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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敵意還有一點(diǎn)不屑。這種眼神,余小遇早就見怪不怪了,待在陸斯年身邊,比這更大的敵意他都遇見過。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女人前來和陸斯年敬酒,余小遇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借口說有點(diǎn)餓,便匆匆忙忙地溜到餐飲區(qū)去了。吃著蛋糕的時候,余小遇還在想,像他這樣的床伴實(shí)在是太敬業(yè)了,讓暖床暖床,讓陪酒陪酒,看到主人有艷遇,自動閃避,實(shí)在是萬里挑一的省心。只是他自己沾沾自喜,卻沒看到陸斯年變黑的臉色。余小遇正埋頭發(fā)呆,時不時看看手表,心里不止一次想著這宴會怎么還不結(jié)束,就聽見耳邊一個戲謔的聲音:“坐不住了?”他猛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端著酒杯,嘴角帶著笑看著他。就一眼,余小遇就愣著說不出話來,因?yàn)檫@個男人,生的太美。他也是見過不少極品的帥哥,譬如溫良的紀(jì)臨晉,譬如俊朗的將離,還譬如沉毅的陸斯年??墒撬?/br>倒是頭一次看見一個男人能美得這么妖冶,每一個五官就像是最好的藝人雕刻出來一般精致。他笑了笑,在余小遇身邊坐下:“看來你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宴會,怎么還是過來了?”余小遇面對陌生人,還是稍微有些窘迫的:“嗯…陪,陪人來的,其實(shí)也還好,我就是…有點(diǎn)困?!?/br>“這樣啊…我叫陶行澗,其實(shí)這樣的聚會,我也并不喜歡,所以我們算是同病相憐了?!?/br>“陶…陶先生,嗯,我叫余小遇?!眲傉f完余小遇就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怎么就為色所迷說了真名呢?陶行澗看著余小遇有些懊惱的神情,覺得十分有趣:“好像,你是陸少帶來的?他這人是道上出了名的冷,我可是頭一次看他帶女人來。”余小遇腹誹,你可不是頭一次,因?yàn)槲也皇桥?,是男人。只是這話只能心里暗想想,嘴上是不能說的,之能傻笑兩聲。這時,陶行澗忽然伸出手,在余小遇的假發(fā)上摸了一把,嚇得余小遇都往后躲了一下,陶行澗笑了:“別怕,我只是看你頭發(fā)上落了灰?!?/br>“是么…謝謝?!庇嘈∮龃髧?。這二人正是看起來聊得開心,突然一雙大手就將余小遇拎起來,聲音里有些不悅:“陶少是沒帶自己的女伴嗎?”陶行澗看到陸斯年,站起來搖了搖紅酒杯,眼神比酒還夠味:“帶是帶了,可總覺得,別人家的女伴更有意思呢?!?/br>“陶少真是一如既往的趣味惡劣?!?/br>“和陸少比,卻是不敢當(dāng)。”這一來一往劍光火石,看得余小遇心里是咯噔一聲。不會這么湊巧吧,這么多人,偏偏和他聊上天的是陸斯年的死對頭?這運(yùn)氣不去買彩票可惜了啊。這余小遇正為自己命運(yùn)堪憂的時候,又一個晴天霹靂徹底判了自己死刑。他看見一個嬌俏的女人緩緩走過來,挽住陶行澗的手臂,顯然是他帶來的女伴。而這女人看著余小遇被摟在陸斯年懷里,面色大變,眉頭擰起,指著他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不是離哥的女朋友嗎?怎么會和陸少在一起!”是了,這女人,真是樂玟。真是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所謂禍不單行。余小遇當(dāng)時就滿臉血色褪盡,話都說不出來,連轉(zhuǎn)過頭看陸斯年臉色的勇氣都沒有了,僵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一樣。陸斯年搭在他肩上的手猛地收緊,掐得他格外疼,卻不敢出聲,半天才聽到陸斯年冷笑一聲:“這位小姐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時間不早了,我和我的人就先回去了,二位自便?!?/br>說完頭也不回地拉著余小遇離開了,那背影和動作,透著駭人的陰鷙。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陶行澗很愜意地挑了下眉毛,將杯中酒一口飲盡,然后舔了舔唇。陸斯年的軟肋,他找到了。第17章就是要你疼被狠狠地?fù)サ酱采系臅r候,余小遇完全感受得到陸斯年的陰鷙。森冷、無情,是一個貨真價(jià)實(shí)的黑道。他下意識就想往后退,卻被抓住腳踝拖到陸斯年面前,被他一把掐住了喉嚨,只是那力道并不太重:“不要說我不給你機(jī)會,現(xiàn)在我可以聽你解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余小遇急得大叫,眼里驚慌,生怕陸斯年反悔,“我,我就是幫朋友一個忙而已,只是這樣而已,你不要多想!”陸斯年冷笑一聲:“哦?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余小遇眼神閃躲:“我,我怕你生氣……怕你誤會,我是真的沒有做別的什么!就是,就是穿了女裝幫他擋擋相親對象而已!”像是被戳中了雷區(qū),陸斯年手下一用力,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用你的話說,就是你明知道我會生氣,卻還是去做了,我說的對嗎?”“我…咳咳……”陸斯年貼上去,一雙大手順著余小遇露出來的皮膚摸進(jìn)去,聲音帶著三分怒火:“他有沒有摸過你,嗯?脖子?臉?腰?還是…腿?”比起愛撫,這好像更像是審查,帶著老繭的手用力摸下去,擦得皮膚生疼,泛紅一片。余小遇既想推開又不敢推開,只是一只手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牙齒打顫:“沒,沒有…都沒有?!?/br>“呵呵…”陸斯年低沉地笑了一下,然后埋下頭,在他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得到余小遇的一聲尖叫。“陸斯年,我,我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他害怕這樣的陸斯年,平時就很怕了,這樣的更覺得可怖。“是嗎,那你再跟我說說,宴會上,為什么把我丟給一群女人?”余小遇眨了眨眼,的確不知從何答起。他做的不對嗎?安安分分,不去打擾,陸斯年有要求他便出現(xiàn),沒要求便自己尋個角落呆著,這不對么?陸斯年看著他那個無辜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陰森森地說道:“怎么?說不出來,我替你說吧。你是急著把我推出去,想讓我把注意力放到別人身上,然后漸漸膩了你,好讓你獲得自由,對不對?你以為,只要我看上了別人,就會放你走嗎?!”被直白地戳穿,余小遇面色如土,嘴唇抖了抖,不敢說話。陸斯年氣焰更盛,揪著余小遇的頭發(fā)逼著他仰頭看著自己,像活閻王一樣:“我今天就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人在極端的畏懼之下,下意識就想求饒,余小遇也不例外:“我,我沒有,沒有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