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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又給老師撥了次電話,還是嘟嘟嘟,被他拉住的那個紫衣服高個兒在這時反手給了他一肘子,把手機打掉了,“啪”一聲掉地上,推得他倒退了幾步。那人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蔚知。他們中有人錄像,有人按住封爭,有人是真的動手揍。紫衣服就是下手最狠的那個。他回頭時目光甚至有些猙獰,紅著臉,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干嘛?管什么閑事?!”他不屑地瞪著蔚知,惡劣地罵道,“小屁孩兒趕緊滾蛋!”蔚知心里焦急,這時反倒不怕了。紫衣服讓開些,他顧不上別的,趕緊探頭看封爭的情況。封爭完全躺倒在地上了,他保持著一個蜷縮的姿勢,兩條露出來的胳膊布滿明顯的擦傷,額角上已經滲出了血,凝在鬢角。紫衣服在這邊質問他時,后面的人還在對封爭拳打腳踢。暴行竟然還沒有停止!那股火從蔚知的胸口直燒上大腦,他使出全力猛推了一把那紫衣服,沖進那群人中,不可置信地大罵:“你們瘋了嗎!停手?。】焱J?!”紫衣服瞧不上這一米六的小孩,沒點防備,被人這么伸手一推,整個人差點栽垃圾桶里,他嘴里罵了聲“cao”,隨手從垃圾桶里摸出個啤酒瓶,抬手就要往蔚知的后腦勺上招呼。蔚知聽見揮臂時劈出的風聲,敏銳地回頭,卻眼看著那啤酒瓶朝自己腦袋來,他避無可避,一顆心簡直要停跳了,只能自我放棄地緊閉上眼。想象中劇烈尖銳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蔚知小心翼翼地睜眼,紫衣服的胳膊被抓住了。蔣放春單手就牽制住了那只將要行兇的手,另只手正從耳朵上摘助聽器,他把取下來的兩只都胡亂塞進了褲兜里。蔚知傻乎乎地盯著他,身后突然來人,一條胳膊從他眼前橫過去,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氣急敗壞地掙扎,可他的力氣連轉身的動作都完成不了,于是干脆下口咬人。蔚知快氣死了,這一口不說用全力,也用了七八分,勒他那人在他耳邊慘叫,叫得他快耳鳴。他在這一片混亂中,眼看著蔣放春動作利落地奪下紫衣服手中的啤酒瓶,握著酒瓶口,反手將啤酒瓶在墻上磕碎了,左拳接連往人肚子上去,在紫衣服痛到弓腰時,掐著那人的脖子用力地抵在墻上,右手的啤酒瓶露出尖銳的碎片,揮起、落下、停住,停在很近的地方。蔣放春在嚇唬他。這一切就發(fā)生在轉瞬間。后面的人盯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時停住了手里的動作。蔚知也看傻了,他不知道蔣放春會打架。即使上次蔣放春被那群壞小孩堵在這里,同樣的地方,蔣放春也沒有使用暴力。蔚知看見紫衣服在發(fā)抖,眼睛閉上又睜開,像極了剛才的他。那個人不斷地眨眼,大概汗流進了眼睛里。蔣放春皺著眉頭看他,手里的啤酒瓶并沒有放下,跟他說:“叫他們、別打了?!?/br>“小心……”封爭在一窩人里喊了一聲。蔣放春聽不到,蔚知卻聽到了,他反應過來,趕緊去拉蔣放春,才讓人堪堪避開紫衣服踹過來的那一腳。“傻!逼!今兒就弄死你們!”話音剛落,旁邊錄像的都沖上來動手了。蔚知萬沒想到他們竟然真要打起來。蔣放春把那危險的啤酒瓶扔遠了,一把將他拽到身后,一邊脫那費事兒的外套,一邊把人往巷口推。后面的封爭也掙扎著站起來,一群人徹底纏斗在一起,打罵聲更盛。垃圾桶被撞翻了,垃圾散得到處都是。蔚知被人絆倒,從地上起來就要去摸自己的手機,有人喊了聲“拉住他”,他心里簡直無語加崩潰。他轉身小雞仔似的蹬了幾腳,還真讓他給蹬上了一回。他們這邊動靜實在太大,巷口已經圍上了一些人,都還是些小孩兒,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蔚知??!”忽然,人群中出現(xiàn)個探頭探腦,兩手一邊一個糖葫蘆的方腦袋朝這邊大喊。似乎是看清了地上趴著的真是那小矮瓜,方沃瞪大眼睛,就那么左手山楂糖葫蘆,右手草莓糖葫蘆的憨憨地從人群后擠進來。蔚知一看到方沃,心情頓時復雜起來,一時之間又喜又驚,喜是因為來了救兵,驚是因為這廝是個無敵護犢子的暴脾氣。眼瞅著方沃一身火氣地把糖葫蘆轉交給路人,擼起袖子就要過來參戰(zhàn),后面還撕打不停,蔚知頭都大了。“靠!哥,別來了,別動手!”蔚知欲哭無淚,難得地吼了句臟話,“找老師!可別打了!”29你,我,愛人長長的洗手池,水龍頭里的水嘩啦啦地流著,封爭一邊洗臉一邊齜牙忍痛。他含了口涼水,簡單咕嘟了兩下,吐出來的時候混著血沫子。蔣放春也在洗手,蔚知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后背疼得厲害,猜想另兩個人只會比他更不好受。不到一學期,因為類似惡性事件被年級主任拉去談話兩次。蔚知真后悔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好好看運勢。那群人里只有三個是他們學校高三的,其他都是社會閑散人員過來充數(shù)的,為的是報復封爭。蔚知想起年級主任剛才看封爭的眼神,忍不住問:“所以說那次垃圾臺那次,是你跟老師說的……?”那時佟杰說自己看到葉百川路過了垃圾臺,還去找了葉百川的麻煩,又因為蔚知出手相助,最后變成了蔚知的麻煩。封爭正在水流下沖洗自己的胳膊,聽到這話時歪頭瞟了一眼蔚知,蔚知心里咯噔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他們逼那個小孩偷東西。”好像知道自己把蔚知嚇到了,封爭收回目光,緩慢地敘述,“……還要他下跪磕頭?!?/br>蔚知愣了愣,心里有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所以你那次是特意提醒我放學和同學結伴?放放之前被堵也是?”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俊?/br>封爭一下子像被他問倒了,梗著脖子,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不說話了。蔣放春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粒,拽了拽領子,低頭要去洗。蔚知無意掃了眼,就看到他后頸一道血印子,還沒凝住,不知道被誰撓的,下手不輕。他“啊”了聲,從兜里摸出紙,扯著蔣放春的領子,輕輕幫人按了按那傷口,按完了還對著那兒呼呼。蔣放春正低頭洗臉,脖子猛不丁被人吹口氣,癢得厲害,他敏感地縮了縮脖子。蔚知趕緊結結巴巴地和人道歉,道完才想起來蔣放春還沒戴助聽器。站最那頭的封爭倒是把這一幕看了個全乎,他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蔚知,蔚知對上那目光時心里惴惴的,像被人看穿了心事。他們去醫(yī)務室。校醫(yī)從瓶底厚的眼鏡片后面透出個復雜的眼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