自己難得認可的劍友會觸怒那位據(jù)說是宗主師兄的前輩,素來想到就做的虞寒洲,干脆尋了個機會,拉著沈裴躲進角落。“要么你還是來我房間住吧,”眼中的擔(dān)憂貨真價實,虞寒洲壓低音量,“倘若真惹惱了那位前輩,你少不得又要挨宗主念叨?!?/br>話音剛落,正在樓下喝茶的某人就差點捏碎了手里的瓷杯。非常想變回原型把頭塞進翅膀里,小鳳凰離朱眼觀鼻鼻觀心,總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前輩他,該不會也喜歡師兄吧?否則對方的臉色,又怎會因師兄被虞長老拉走、而變得愈發(fā)難看?習(xí)慣性地坐在主角身邊刷好感度,專職攻略的齊九朝當(dāng)然能夠看出,那個所謂師叔對沈裴的特別。然而與單純吃瓜看戲的離朱不同,在他心里,其實并不想這兩人走到一處。按照原著發(fā)展來看,反派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個后來害死縹緲道宗宗主、自稱魔尊的大乘期修士,劇情突變后的沈裴本就實力強橫,若是背后再來個師叔支持,這討伐反派的差事,怎么算也落不到離朱頭上。或者沈裴想辦法讓死在反派手下……如此一來,新仇舊恨相互疊加,主角便有了成長的動力和扳回劇情的可能。暗暗在心底盤算著未來能完成任務(wù)的幾率,齊九朝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行字:【若最終無法推進主角的事業(yè)線,可考慮將變異的炮灰塑造成反派?!?/br>只要cao作得當(dāng),對方先前贏取的所有美名和成績,都會變成襯托主角的墊腳石。萬萬沒想到識海里許久沒出聲的攻略系統(tǒng)會突然冒出如此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數(shù),齊九朝先是一驚,旋即又覺得對方的建議很有道理。畢竟在如今這個劇情面目全非的世界里,想要主角無緣無故與沈裴爭搶,簡直比要對方原地飛升還難。“二師兄、二師兄,想什么呢這么認真?”胳膊被人輕輕撞了一下,齊九朝回神,正巧對上離朱好奇看向他的眼睛,“前輩已經(jīng)上樓了,我們悄悄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吧?”整整陪在對方身邊十年才換來“二師兄”這個稍顯特殊的稱呼,齊九朝努力揮去腦海里冒出的豬頭,強笑著沖離朱點了點頭。都怪沈裴,都怪這個炮灰,如果沒有他,主角這會兒,本該親親密密地叫自己九朝哥哥才對。鼻尖一癢,不用猜也知道是某人或齊九朝又在念叨自己,沈裴語氣真誠,一股腦地說了師叔許多好話,總算打消了虞寒洲讓自己換房間的念頭。耿直卻不愚笨,虞寒洲若有所思:“你對他,很不一樣。”雖說是從青年在劍道上展露天賦后才開始關(guān)注對方,可在虞寒洲的印象中,沈裴并不是會隨便幫人辯解的性格。“哪有?”斜斜瞪了對方一眼,白衣青年小聲嘟囔,“我只是怕他生氣,連帶著大家都要遭殃?!?/br>“也許吧,”難得沒有戳破青年明晃晃的嘴硬,虞寒洲搖搖頭道,“大道無情,飛升之路更是遙遙,別管你心里在想什么,切不要為此荒廢了劍術(shù)。”外表年歲相近,沈裴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能想起對方一派長老的身份,順?biāo)浦?,他雙手抱臂,挑挑眉梢:“那你呢,還不是見面就提合籍的事兒?”虞寒洲一本正經(jīng):“據(jù)說神魂相親能交換對大道的感悟。”“我就知道。”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沈裴哭笑不得,心里卻當(dāng)真松快了許多。上輩子糟心事接二連三,他常年閉關(guān),與虞寒洲見面的次數(shù)寥寥,更是從未挑明說過合籍之事。后來他被齊九朝陷害,被各大宗門圍捕追殺時,對方也沒有落井下石,據(jù)說因違背新宗主之令,還受了好一頓責(zé)罰。現(xiàn)下兩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沈裴終于確定,自己前世在宗門里,除開師尊,多少也還有那么幾位朋友。小醋怡情,大醋傷身,想起某人先前鬧的別扭,他收起笑意,神情認真地道:“既如此,那些話,往后還是別說了吧?!?/br>抬手碰了碰自己背后的長劍,虞寒洲趁火打劫:“一百招?!?/br>“你你你、你這是敲詐。”化神之上,氣機牽扯,劍意的比拼往往只在一瞬,聽到這話,最愛躲懶的白衣青年立時有些跳腳。但還沒等虞寒洲回話討價還價,他便自顧自地接話,擺擺手,仿佛徹底認了栽,只想著要盡快解決這件事:“行行行,一百招就一百招,我們可是說好了啊?!?/br>及時咽下喉嚨里差點脫口而出的“五十”,虞寒洲望著青年腳步輕快的背影,直到對方樂顛顛地敲門回房,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果然是為了他……”宗門里人人喜愛的大師兄、婉拒無數(shù)合籍請求的縹緲首徒,這一次,恐怕是真的栽了。“吱呀——”房門開合,自打聽到青年關(guān)于換房間的討論后便收回了神識,玄逸隱去身形,冷眼瞧著對方在確定四下無人后放松肩膀,哼著小調(diào),喜滋滋地靠近床榻。本以為沒了自己這個惱人的師叔阻攔,對方之后的動作就是收拾東西離開,誰料下一秒,白衣青年竟忽地回身,指尖輕點,將一池溫?zé)岬那逅畤W啦啦填進了浴桶。“啪嗒?!?/br>屏風(fēng)輕展,羅衫墜地。臥房里的空氣突然焦灼了起來。第207章完全沒想過自己房間里還藏著人,沈裴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盡管筑基后的修士早已免去了吃飯睡覺洗澡之類的欲求,可在沈裴眼里,這些充滿儀式感的事,本身就是一種享受。熱水的高度剛剛好可以沒過胸口,抬手抽掉固定玉冠的發(fā)簪,青年烏發(fā)披散,遮住奶白的肩背,猶如最上好的綢緞。右臂輕輕探出浴桶邊緣,他指尖微松,任由發(fā)冠跌在堆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