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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道玄文案江遠寒是兩個頂級大佬的獨生子。豪門世家,天選之人,簡直當代龍傲天,絕世猛1。但他被自個爹封住了億點點氣運。看來,猛1只能靠自己。他只好修行秘術(shù),開馬甲小號,為了修煉做個愛情的騙子。渣了一個又一個正道弟子,成為不可言說的白月光朱砂痣,讓人又愛又恨——直到不小心惹上隱世大能,被剝掉馬甲,對方冰涼涼的手捏住了他的后頸,貼耳低問。“玩夠了么?!?/br>捏著他后頸的大佬也是個失憶渡劫的馬甲怪。他渣過的那些正道英杰,全都是他的馬甲。1.雙方都是俄羅斯套娃,盛世美顏自以為1的狐貍反派受x前期舉世無雙矜持天仙,后期被渣瘋了的溫柔瘋批攻。2.封面來自于丹青客–魈堯太太,已獲使用權(quán)=3=3.有副cp。寫作狀態(tài)不是很好,不能保證日更,但不會砍綱,慢慢寫,囤一囤養(yǎng)肥吧,不必等,非常非常抱歉。內(nèi)容標簽:豪門世家天作之合仙俠修真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江遠寒┃配角:李鳳岐┃其它:看看孩子吧!一句話簡介:翻車的后果難以想象。立意:不畏艱險努力奮斗。第一章江遠寒從徹骨的寒意之中醒來。眼前是一片冰寒的池水,他半個身體都泡在池中,身上遍布著長短不一的血痕,有的已經(jīng)愈合,而有的血跡透衫,凝涸如銹。好冷。他爬出潭水,低頭往手心里哈了口氣,沒有想到第一個新身體就是這樣的境遇。使用的時候,他已經(jīng)考慮到啟用新身體所面臨的境地可能不會太好,但如今這種也就剩半口氣的架勢,也實在是太差了。但他的本體也就剩下半口氣了,若非如此,也不會這么倉促地修行秘術(shù)、挑選身軀。江遠寒的元神進駐此中,瞬息間便了解到了這具身體的現(xiàn)狀——筑基初期、內(nèi)外俱傷、容貌盡毀、氣海殘破。真慘。他舔了舔齒尖,對著潭水看了一眼布滿交錯疤痕的臉龐。水波如鏡,映出烏黑的發(fā)與寒眸。猙獰面貌之下,只有這雙眼睛中的神采動人心魄,烏目如沉淵,注視過來時,有一種極具攻擊力的野性。他伸出手,指尖觸摸上臉頰,隨著他的指腹撫過,臉頰上的深疤也跟著一同脫落,展現(xiàn)出過分白皙的膚色。簡簡單單捏個臉。這具身軀的外貌除去毀傷,展現(xiàn)出一種難以預(yù)料的精致與俊美。江遠寒捏臉的手停了一下,刻意控制著沒有讓外貌與自己的臉龐太過相像,而僅留眉宇間三分神似。即便是三分神似也足夠了。他沒有理會毀掉的氣海,而是嘗試著運行起魔氣。經(jīng)脈完好,運行無礙,他心里最沉的那塊石頭也放下了。魔氣能動,就有自保之力。就在魔氣在他指尖繚繞過兩周之時,寒潭上方的斷崖之上傳來了幾聲輕松隨意的談笑。“尤師兄,那個怪物就是從這里被我擊落的,就算不死估計也脫了半條命,師弟愿奉劍,請尤師兄親自斬殺他!”這道聲音充滿邀功之意,還有幾分討好的情緒在里面。江遠寒收斂指尖魔氣,向斷崖上方眺望過去,只能看到兩道淡青的影。矜傲的男聲隨后響起。“我怎么會揮劍向同門?”那人道,“只是像這樣的無用廢物,還仗著與小師叔的年少情誼而胡作非為,如今死在這里,才是對玄劍派最好的做法?!?/br>“那自然,我親自動手,就說這個廢物死在了妖兵手下?!?/br>江遠寒沉默傾聽,揚唇笑了笑,他活動了一下手指,將這具身體原本就有的一張漆黑面具戴回臉上。此言落下不久,就在那個討好對方的弟子正要跳下斷崖之時,猛地感覺到背生冷汗,汗毛倒豎。他下意識地向后猛地一滾,避開了一道寒氣凜洌的血紅鋒刃。但下一息,這道鋒刃無遮無攔地摜入他的胸口,切入骨與rou之間。呼吸凝滯。他連劇痛都沒有感覺到,眼中只有一道烏黑無花紋的面具,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你……”這句話只有一個字說了出來,這個連名姓都不得而知的弟子眼中失去神采,無力地滾落到一邊。江遠寒站立在那位尤師兄的身邊,伸出手,插在尸體上的血刃猛然拔出,自動飛回到他的手中。他低下頭,輕輕擦干凈刃上血跡,才偏過頭看向另一個人。那個人似乎也跟著一愣,仿佛對眼前的場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茫然地后退了半步,盯著江遠寒手中的魔氣,突然道:“你修魔了!”他不是修魔,他本來就是魔族。江遠寒手中的血刃沒入掌心,匯集進血管經(jīng)絡(luò)之中。他轉(zhuǎn)過頭,對著這位尤師兄笑了笑,明知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師兄?”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悅耳,連江遠寒自己聽到都詫異了一下。這樣殘破丑陋的身體,原來有這么出色的嗓音。“別過來!”對方的手有些抖,但還是拔出了劍,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早知你修魔,我應(yīng)該早點殺了你!”江遠寒對這些陳舊的發(fā)言早已免疫,他這些年聽了沒有千次也有八百回了,只覺得索然無味,無甚樂趣。就沒有更新鮮的東西了么。他向前一步,看著對方畏懼的后退,頗有惡趣味地把人逼到斷崖邊緣才停下腳步,聽了半天辱罵控訴之語,才隨口道:“這件弟子服的樣式倒很好看?!?/br>對方脫口道:“自己門派的衣飾都不認了,怪不得要欺師滅……別過來!”這人的反應(yīng)太過好笑,讓江遠寒的玩心都跟著無法收斂,他抬手按了一下面具,抬步又逼近幾步,仔細地觀察著這位尤師兄緊張惶恐的神情,觀察著他蒼白的臉龐和放大的瞳孔。他在計算,在推測,在進行一個有意思且殘忍的試驗,他將兩人的距離縮進到一刀可殺的范圍里,趣味盎然地注視著對方顫抖的手。他的步伐再次邁近。撲通——不是出劍的聲音,而是膝蓋落地的響動。果然如此。江遠寒覺得太過無聊,他看著剛剛破口大罵、滿口道義的男人跪了下來,沖著他磕頭求饒,淚涕橫流,渾身顫如篩糠。人總是屈從在不該屈服的地方。他們的骨頭太軟,寫滿了懦弱,但嘴又太硬,要占據(jù)道德的高地。江遠寒蹲下身,周身的魔氣緩慢地散開,令人芒刺在背。他看著對方,聲音悅耳至極,猶如清泉擊石:“你叫什么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