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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東西,開玩笑地說。池越毫不猶豫:“彈開?!?/br>孫彥:“……”果然,校霸除了對會長,對別人都很無情啊。等他們回去,等待的同學(xué)們毫不猶豫地調(diào)整課桌,布置教室。沒一會,教室里就吵得像是跳樓大減價的超市,光是因為布置風(fēng)格就吵了幾個來回,好不容易定下來,裝飾要用的氣球彩帶彩燈還有熒光棒全都被拆開,包裝袋扔了一地。氣球要粘貼到天花板,個子高的男生紛紛上場,林棲和池越負(fù)責(zé)后排的粘貼工作,底下還有專人給他們遞氣球,“會長班長慢點呀,注意安全?!?/br>其他幾個粘氣球的男生叫起來:“我們也貼了啊,咋不讓我們注意安全?”“你們又沒有會長好看!”“這個看臉的世界,毀滅吧!”一個男生像模像樣地舉起氣球,神色肅穆:“神羅天征!”他啪一下,拍炸了氣球。“?。 ?/br>班里的學(xué)生們被嚇一跳,“誰捏的氣球,要死??!”“喂喂喂我錯了大姐們別晃桌子啊!”節(jié)目是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到了晚會時間,學(xué)生們把班主任和幾位任課老師一起請來,請他們欣賞本班表演。班主任自然可以一直留下,其他幾位卻是要在自己教授的班級里輪流轉(zhuǎn)的,到了中場,氣氛更加火熱,同學(xué)們玩嗨了,開始攛掇會長和班長合唱。“會長沖鴨!”“班長上?。 ?/br>“來一個!來一個!”他們呼喊的語氣太曖昧了,像是對某件事情心照不宣似的,蘇繡不由得看向他們兩人。學(xué)生里傳的那些八卦,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她、甚至連其他老師和教導(dǎo)主任都分不清這兩個學(xué)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他們倆實在太自然了,哪怕當(dāng)著老師面也絲毫不慌張,就像是再好不過的朋友,他們坦坦蕩蕩,反而弄得老師們琢磨不透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rou眼可見的,池越和林棲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很老實,誰也不知道要是把這倆好基友拆了,這崽子會不會突變成真校霸。池越的狗脾氣,教導(dǎo)主任是再也不想體會了,折壽。既然摸不清是不是真,他們倆成績也沒下降,池某人還在林會長的影響下越發(fā)上進,主任也就沒有下手強拆。此時聽到這種呼聲,林棲依然很鎮(zhèn)定,鎮(zhèn)定到散漫,“你們想聽什么?”蘇繡更加不確定了。“情歌對唱!”攛掇的學(xué)生們喊得更大聲了。蘇繡:“……”理智在是與不是之間瘋狂搖擺。“可以啊,”林棲接住剛唱完的學(xué)生扔過來的話筒,笑了:“不過,我有個條件。”他的條件就是全班分成兩撥人,一撥跟著他唱,一撥跟著池越唱,雖然是情歌對唱,但在座的學(xué)生一個都別想逃。條件一出,全班又炸了,畢竟班里偷摸談戀愛的也有好幾對,會長簡直是在給所有人制造機會。蘇繡:“……”腦殼昏,大腦逐漸死機。學(xué)生們摸出備用的話筒,遞到池越手里:“班長您請!”池越下意識接住話筒,他的腦子從林棲答應(yīng)唱歌時就亂了,“謝謝。”“選哪首歌???”負(fù)責(zé)放背景音樂的學(xué)生暈了。“讓我來讓我來!”言雙把他推到一邊,噼里啪啦打出幾個字,按下回車:“就這首!”眾人看清歌名,齊心協(xié)力地嗷出一聲悠長婉轉(zhuǎn)的“噫——”歌名叫只對你有感覺,看看歌詞,居然還謎之符合校霸的人設(shè)。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池越負(fù)責(zé)男聲,林棲唱女聲。言雙把這首歌先放了一遍,防止有人不會唱,準(zhǔn)備好之后,前奏再一次響了起來。池越注視著林棲,舉起話筒,跟著節(jié)拍唱出第一句歌詞,“無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針,光是猜測我食欲不振?!?/br>這句歌詞實在是過分符合他曾經(jīng)的心境了,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兩個人冷戰(zhàn)的時候,他還以為這輩子都到不了林棲的身邊了。可是在聽到林棲自然而然地接了下一句后,那些不為人知的迷茫和傷心全都煙消云散。他沒有止步不前,他距離林棲只差一步。因為是合唱,且沒多久學(xué)生們就繃不住集體笑場,連兩位主唱的聲音漸漸降低都沒有發(fā)現(xiàn),唱到最后,已然成了大亂燉。亂糟糟的吵鬧聲里,林棲若有所覺地偏過頭,悄悄對池越眨了一下眼睛。作者有話要說:biu~清晨下了一場冬雨,凹凸不平的地方聚起水坑,楓葉接二連三地掉下來,仿佛是停駐在水泊里的船。真讓人震撼。“我也沒想到,”柯崢低聲說:“還是池越有什么過人之處?”“到底走還是不走?”林棲提醒:“再不走要遲到了?!?/br>第60章池越把他的座椅朝自己面前拉了拉,“我?guī)湍銚踔??!?/br>池越把窗戶推開一點,風(fēng)迅速鉆了進來。以他的體質(zhì),在這種狂風(fēng)天里吹不了多久就要感冒,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不出去為好。池越:“……我把窗戶開一點吧?!?/br>林棲枕著手臂,側(cè)頭看著池越,從他的角度,他能看到池越干凈的毛衣圓領(lǐng),突起的喉結(jié),以及平整寬闊的肩膀。窗戶沒開,空調(diào)打出的暖氣有些沉悶,一到下課,同學(xué)們就要躥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林棲,”池越戳了戳林棲的手臂,擔(dān)心地說:“你真的不出去透透氣嗎?你臉有點紅?!?/br>池越:“你不嫌悶?”“有一點,”林棲不怎么愉快地說:“但是我更怕冷?!?/br>那點紅自他白皙的臉頰漸漸暈染到眼周,池越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過眼睛,不敢再看。林棲把他的爪子拂開,“不要?!?/br>林棲也像是某種隨著降溫而降低活躍度的小動物,除非必要堅決不踏出教室門一步,任別人怎么在他耳邊吹東南西北風(fēng),他巍然不動。今天外面的風(fēng)特別大,坐在教室里也能聽到刮起的陣陣狂風(fēng),仿佛是老天爺聲嘶力竭的吶喊。“那是博物館里的,”池越說:“你是我心里的?!?/br>林棲眼一彎:“你好甜。”男孩子沒有苦練多年的夸張肌rou,肩膀?qū)挾缓瘢雌饋砗芎每?,有種恰到好處的薄與韌。風(fēng)被他拒之門外,只有空氣流淌進來。曾經(jīng)見過的一幕,林棲眼前忽然閃過一面壞掉的窗戶,他輕聲說:“池越哥哥,你帥得可以當(dāng)我們學(xué)校的校草了?!?/br>池越:“……”他無言以對地沉默一會,伸手理了理林棲蹭亂的頭發(f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