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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一畫千金──第一章新官上任第二案──一畫千金來了楓花縣已經(jīng)數(shù)日,徐少卿卻遲遲不去上任,蘇瑾卻有些急了,眼巴巴的圍著他轉(zhuǎn)悠。這一日徐少卿在客棧的院子里曬太陽,舒服的瞇起了眼。蘇瑾委委屈屈的望著他道:“你什麼時候上任那?!?/br>徐少卿勾了勾唇角:“急什麼,不是還不到時間嗎?”蘇瑾剛要說話,小包子便蹬蹬的跑來了,先是甜甜的喊一聲少爺,然後拿出了一顆松子糖,甜笑著塞進了徐少卿的嘴里,糯糯的說道:“休休買給我的。”然後又拿出了一顆,小手伸到了蘇瑾的嘴邊,一塞便進去了。蘇瑾嘆氣啊嘆氣,這孩子怎麼那麼可愛呢。捏了捏他r"/>呼呼的臉頰,然後把臉湊了過去:“小包子,親一個吧。”小包子點點頭,撅起紅潤潤r"/>嘟嘟的嘴巴,湊過去用力的吧唧一口。徐少卿抬了抬眼,也把臉湊過去:“也給少爺親一個?!?/br>小包子點點頭,又啾了一口。不遠處的御佐和御佑一副咬手絹的樣子,今兒個什麼好日子,對視一眼走上前去,彎下腰:“也親一個?!眲傉f完就聽見了拔劍的聲音,兩人齊齊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亦休y"/>沈著臉站在旁邊,劍已經(jīng)拔出了一半。兩人嘆口氣,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後,亦休冷哼一聲將劍放了回去。大步走到小包子面前,怒視著他。小包子有些委屈,連忙掩到蘇瑾的身後,一臉害怕的探出半個小腦袋。蘇瑾抿抿嘴:“什麼大事啊,氣成那樣,你看看小包子都被你嚇成什麼樣了。”亦休也不說話,看著小包子的眼神有些凌厲,盯了良久才冷哼一聲走開了。小包子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的看著亦休離去的背影。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心疼這個小寶貝,蘇瑾摟著他,這不摟還好,一摟眼淚就啪啪啪的往下掉。御佐也有些難受,嘀嘀咕咕的道:“老大真過分?!庇秩嗳嘈“拥哪X袋:“乖,寶貝兒不哭,佐佐給你買糖吃?!?/br>小包子委屈死了,吸著鼻子軟軟的道:“不要糖,我要休休?!?/br>御佐倒吸一口氣,小包子好可愛呀,大眼睛淚汪汪的,小嘴紅紅,一吸一吸的啜泣。徐少卿笑瞇瞇的,幽幽道:“休休不要七七咯~”小包子一聽,哇一聲就哭了出來,蘇瑾怎麼哄都哄不停。忍不住瞪了徐少卿一眼:“你怎麼回事,小包子都哭成這樣了,你還胡說八道!”徐少卿仍舊是笑瞇瞇的:“你果然是個雛兒,一點情趣都沒有?!?/br>“又胡說八道!”果然,話音才落,一個人影便一閃而過,一把抄起他懷里的小包子,身形一閃便消失了。蘇瑾有些愣住了:“小包子呢?”徐少卿嘆了口氣,從榻上坐起來,上下打量他一番,幽幽道:“後知後覺?!?/br>御佐嘆口氣:“老大果然心疼啊心疼?!?/br>御佑則是點點頭:“我剛才g"/>本看不清老大的身形,老大的武功何時到了這種境界?!?/br>徐少卿道:“有兩種可能,一種亦休確實已經(jīng)出神入化,第二種……”頓了頓才道:“你們老大,心疼的快要死了?!?/br>亦休確實心疼的要死了,懷里的小東西哭個不停,大眼睛紅紅的,小臉也漲的通紅,抽抽噎噎的眼淚掉個不停,坐在亦休的懷里還不斷的掙扎。亦休怎麼哄都不起作用,見他哭成這樣生怕他一個抽噎緩不過氣來。亦休對著窗口一聲大吼:“御佐,給我拿好吃的來!”站在院子里的御佐身形一晃,耳朵險些被震聾,腳下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御佑扶起他皺眉道:“怎麼了?”“你聽不見?”御佐掏掏耳朵奇怪的問道。見御佑搖頭,御佐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看來老大是真的快要死了?!?/br>小包子哭的快沒氣了,一把啜泣一邊胡亂打他,突然一抬手一個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上了亦休的臉。亦休一開始便沒想著要躲,這麼一巴掌倒是有些疼的,心說這小東西力氣還真不小。