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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英國貴族學校當綠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肅,半跪下來替善初穿上棉襪,套上一雙套穿式淡棕色皮質(zhì)樂福鞋。

“好看嗎?”善初對著鏡子問道。

格雷伯爵答:“少爺太好看了?!?/br>
太好看了,簡直讓人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格雷伯爵想到這些,心神搖晃,但終究還是忍耐著:不可以這樣。

要克制。

克制。

善初回過頭,朝格雷伯爵一笑:“沒問你,你搭什么話?”

這兒沒有別人,善初對著鏡子問話,卻怪格雷伯爵搭話,簡直無理。

但格雷伯爵卻一點兒不覺得有問題,沉靜地點頭:“是我錯了,少爺。”

善初十分喜歡格雷伯爵這個低眉順眼的樣子,彎著眼睛笑起來,轉(zhuǎn)身拎起一個bckcssic公文包,快步走出了房間,完全將格雷伯爵拋在腦后。

格雷伯爵站在原地,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他好像在想,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啊,克制。

克制。

格雷伯爵拿起善初換下來的睡袍,垂下眼瞼,將一團殘余著體溫的絲袍擁在懷里。

不僅善初要上學,格雷伯爵也要上學,只是他們的課程并不在一起,上課的時間也不一樣。

善初到了教室,見施簫奈已經(jīng)候在那兒朝他招手了。

善初扯起嘴角笑了笑,走向了他。

施簫奈仗著自己是“清醒”的人,“預判”善初會讀這個學院、這個專業(yè),已經(jīng)“搶得先機”地報考了同一學院、同一專業(yè),以求和善初當同班同學,能夠近水樓臺。

善初也并不拆穿他。

畢竟,這不僅僅是給格雷伯爵的一場好夢,同樣,也是給施簫奈的一次回溯。

施簫奈心心念念要回到當初對善初獻殷勤的一個機會,善初便給他這么一個機會,好叫他能徹底死心。

善初坐在他身邊,說:“怎么來得這么早?”

“我原本是起不來這么早的。”施簫奈笑著說,“但一想到能見到你,不但是今早起得來,更是昨晚就睡不著?!?/br>
善初覺得好笑:“虧你說得出口。這樣的你……和剛認識的時候變了一個人似的?!?/br>
施簫奈的臉僵了一秒。

剛認識善初的時候,施簫奈戴著有色眼鏡還有他那與生俱來的倨傲,對善初可謂是極為不友善,這種下的惡果,讓施簫奈至今仍感苦澀。

他不止一次地后悔:是因為我給了小初一個壞印象,所以他不肯愛我。

他不僅后悔,更是不甘:如果我像格雷伯爵一樣,從一開始就對他好,一切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施簫奈對善初關懷備至,不僅僅是因為喜歡善初,更是想償還當初。

善初其實不需要這樣的“補償”。

真正需要“補償”的人是施簫奈。

善初淡淡笑了笑,好像不在意。

無論施簫奈敵視他、還是珍視他,他都不在意。

這個情形使施簫奈如同八爪撓心。

善初笑而不語,低頭寫寫畫畫。

他從來不喜歡施簫奈,當初迷惑施簫奈主要是出于報復。

如果他不曾記錯的話,他對施簫奈的第一印象永遠是開著跑車濺了他一身臟水的惡劣公子哥。之后,便是那個瘋狂捉弄自己的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第一次見面,施簫奈開著跑車濺了善初一身水,還哈哈大笑:“瞧他似不似落湯雞?”

隨后,施簫奈對善初甚看不上,那倒罷了,他也不會故意為難善初,只是見到面的時候少不得對他橫眉豎目。只是后來,施簫奈戀上了善初,反而成了善初的“心腹大患”。

施簫奈像個喜歡抓女孩子辮子的臭傻子,開始用擾人的方式引起善初的注意。他從托比那兒學來物理傷害,故意用腳去絆人,又是甚至用彈弓打善初的背。善初細皮薄rou的,經(jīng)常被打出淤青。善初忍了幾次,等情況比較嚴重的時候,才找校醫(yī)看了上報教務處。

教務也不能坐視不理,口頭警告了施簫奈。施簫奈才知道自己傷了善初,但他也不自省,反而拿著彈弓去打了托比一頓出氣。

在那之后,施簫奈不再對善初搞物理傷害,會轉(zhuǎn)彎抹角一點兒,比如故意抹掉善初的參賽資格,逼善初主動找他。通常,只要善初低聲下氣地求他幾句,他就會“大發(fā)慈悲”的開方便之門,。

但這種非物理的攻擊也讓善初不勝其擾,心里其實頂嫌惡這個腦子不好的家伙,經(jīng)常在心里罵他“臭傻逼”。

當然,善初最后還是以茶藝馴服了施簫奈。

而施簫奈變得越來越不像最開始的那個“臭傻逼”了。

施簫奈沒有了最初那種乖張,變得乖巧,他甚至還開始模仿他最討厭的格雷伯爵,一言一行都揣摩著善初的心意。

善初看著這樣的施簫奈,心里挺復雜,他一開始是挺煩施簫奈的,后來反而有些同情他了。

但喜歡嗎?

恐怕是沒有的。

就算是失去了被欺負的記憶的善初,也不喜歡施簫奈。

施簫奈瞥善初一眼,試探道:“你在格雷伯爵那兒住得怎么樣?”

“挺好的?!鄙瞥趸卮稹?/br>
施簫奈又說:“那個金發(fā)碧眼、膚白貌美的男仆呢?伺候得你怎么樣?”

聽到這酸溜溜的問話,善初不覺失笑,腦子里又閃過格雷伯爵穿著男仆裝半跪在地為自己脫襪的卑微模樣,善初嘴角勾起更大的弧度。

施簫奈問得是酸溜溜的,但善初答得是甜絲絲的:“極好?!?/br>
看到善初眼神里的溫情,施簫奈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他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個卑賤的男仆,一拳把那一張金發(fā)碧眼的帥臉給打扁!

可是吧……

他又不敢這么做,倒不是他不敢打人,而是不敢得罪善初罷了。

他還記得從前他也吃過醋,善初心情好了便會安撫他。

要是鬧得兇了,善初就會冷冷掃他一眼,仿佛在質(zhì)問“你是以什么身份吃醋?”

有時候,善初還會敲打似的說:“出來玩就是要開心的,要是這么不開心,就不要玩了。你說是嗎?”

他說的又輕又淡,卻像一記又狠又重的悶棍敲在施簫奈的腦門上。

施簫奈不敢造次。

他微微一笑,說:“是啊,大家都是出來玩的?!?/br>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

可施簫奈是玩真的。

輸在輸在這兒。

最慘的是,施簫奈甚至不敢告訴善初自己有一顆真心。

他知道,自己說出去的那一瞬間,就會徹底一敗涂地。

他還能陪在善初身邊那么久,都靠他的似真似假。

這一招,他還是從格雷伯爵身上學來的。

格雷伯爵明明已經(jīng)愛了善初許久,可他不會表現(xiàn)得太過在意——他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