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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商文帝沒看見人,問道:“怎么還未來?”“陛下,這才過去一刻鐘,王爺應(yīng)是正在路上呢?!?/br>商文帝聞言,忽而沉默了。又過半晌,他的情緒漸漸變的焦躁起來:“趙延盛,你親自瞧瞧去?!?/br>“是,奴婢這便去?!壁w延盛總覺今日的陛下有些奇怪,也不知為何這般心急?趙延盛出去后,又過了半個時辰,商文帝已不知何時從先前的焦躁中走了出來,只是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不振。“閑庭,朕有些累了,要稍歇頃刻,待咎兒到了,你喚醒朕?!?/br>“是,臣知道了。”商文帝眼瞼緩緩地閉上了,看起來儼然一副疲倦到難以支撐的地步,但這時候,他又扭過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也不知是否錯覺,溫決總覺得,他的眼神里帶著幾分遺憾與不舍。在商文帝睡過去的那一刻,溫訣恍惚意識到什么,心神狠狠地震動了一下。“陛下!”溫決試著輕喚了一聲,沒得到回應(yīng),他于是伸手探了探商文帝的鼻息。雖然有些微弱,但好在是存在的。溫決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根據(jù)書中記載,商文帝駕崩還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如是想著,溫訣安心坐回了床邊凳上,期間,麗妃帶著十三公主過來探望,見皇帝正睡,呆了片刻就離開了。再后,殷弘琪過來了,看了看商文帝,轉(zhuǎn)而對溫訣道:“溫將軍,借一步說話?!?/br>溫決道:“王爺有何事,不防就在此說。”殷弘琪道:“父皇正在安睡,不好打攪了他?!?/br>溫決沉默了下,跟著出去了,其實他也想看看,這位八王爺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行至偏殿,溫決隨意尋了處位置坐下,道:“王爺請講吧。”殷弘琪見他這散漫無禮的態(tài)度,心中不由暗恨,但面上卻只得強忍,整理了下情緒,他說道:“父皇今已日薄西山,性命微淺,想必將軍也看出來了,他是有意立那孽種為太子的,而將軍,應(yīng)該也同本王一般,不想那孽種登上皇位吧?”溫訣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聽他開口一個孽種閉口一個孽種,眼神不由微沉了沉,道:“王爺怎么就知,本將軍不愿御煜親王繼承大統(tǒng)呢?”“那孽種一直仇視將軍,近來更是大肆打壓將軍手中勢力,而且……”殷弘琪說著,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道,“而且將軍可是殺了將他養(yǎng)大的祖父,他必是要報仇雪恨的,屆時他若登上皇位,又豈會容得下將軍?”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說起這事情,簡直是觸溫決眉頭:“原來當日之事,八王爺也參與了嗎?”迎上溫決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深沉眼眸,殷弘琪頓時有些心虛,他眼神閃了閃,道:“本王不過聽大皇兄提過一嘴罷了,這不重要,本王只想問,溫將軍可愿與本王聯(lián)手,鏟除了那孽種,從此高枕無憂?!?/br>溫決沉默半晌,就在殷弘琪幾乎要摸不準他的心思時,應(yīng)道:“如此自然是好,王爺既想與本將軍合作,起碼得告訴本將軍王爺?shù)挠媱?。?/br>“父皇偏疼那孽種,每日里只要他近前伺候,可父皇若是在他伺候之時出了意外,那他必定成為眾矢之的,只是他如今手中勢力不可小覷,輕易只怕難以扳倒,所以屆時還需借助將軍力量?!?/br>這話什么意思?溫訣咀嚼了一下,心中頓時生出個不好的念頭來,下一秒,他忽的站了起來,就要往殿外行去。殷弘琪見狀,條件反射一把將他拉?。骸皶r機未到,將軍還是晚些過去的好?!?/br>溫決定了定神,收斂起自己的心思,道:“王爺要如何對付御煜親王本將軍不管,只是圣上于本將軍有知遇之恩,本將軍不允許任何人謀害圣上?!?/br>殷弘琪聞言愣了愣,隨即卻笑了:“這話可真不像將軍能說出來的,將軍何時如此忠君了?”這么義正嚴詞,倒像金鑾殿上忤逆父皇,將人氣吐血都不是你似的。人命關(guān)天,溫決不欲與他多言,甩手撇開他,一閃身消失在了偏殿之中。“溫崇洲!”殷弘琪一時面色大變,攔不住人,只得也匆忙跟了出去。溫決與殷無咎水火不容,這在朝著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殷弘琪本以為找溫訣幫忙他必定不會拒絕,可現(xiàn)在看來,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來到帝王寢殿,一眼便看到站在那里的殷無咎,殿內(nèi)看著風平浪靜,不像有事的模樣,這叫溫訣多少松了口氣。然而等溫訣再靠近些,便覺出氣氛的不對來。“……父皇?!毖垡娨鬅o咎輕輕地喚了一聲,而床上之人半晌沒有回應(yīng),然后,殷無咎做出了和溫訣剛剛相同的舉動。溫訣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這舉動的意圖,他想到商文帝去世的時間不是現(xiàn)在,想同殷無咎說一句,然而尚未開口,少年帶著微顫的指尖已探上了榻上之人的鼻息。幾秒的停頓之后,殷無咎整個人讓陷入了一種雷劈般的呆滯中。溫訣見他這反應(yīng),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趙延盛在一旁抖著身子,一邊往皇帝身邊湊,一邊大聲的喊著:“太醫(yī),傳太醫(yī)!”沈寄梅與半個太醫(yī)院的人都守在偏殿,聞訊很快趕了過來,那些個老太醫(yī)見這陣仗皆不敢上前,還是沈寄梅出來檢查的。趙延盛見他沉著面色搖頭,一瞬猶如天塌地陷,撲通跪到地上就哭了起來:“圣上,圣上啊,您怎么就撇下老奴這么走了啊,圣上……”聽著他情真意切、痛徹心扉的悲鳴,殷無咎一時之間腦子有些空白。他好不容易有了親人,有了父親,可是未享幾日天倫,對方忽然就……這真的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而不過轉(zhuǎn)眼,這夢便醒了。振聾發(fā)聵的喪龍鐘聲中,宮妃、皇子、公主與以及出宮建府的王爺們陸續(xù)趕來,進門便是跪下一通哭。站在人群中的殷弘琪見狀,面上卻偷偷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然后,他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膝行著蹭到龍榻邊,抓著被角大哭起來:“父皇啊,方才兒子前來拜見,您還好好的,怎么這一眨眼就,就,嗚嗚嗚……”殷弘琪嚎叫了半晌,忽然停下來,一臉悲傷的看向沈寄梅:“沈太醫(yī),你不是說父皇只要好好將養(yǎng),還有活頭的嗎,怎么突然就?”沈寄梅方才檢查過程中,在商文帝用過的碗盞中發(fā)現(xiàn)了毒藥成分,這事兒也不可能瞞,殷弘琪既問,他便只得如實作答。尚不知情的人一聽,紛紛面色大變,到底何人如此喪心病狂,大逆不道?陛下都已病至此境,竟還要痛下殺手。“九弟,本王見父皇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