小包子嚇傻了,有些膽怯的往床角落縮了縮,亦休微微一笑,皺著臉皮湊上去:“疼死了,給揉揉?!?/br>小包子吸吸鼻子,臉上都是眼淚,慢慢的說:“不給你揉……”小手緊緊抓著衣角,聲音有些委屈。“怎麼不給我揉?你打的啊?!?/br>小包子又委屈了,邊用腳蹬他邊說:“你都不要我了,我不給你揉。”亦休按住他的腳,連忙道:“胡說,誰說我不要你了?我去打死他?!?/br>“那你怎麼兇我?”亦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總不能說自己吃醋了吧,幽幽的望了他一眼卻不說話。小包子哇一聲又哭了,亦休一把抱住他,狠狠的在他白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一臉霸道的說道:“以後不準(zhǔn)給別人親!也不準(zhǔn)親別人,你是我亦休的!”“那你不準(zhǔn)不要我,不能兇我。不然不給親。”亦休哭笑不得,心說這小東西要求還挺多。小東西見他遲遲不說話,又委屈了,小臉一皺又要哭了。亦休連忙答應(yīng)。小祖宗總算是不哭了,吸吸鼻子眼睛紅紅的,小手攀著亦休的脖子,眼淚全部抹在他的衣服上。亦休抱著他輕拍他的背,又在他頭頂親一口,鼻尖傳來小寶貝甜甜的n"/>香味,又有些心猿意馬了。“小包子,要不要親親?”亦休笑瞇瞇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緊張的一塌糊涂。小包子搖搖頭:“不給親,要洗臉?!?/br>洗好了臉亦休又笑瞇瞇的:“親親?”小包子委屈的皺著臉:“餓……”亦休有些喪氣,又不能太嚴(yán)肅,怕嚇壞了小寶貝,只好用懇求的語氣道:“親一口再吃?晚上帶你去逛夜市,再買兩串糖葫蘆?!?/br>小包子思忖了一下,覺得占便宜了,這才點點頭,把臉湊了過去。亦休有些緊張的別過他的頭,輕輕的捏著他的下巴,guntang的唇貼了上去。小包子一驚,臉?biāo)查g漲得通紅,雙唇被舌尖輕輕的挑開,柔軟的舌立刻滑了進來。完,身後的侍衛(wèi)便蠢蠢欲動。亦休一揮袖,風(fēng)襲四壁,尤為錢一干人等都被打了出去,徐少卿亦受了牽連,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心說這亦休果然記仇。蘇瑾白他一眼:“活該?!?/br>徐少卿也不惱,捏了捏他的臉頰,被他一手拍開。尤為錢再往里沖,只見亦休y"/>沈著臉,一字一句緩緩道:“我只說一次,這楓花縣內(nèi),誰敢打七七的注意,殺無赦!”尤為錢不只為人,還為面子。臉一沈瞪大了眼睛:“反了你!”亦休從懷里掏出一塊沈甸甸的東西,一把扔到了地上,淡淡道:“撿起來?!?/br>尤為錢瞇起了眼睛,只見那塊東西金閃閃,上前一步看了個仔細,腳下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忙對著亦休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了,還請饒下官一命啊?!?/br>亦休面無表情冷冷道:“撿起來!”尤為錢看他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顫顫抖抖的將令牌撿起來恭敬的遞過去。亦休并沒伸手去接,只是沈默了良久之後淡淡道:“尤為錢,楓花縣縣令,搶奪御前帶刀侍衛(wèi)官拜二品亦休之令牌,終、身、監(jiān)、禁!”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亦休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溫柔的在小包子的臉蛋的親了一口,輕輕道:“聽說有家酒樓的醉**很好吃,現(xiàn)在帶你去,好不好?”小包子點點頭,大眼睛閃啊閃,被亦休牽著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停住了腳步,甩開他的手,跑到尤為錢的面前,忽然伸手將他手中的令牌拿了過來,軟軟道:“休休的,是我搶回來的?!鲍I寶似地遞給了亦休,然後便被亦休牽走了。尤為錢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甘,轉(zhuǎn)頭對著徐少卿道:“你看我,我沒搶他令牌啊,現(xiàn)在也不在我手里啊?!?