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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完對方問題的青年咬了咬唇,賭氣般地嘀咕,“……不理我,你走?!?/br>第一次從小兔子嘴里聽到類似討厭的話,縱然知道這只是些醉酒后的胡言,秦毅舌尖卻還是嘗到一點苦澀。心神恍惚,他搭在青年膝蓋上的手也不自覺用了些力。“輕、輕點。”身前男人這副沉默不語的模樣實在唬人,眼尾泛紅,原本兇巴巴的青年忽地哆嗦了下,聲音里也染上了些慫而軟的哭腔:“秦毅……”“你弄疼我了?!?/br>作者有話要說: 秦毅:……聽話,別招我了。裴裴:就要。日常比心,啾啾。第124章“……抱歉?!?/br>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多啞,秦毅偏頭避開青年那雙哭成兔子的紅眼睛,發(fā)干的喉嚨渴得像是有火在燒。純白的T恤早已被熱水打濕大半,黑發(fā)青年剛要回話,一張嘴便輕輕地打了個噴嚏。姿勢略顯別扭地起身關掉花灑,秦毅繃緊下頜,抬手挑了塊最大號的浴巾,又彎腰把對方整個包了起來。常年沒有外人來訪的臥室根本沒有準備新的洗漱用品,像是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剛剛還在掉眼淚的青年小動物似的蹭了蹭浴巾,而后忽地抬頭,在男人頸間嗅了一嗅:“一樣的味道。”“是沐浴露。”拼命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糊涂的醉鬼計較,秦毅沉聲答了一句,同時也把人抱了起來。一回生二回熟,這下不用男人提醒,黑發(fā)青年就主動用手圈住了對方。“腿好疼,”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放心依靠的避風港,他帶著點鼻音,撒嬌似的抱怨,“卓華打我的那槍也好疼?!?/br>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這只醉兔子嘴里還能念著別人,秦毅慢慢把青年放在床邊,狀似無意地問:“卓華?你還記得他?”“TD的隊長,”敏銳察覺到男人周身的壓迫感,沈裴一邊回答,一邊偷偷往被子里面縮了縮,“他今天還收了我的人頭。”所以只是因為人頭才記得對方?縈繞在心頭的郁氣瞬間散開大半,秦毅垂眸瞧了眼渾身濕噠噠的青年,到底還是“狠心”用了些力把人從被子里拽了出來。轉身在柜子里找出件干凈的襯衫和短褲,他將疊得工工整整的衣服放進青年懷里:“自己換好?!?/br>為了給對方留下充分的**空間順便讓自己冷靜下來,男人還特意借著找藥的由頭在客廳坐了一會,耽擱許久后才重新回了臥室。怎奈醉酒后的青年壓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典范,裹著浴巾縮成一團,他雙眼微合昏昏欲睡,看起來完全沒有要換衣服的意思。徹底拿眼前這個嬌里嬌氣的小祖宗沒轍,秦毅只得放下藥箱,半扶半摟地把人從被窩里挖了起來:“沈裴?”勉強坐直的青年迷迷糊糊:“嗯?”“先別睡,”就著浴巾擦了擦對方尚還在滴水的發(fā)梢,男人輕輕抖開手邊的襯衫,“聽話,把衣服換了?!?/br>慢吞吞張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黑發(fā)青年像是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什么似的,懶洋洋地耷拉著鳳眸。面對這樣一個乖巧老實卻有點呆的醉鬼,秦老板實在沒忍住嘆了口氣,哄孩子般、小心去碰對方的胳膊:“抬手?!?/br>一令一動,這下黑發(fā)青年總算有了反應,如同玩偶娃娃一般任由擺弄。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別往旁的地方飄,秦毅伸手卷起對方T恤的下擺,總算磕磕絆絆地幫青年換完了衣服。考慮到腰部以下的位置實在太過私密,他干脆放棄了那條可以露出膝蓋的干凈短褲,只是拽住褲腿,褪下青年原本半濕不干的長褲。常年不見天日的肌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皙細膩,又帶了那么一點漂亮的肌rou線條,渾圓的踝骨微微凸起,青年的足小巧而瘦,偏生腳趾白嫩飽滿,透著股十分具有視覺沖擊感的軟嫩豐盈。用棉簽吸滿淺蜜色的藥油在對方泛青的膝蓋上涂抹,秦毅半蹲在床邊,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被那雙晃來晃去的赤足勾住。心臟砰砰跳得厲害,他終于忍無可忍,大手一握,輕易攥住青年的小腿:“別動?!?/br>指腹下傳來的觸感溫熱柔軟又充滿彈性,原本想靠束縛對方讓自己冷靜的男人,只覺得那團在心頭燃燒的烈火氣焰更勝。怎奈醉酒后遲鈍的青年卻像完全沒有察覺到眼前的危險似的,不僅沒有推拒后退,反而還低頭向前湊了湊。“秦毅,”帶著點麥芽甜味的吐息軟軟拂過男人額頭,黑發(fā)青年眨了眨眼,有些含糊地問道,“你長得可真好看……”“我能親親你嗎?”“什……”么?反問的話尚未說完,因醉酒而膽大包天的青年,就已經扶住男人肩膀,速度極快地在對方額頭親了一下。許是昏昏沉沉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他這一下親的重而響亮,甚至還發(fā)出了明顯的“啾”聲。眉心處濕軟的觸覺仿佛在一瞬間占據了所有感官,屈膝半蹲的男人詫異抬頭,鼻尖好巧不巧蹭過對方的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游戲一般,察覺到唇瓣異樣的青年倏地前傾,眉眼彎彎地學著對方的樣子,重新吻了吻男人的鼻尖。無奈他原本就只是虛虛坐在床邊,此時這么一動,便意料之中地向前跌倒,整個兒壓在了對方身上。“骨碌?!?/br>裝著藥油的小瓶滴溜溜地打著旋翻倒?jié)L開,有人形rou墊保護的青年不僅沒有摔疼,反而還得了趣兒地笑開。剛剛朦朧地認清心意、懷中青年又只穿了薄薄一件屬于自己的襯衫,饒是秦毅再如何正人君子,也過不了眼前這活色生香的“美人關”。手臂有意識地圈住青年細瘦卻不羸弱的腰,男人沒再逃避,而是啞著嗓子,頗有誘哄感地問道:“乖,看著我?!?/br>“知道我是誰嗎?”“是老板,”徹底被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迷得找不著北,黑發(fā)青年老實作答,語調里還帶著明晃晃的雀躍驕傲,“秦毅!”很好。反復確認小兔子沒有把自己當成旁的什么人,秦毅眸色深沉,指腹隔著衣料緩緩在青年腰間摩挲:“喜歡我,嗯?”——喜歡?表情無辜地慢慢眨眼,黑發(fā)青年搖搖頭小聲嘀咕:“……我不知道?!?/br>“不知道?”氣急反笑,沒有得到預想回答的秦老板大手一頓,懲罰似的在某塊軟rou上輕拍一下,“不知道你還敢親我?”亂成一團的腦袋根本沒有邏輯可言,黑發(fā)青年理直氣壯:“我就敢?!?/br>如同要現(xiàn)場證明自己的霸道威風般,他搖搖晃晃地找準目標,毫無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