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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嚴謹行看著他的背影心酸不止,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人,曾經(jīng)多么光芒萬丈,現(xiàn)在竟然連正常走路都沒有辦法做到。賀星河慢慢地走近落地窗。這個城市現(xiàn)在下著暴雨,雨太大了,看不清窗外風景和人,屋外的風席卷著暴雨在窗戶上瘋狂地拍,很吵,但就是這樣的聲響讓他有了活過來的感覺。闊別了四年的A市,他終于回來了。賀星河嘴角露出了從飛機降落到現(xiàn)在的第一個微笑。他看著窗下,狂風暴雨中一輛車停在路邊,下來兩女一男,男的背著女的,另一個女人撐著兩把傘,跌跌撞撞跑進對面的居民樓。雨太大,看不清臉,勉強能看到個身影。但無所謂。賀星河想著,他回來了。至少回來了,這就是個好的開始。夢里的他,健康完整<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夢里的他,健康完整這場雨一直下到晚上十點還沒停。阮清夢洗了澡,穿著睡衣窩在被窩,百無聊賴地刷了會兒手機,困意上來了,關(guān)了燈打算睡覺。一抬頭,看到原本星星裝飾的頂燈已經(jīng)換掉了,換成了浮夸的歐式宮廷風吊燈。阮清承的效率倒是挺快。阮清夢心想,就是品味不行。倦意襲來,她再看了那個浮夸的燈飾兩眼,眼不見為凈,關(guān)了燈鉆到被子里睡覺。nongnong睡意將她淹沒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今天在破廟前抽的那支簽。一覺入夢,良人自來?說什么神會保佑你心想事成,分明就是你躺下,夢里什么都有。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傻。……“叮鈴鈴~”“大家先坐下,等會兒點名,另外和大家說過幾次了,要穿院服!沒穿的同學趕緊去換,今天是新生大會,著裝必須規(guī)范!”“沒有的還不趕緊去借,每個人都有兩件,和別的同學先借來,總歸必須穿院服!”阮清夢揉著腦袋一陣恍惚。睜開眼第一眼看到……好多人。密密麻麻,看樣子有四十多個,穿著統(tǒng)一白色短袖,上面黑色大字龍飛鳳舞地印著“會計學院”。手臂被人撞了一下,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張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的臉。鄒慶慶把手里的白色短袖遞給她,“傻愣著干嘛,快去換,等會兒班導(dǎo)看到你沒穿院服肯定要罵人?!?/br>她抬眼看著鄒慶慶,鄒慶慶也蹙眉看著她。不是,什么情況?咱倆啥時候那么熟了?阮清夢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產(chǎn)生了幻覺。她弄不清狀況,傻乎乎問了句:“你怎么在這里?”鄒慶慶把白色短袖塞到她手上,推著她往過道方向走:“你是不是睡傻了,我不在這里還能在哪?快換衣服,來不及了!”“你不是和賀星河一起的嗎?他呢?”“賀星河?誰啊?”鄒慶慶蹙眉,疑惑不解,“我不認識?!?/br>說完,她站起來拉著阮清夢,一路小跑到了女廁所門口,阮清夢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被她拉著扯著和提線木偶一樣迷迷糊糊的就跟了過去。女廁所里面人山人海,烏壓壓的都是腦袋。鄒慶慶探了探頭,“看來都是忘記換衣服的?!?/br>“……”“跟我來,我們?nèi)ツ沁呅}庫?!?/br>鄒慶慶又拉著她到了側(cè)邊一個小門前,里頭亂七八糟擺放著掃把、拖把、垃圾桶各種東西,空氣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鄒慶慶指了指里面,“我還要幫班導(dǎo)點名,這兒是阿姨放打掃工具的,沒有監(jiān)控,你趕緊換衣服,換好了就過來?!?/br>“過來哪兒?”阮清夢眨眨眼問道。鄒慶慶算是服了,“二班啊,會計二班,你該不會連自己哪個班都忘記了吧。”“不是三班嗎?”鄒慶慶奇怪地看她:“會計專業(yè)就兩個班,哪來的三班。”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阮清夢總算明白了。這是夢,又一個清晰無比的夢。她拿出手機,果然上頭顯示現(xiàn)在的日期是2013年9月18日。2013年她十九歲,剛剛讀大一。她記得大學的時候自己讀的是會計三班,賀星河和鄒慶慶讀會計二班,三個班距離非常遠,大課和專業(yè)課都是分開來上,她只有在寥寥幾節(jié)選修課能夠和賀星河同處一個教室。那時候她已經(jīng)偷偷暗戀他五年,沒有和他說,沒有和任何人說,將心事藏成秘密,只敢在選修課坐的遠遠的,瞄幾眼他的背影。原來這場夢的主題是回溯過往。挺好的,只要不是車禍就什么都好。那樣慘烈的現(xiàn)場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阮清夢愉快地吹了下口哨,抱著白色院服進了小倉庫,落了鎖,利落地脫掉了自己原本的橙色短袖衛(wèi)衣。十九歲的阮清夢身材發(fā)育得很好,凹凸有致,皮膚細膩緊致,雖然二十四歲的自己皮膚也很好,但青春就是本錢,摸起來不由自主就覺得滑嫩。她一邊感慨,一邊在臭美著摸了自己兩把。跟豆腐做的似的,嘖嘖。小倉庫里沒有光線,也沒有能夠讓她放置衣物的架子,衣服脫下來只能暫時放地上。黑暗當中阮清夢美滋滋地捏了自己好幾下,才彎下腰把衣服放到旁邊地上,去拿白色院服。但不知為何,明明就放在自己腳邊的衣服怎么也找不到。她伸手在地上摸來摸去,就是碰不到衣服的一角。媽耶到底哪兒去了?阮清夢想去拿手機,用手機燈照一下,又想起來自己剛才把手機放在了衛(wèi)衣口袋里,她換了個方向去夠自己的衛(wèi)衣外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外套也不見了。什么鬼!炎熱的夏天,她背上驚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好恐怖……難不成這其實是一個噩夢?阮清夢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挪了幾步,跪在地上繼續(xù)四處摸索。摸著摸著,指尖就碰到了一個僵直的物體。細長的,微涼,一動不動,骨節(jié)分明,好像是人的手指。尸、尸體!阮清夢一驚:“??!有、有尸體……”一只有力的手伸來,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中,阮清夢渾身都嚇得發(fā)抖,被迫仰起頭,倚靠在身后人寬闊的胸膛上。男性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住,清新的薄荷味鉆進鼻孔,下一秒,手機燈驟亮,照亮了一室黑暗。地上兩個人影交纏,一高一低,一男一女,分明都是活人。“別怕?!?/br>磁性的男聲在她頭頂?shù)偷晚懫稹?/br>阮清夢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