/br>蘇瑾笑嘻嘻的:“你不記得小包子怎麼說的?他搶回來的!也就是說你搶了亦休的令牌,又被他搶了回來?!?/br>尤為錢笑著對蘇瑾說道:“瑾兒,你不能這樣啊,我們誰跟誰啊?!?/br>蘇瑾眼珠子一瞪:“誰跟你我們?”徐少卿擺擺手:“行了,全部給我閉嘴,御佑,你帶他走,然後把前科也查一查一并跟他算算?!?/br>尤為錢眼睛一瞪:“你小子也跟我擺譜兒?你算個什麼東西???”徐少卿微微一笑:“楓花縣下任縣令,官拜九品,只是個芝麻官?!?/br>待尤為錢被帶走之後,徐少卿忽然笑瞇瞇的望著蘇瑾道:“瑾兒?”蘇瑾活像只炸毛的貓,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給老子閉嘴!”徐少卿微微一笑:“不是笑話你,是覺得這麼叫其實挺好聽的?!?/br>蘇瑾有些失神,吶吶的轉(zhuǎn)過了腦袋。徐少卿兀自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頭問蘇瑾:“我要去衙門上任,你要不要一起,瑾兒……”這一聲“瑾兒”叫的輕柔深情,蘇瑾就像被貓兒撓了一下心臟,有些癢癢的。徐少卿上任的第一八道!”待御佐走開之後,蘇瑾輕輕的用腳踢徐少卿的小腿肚子,問道:“徐少卿,餓了,去拿飯?!?/br>徐少卿/>/>鼻子,心說我哪里像個少爺?今晚還有一更~~~我最親愛的漫漫出場第二案第二章人妖漫漫“這丁狂怎麼想的,怎麼把屋子建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大山里?!庇暨呑哌叡г?,幸好武功底子好,不然一定累趴下了。這不,身邊就有一個趴著的。小包子趴在亦休的肩上吃著糖葫蘆,這小東西也真是的,吃起東西來細嚼慢咽的,一g"/>糖葫蘆吃了一路,弄得自己口水直流。小包子伸出一截嫩紅的小舌輕輕的舔一下,似乎是味道不錯,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到了半山腰,御佐便賴著不肯住了,徐少卿便道:“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br>亦休將小包子放下來,小東西連忙又鉆進他懷里,舒舒服服的靠著他。亦休/>/>小包子r"/>呼呼的小肚子,恩,果然r"/>不少呢。小包子眼睛一瞪:“不給/>!”亦休笑問:“怎麼不給/>?”小包子臉紅撲撲的,小小聲的說道:“好多r"/>r"/>……”亦休親親他的臉蛋兒:“r"/>多/>著才舒服麼?!?/br>小包子想了想,才點點頭:“那只能/>一下。”徐少卿在一邊看著不禁失笑,這個亦休平時冷冷的,一遇到了小包子也就跟個幼稚的孩子差不多。休息了一會兒幾人才又往上爬,爬到了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月上樹梢,徐少卿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要明道:“你長的好可愛呀?!?/br>眾人一瞬間就傻了,這個人、這個人是男是女呀?明明就是男孩子的聲音,可是長的有九分像女孩,一張臉漂亮的很,衣服穿得男女不辨,嗓音又是少年獨特的青澀和柔軟。蘇瑾見大家有疑,便緩緩道:“不用猜了,就是個男的,他便是丁狂的侄子,也就是丁傲唯一的兒子,名叫丁漫,聽說好多子弟都把他當(dāng)成是女孩,還上門提親呢。”蕭凡撲哧一笑:“這不就是人妖麼?”蘇瑾瞪他一眼,印象差了不少,涼涼道:“不過還是個孩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徐少卿微微一笑:“你也不過就是個孩子麼?!?/br>小包子盯著那團白乎乎的東西看了良久,一臉渴望的望著丁漫:“/>/>?!?/br>丁漫見小包子這麼可愛,又呆呆的,喜歡的不得了,自然是肯的,點點頭道:“/>吧,丁當(dāng)很乖的?!?/br>小包子先是小心翼翼的/>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抱了上去,毛毛好舒服呀。亦休微微蹙眉,一把抱過小包子,安撫道:“還不知道是什麼呢,你怎麼亂抱?!?/br>丁漫扭著腰一步步的走到丁當(dāng)?shù)纳磉?,嘴里用軟軟的聲音道:“人家的丁?dāng)可乖了呢?!?