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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你半夜出門,擔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跟出來看看。”觀溟聽后眸色微亮,臉上依然面無表情:“讓師兄擔心了?!?/br>“啊……”他剛才是在擔心?燭方也沒多想,點了點頭:“下次就不要單獨行動了,有什么事記得來找大師兄?!?/br>“嗯?!?/br>二人并肩回了客棧,卻是誰也沒先回房。燭方此刻毫無困意,走到樓上又停下腳步,去問觀溟:“你要回去休息了嗎?”觀溟反問:“師兄呢?”“今晚的星星挺好看?!睜T方指了指夜空:“我打算在外面坐會兒再進去。”“那我陪著師兄。”“行?!?/br>他們一起坐在木梯上,頭頂是浩瀚無邊的星河。夜風拂過荷塘,花與葉窸窣作響。望著天上的星辰,燭方猝不及防地吐出三個字:“謝謝你?!?/br>除了他早已離世的父母,觀溟是唯一一個在意他生死的人。觀溟默默地看著他,想說什么到底沒能說出口。“上回說好了,有機會請你去吃山下最好吃的陽春面?!闭f著,燭方從乾坤袋里翻出之前給觀溟留的荷花酥,“對了,師弟,你嘗嘗這個?!?/br>觀溟接到手上,定定地看著。“這是荷花酥,是我最喜歡的一種點心?!睜T方語氣輕快,眼中更是充滿期待:“快嘗嘗,看你喜不喜歡?!?/br>觀溟輕輕地咬了一口:“喜歡?!?/br>“喜歡就好,上次狐綏送了我整整一盒,就剩下這么兩塊了?!?/br>聽到這里,觀溟慢慢停下咀嚼的動作。過了片刻,他才說道:“師兄與那只狐貍好像很熟?!?/br>“你說狐綏啊……”因為擔心被發(fā)現(xiàn)與魔君勾結(jié)的事,燭方趕忙撇清關系:“我們其實不熟,他只是把我當成了他的哥哥,所以才一直那樣叫我?!?/br>“是嗎?”“嗯嗯?!睘槊庥^溟繼續(xù)問下去,燭方隨手一指岔開話題:“那顆星星真好看,師弟你快看?!?/br>觀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輕啟薄唇:“熒熒火光,離離亂惑。它的名字叫做熒惑。”“熒惑?不錯,名字也很好聽?!?/br>“但有人說,它的出現(xiàn)會帶來禍亂與死亡?!?/br>“會嗎?”“會。”“那你說來聽聽。”“嗯。”燭方一開始還很認真地聽著,沒過一會兒便打起了瞌睡,不知不覺靠在了觀溟的肩上。“師兄?”觀溟輕輕喚了一聲,不見回應,又小心翼翼地將人抱了起來。“狐綏,我要吃荷花酥……”剛把人放在床上,他就聽見了這聲低語。觀溟默了默,隨著臉上的寒霜慢慢退去,一抹詭笑重新爬上唇角。“師兄才夸過我的名字好聽,為何又喊著別人的名字?”他說著坐在床邊,用手指溫柔地描著燭方的輪廓,然后緩緩/探/入/衣/內(nèi),“師兄不回答,那就只有懲罰師兄了?!?/br>15、第十五章月光如水一般瀉入屋內(nèi),映著那張含笑的側(cè)臉。觀溟俯身在燭方的唇邊輕輕一啄,手極不安分地游/走于衣料之下。在尋到了那兩處地方后,他的指腹挨著畫了個圓,最后心滿意足地勾唇一笑。“今晚就是這里了?!?/br>燭方哼唧了兩聲,閉著眼睛發(fā)出囈語:“別玩了……”觀溟并未因此停下動作,反而越貼越近:“師兄以為,熒惑是在玩嗎?”月色下,他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深。睜眼的瞬間,外面的天光一齊涌入視野。燭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總感覺身體的某個地方不太舒服。他愣了愣,緩緩低下頭,耳根微微泛紅。中衣敞開了大半,雪白的胸膛露出兩點斑駁痕跡,像被人欺負過一樣。難怪感覺不舒服,這是怎么回事!燭方開始仔細回想昨夜的經(jīng)過,他和觀溟一起回了客棧,然后坐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他就睡著了……直到今天早晨,他在自己的房間里醒來。昨晚是觀溟把他送回來的……難不成是觀溟?腦中冒出這個想法的瞬間,燭方被嚇了一跳。表面看著一本正經(jīng),到了晚上就動手動腳?這也太表里不一了吧。是男人就別偷偷摸摸!不行,得先去求證一下。穿好衣服后,燭方又停了下來,這種事他實在問不出口。在房間里磨蹭了許久,終于,房門被敲響了。觀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師兄?”“……在。”燭方遲疑著打開門,看向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師弟:“什么事?”“收拾好就可以啟程了。”“哦……”這人為什么還能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見觀溟即將轉(zhuǎn)過身去,燭方急忙叫住他:“等一下?!?/br>“嗯?”斟酌了片刻,燭方問道:“昨晚是你送我回房間的嗎?”“是。”“那……之后呢?”“之后便回房休息了。”“就沒……做點別的?”“沒有?!庇^溟不解道:“師兄怎么了?”他說得一臉認真,全然不像是在撒謊。難道不是觀溟?他誤會了?還是說,昨晚另有其人?但這家客棧昨晚只有他們兩名住客,而他睡得又比掌柜小二都要晚,房間離得也比較遠。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沒事?!睜T方拉回思緒,皺了皺眉道:“我懷疑我的身邊有一只看不見的色/鬼。師弟,你會抓鬼嗎?”“會?!?/br>“快教教我。”觀溟取出兩張符篆遞過去:“放在床頭即可。”“好嘞?!睜T方收回符篆:“多謝師弟?!?/br>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觀溟沒立即走人,抿了抿唇問道:“昨晚我并未聞見任何鬼怪的氣息,師兄可還記得那只鬼是何模樣?”“我也不知道?!狈凑巧?鬼!“那他對師兄做了什么?”觀溟一邊問著,一邊留意著燭方的脖子。幾天過去,那道吻痕已經(jīng)快要消失了。這么想著,他心里驀地生出某種沖動,想要讓那道吻痕更深一些、更久一些。“沒、沒做什么?!睜T方把符篆揣在胸前,略不自在地錯開視線:“我先收拾一下,一會兒你在樓下等我,我們再一起回靈山宗?!?/br>看著房門在面前關上,觀溟的眸子漸漸爬上一抹血色。但不到一會兒,雙眼便恢復了清明。又是這樣……觀溟愣愣地立在原地,已經(jīng)很多次了,總會在某個瞬間失去所有感覺。第一次是在白魚鎮(zhèn)的酒樓,第二次是在白家的藥坊,第三次是在鳳族的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