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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身體都處于休眠狀態(tài),甚至連血液都停止流動,這毒素也無法揮發(fā),以至飛弧并未發(fā)現(xiàn)溫決中了毒,直到現(xiàn)在,溫訣的身體機能恢復(fù)了,而那毒.藥藥性也開始活躍起來。“主子,飛弧去尋大夫來!”飛弧反應(yīng)過來后,語速飛快的說。溫決分出一點精神,叮囑道:“你小心些,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憋w弧如果被找到了,溫決自己也就藏不住了,而他不想自己現(xiàn)在這種狀況,被殷無咎看見了。“飛弧知道?!憋w弧飛快的應(yīng)下,然后眨眼離開了這小酒館。他照例穿的一身黑衣,但卻不似往日里那布料精良的勁裝,而是一身灰撲撲的麻布衣服,額前碎發(fā)凌亂的垂落下來,半遮住那張英俊的臉,步伐也故意踩的沉重虛浮,看著就是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模樣。飛弧對這帝京中的地形地勢了若指掌,很快便尋得了城中一有頗有名望的大夫,將人帶了過來。“主子,主子……”見溫訣睡著,飛弧試探性的輕喚了幾聲。話音落下,床上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飛弧心里頓時就有些慌,當(dāng)即便恨不得看看他還有氣兒沒有,不過在他伸手之前,溫決先睜開了眼睛。“回來了?”溫決的嗓音有些啞,也不知是干的還是怎么。飛弧伸到一半的手,頓了下,然后悄悄地縮了回去:“主子,大夫來了。”那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面容清臞,皺紋不多,看著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只是頭發(fā)卻花白。他用剪刀剪開溫決身上的繃帶,當(dāng)傷口露出開的那一刻,面上淡然的表情忽然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接著,檢查地動作就變得快了起來。溫決受到劍傷的地方,傷口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運輸血液的經(jīng)脈以那個血洞為中心往四周蔓延,仿佛是胸前織了一張黑色的蛛網(wǎng),看著有些的詭異且恐怖。飛弧看了看這又是把脈又是看眼珠又是瞧舌苔指甲的老大夫,又看像溫訣胸前那有些慘不忍睹的傷勢,極度不安道:“大夫,我家主人,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老大夫手回收,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此毒名為化烏,由百年一生的化烏草中分泌的毒液,合上百種極具腐蝕性的劇毒制作而成……”飛弧聽得一張臉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沒等人說完,以忍不住打斷道:“你就說這毒要如何解?”大夫被他驚的身子一抖,定了定神,道:“此毒無解?”飛弧面色一僵:“這是什么意思?”大夫道:“化烏能腐血rou化白骨,頃刻間置人于死地,看公子這傷勢,所中之藥應(yīng)是被稀釋了的,可即便如此,最多也只有月余時日了,還請諸位……節(jié)哀!”這話恍如當(dāng)頭一道閃電,直接將飛弧與溫決劈了個目瞪口呆。飛弧僵在那里半晌,回過神后一把揪住了老大夫胸前的衣襟:“這不可能,你這庸醫(yī)休要胡言!”“飛弧,不得無禮?!睖貨Q聲音不大,語氣里也無責(zé)備,但只一開口便有種無形的威懾力,讓人不自覺去的遵從他的意愿。飛弧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的松開了手。大夫剛被他沒輕沒重的一下勒的險些背過氣去,這會兒捂著脖子喘了口氣,然后一邊整理被飛弧弄亂的衣襟,一邊說道:“此毒出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皇毒無倦之手,據(jù)老夫所知的,身中此毒之人有五,其中三人尸骨無存,一人不堪痛苦自戕而死,唯有一人,僥幸保住了性命?!?/br>其實這毒.藥,就是在上一回溫訣中了毒無倦的滿園春色,殷無咎向他逼要解.藥時,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那一瓶,如若當(dāng)時,這藥被毀了,也就不會用到溫決的身上了。只是世事難料,殷無咎當(dāng)時滿心都是替溫訣解毒,心思壓根就沒放在這東西上面,在得到毒無倦答應(yīng)為溫訣醫(yī)治的回答后,便隨便將這些藥丟在了地上,然后又被毒無倦撿了回去。他并不知道溫崇洲就是溫訣,因為先前聽說溫崇洲與殷弘杰他們合伙構(gòu)陷殷無咎的事情就想替殷無咎報仇,后來去將軍府,非但沒報仇還吃了大虧,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他恨不能讓溫崇洲生不如死。所以那日宮宴上,他在給溫決下了迷藥之后,又將這化烏偷偷涂在了殷無咎的劍刃上,而之所以稀釋了化烏的濃度,則是因為他覺得讓溫崇洲就這么死了太過便宜了他。如果陛下這一劍真的刺中了,那他會讓陛下留這人一條命,然后叫他在穿腸腐骨之痛下,漸漸的死去。要說他這計劃有什么偏差,就是溫訣服用了假死藥,在中劍之后的短時間里,就斷了呼吸,可是歸根結(jié)底,結(jié)果還是如他所愿了。卻說飛弧聽完大夫這句話,心中又生出了幾分希望,正要細問那僅存之人是如何活下來的,接下來就聽對方說:“他是手臂中了涂有此毒的暗器,當(dāng)機立斷自截一臂,才撿回一條命來?!?/br>飛弧:“……”“老夫慚愧,實在無法為這位公子解去此毒,只能為公子開些緩解疼痛的藥物。”感受著屋內(nèi)凝滯低沉的氛圍,大夫頓了下,又低低補充道,“為今之計,只有尋得制作此藥之人,或可謀得一線生機?!?/br>聽說還有機會,飛弧自然不會放過,當(dāng)即便決定要去尋找毒無倦。“小松,勞煩你跟著大夫走一遭,去抓了藥來,我出去一趟?!?/br>小松這時候也是急得團團轉(zhuǎn),看著恩人承受痛苦只恨不能以身代之,聞言二話不說答應(yīng)下來:“飛弧大哥放心,小松一定辦好:”大夫與小松前腳離開,飛弧后腳也要出門,然而溫訣卻忽然說不讓他去。飛弧一聽,頓時就急了:“為什么?”溫決道:“沒用的,這毒沒有解藥。”他之前原著的時候,就見書中描述過這種毒.藥,原著明確記載這是無藥可醫(yī)的毒,而且,溫決剛剛還召喚系統(tǒng)問過了,系統(tǒng)給出的答案亦是如此。“會有的。他既能制出此毒,就能研制出解藥,主子您等著,飛弧定會為您拿到解藥的?!憋w弧情緒不穩(wěn)的否認道,話落也不等溫訣繼續(xù)多說,撒腿就要往門外跑。溫決語氣頓時嚴厲了幾分:“站住。”在他那無形的威壓之下,飛弧幾乎是條件反射停了下來。“你回來?!?/br>“主子……”“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飛弧聽著他虛弱卻又固執(zhí)的不容置喙的聲音,眼眶忽然就紅了:“為什么?分明還有希望的,主子為何不讓飛弧去,難道您,難道您不想活了嗎?”怎么會,他怎么會不想活?他還有愛的人在這世上,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他怎么能死?。?/br>可是求生的欲望再強,溫決也不會讓飛弧去找毒無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