/br>丁漫喚了聲,丁當(dāng)忽然把頭從抬了起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均退後一步。好大一頭獅子!小包子可興奮了,掙扎著就要過去。丁當(dāng)四處望了一眼,討好似的舔了舔丁漫的鞋子,又用他的大頭蹭了蹭丁漫,弄的丁漫笑呵呵的。小包子委屈的望著亦休:“我也想跟丁當(dāng)玩?!庇媚槻淞瞬湟嘈莸拇笫?。亦休最受不了這個,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陪著小包子走了過去,心想要是有什麼事只要自己在他身邊還是可以一萬個放心的。三個人圍著只大白獅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圈,大獅子托著漫漫和小包子幽幽的挪著他四條腿往外走,走到蕭凡的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丁漫哼了聲:“討厭,你才人妖呢!你們?nèi)叶际侨搜?!哼!”大獅子也轉(zhuǎn)頭恐嚇x"/>的吼了一聲。蕭凡驚了驚,這小子竟然聽到了,在心里忍不住感嘆:這個人妖的聲音也跟個娘們似的。入了夜人基本到齊了,齊聚在大廳里喝茶閑聊。丁狂從內(nèi)室出來,見大家到齊了禮貌x"/>的寒顫了幾句。這丁狂五十又幾,長的十分j"/>神,略有幾分狂氣。剛準(zhǔn)備入席,忽然一陣巨響,眾人一驚,剛想沖出去看卻被丁狂一聲呵止,只見他沈著臉道:“是我命人將山路炸毀,山莊有密道,知道怎麼出去的人只有我一個!”眾人一驚,徐少卿微微蹙眉,這丁狂果然是有預(yù)謀的。一個黃衣女子走到他面前:“死老頭,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幫你什麼忙吧?”黃衣女子姿態(tài)優(yōu)雅,約有四十,但保養(yǎng)得當(dāng),眼角甚至連一條眼紋也沒有。丁狂恭敬一笑:“雪衣派劉雪絨,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br>劉雪絨冷哼一聲,氣勢凜然:“丁狂,你莫岔開話題?!?/br>丁狂微微一笑:“你們現(xiàn)在斷然是離不開的,倒不如聽我老頭將話將個明白,也好早日離去?!?/br>如此一說眾人面面相覷也便同意了,安靜的坐回了原位等著他說下去。丁狂嘆了口氣,眉頭緊鎖,只聽他帶著一絲苦澀道:“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個妙筆書生,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徐少卿等人年紀(jì)都較輕,倒是蕭凡這幾年在江湖闖蕩,見識頗廣,點了點頭道:“這個妙筆書生在江湖上曾經(jīng)轟動一時,他武功一般,卻畫的一手好畫,傳聞當(dāng)時他的畫一幅就能值十萬金?!?/br>丁狂看向他點了點頭道:“沒錯,妙筆書生生x"/>桀驁,他畫畫亦是隨x"/>所欲,我與他偶然結(jié)識,一見如故便做了兄弟。哎,今日丁某找大家來為的就是這一件事情?!?/br>丁狂嘆了口氣:“十年前我與他結(jié)識,當(dāng)時我有意歸隱山林,便建了這一座山莊,并邀他前來。他在失蹤前曾在我這里住過一些日子,後來接了封信忽然就離去了,只留了封信給我,說在這莊子里給我留了一幅驚世之作,讓我在此守候十年,十年之後將此畫找出,到時便能再聚。”徐少卿微微蹙眉,這個妙筆書生做事可真夠乖張的,也夠矯情。一個手持折扇,眉眼上挑的男子走上前:“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幫你把那幅畫找出來?”丁狂無奈的嘆息:“老夫不才,幾乎將這個莊子翻過來也不曾找到那一副畫,又怕此事傳到江湖上遭人惦記,便想出了這個法子將大家喊來。各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義之士,定不會起奪畫之心,但大家放心,丁某斷不會讓大家白忙一場,若有人找出那幅畫,丁某便賞金一百萬兩?!?/br>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丁狂出手竟如此大方!什麼畫能值一百萬兩!劉雪絨上前一步:“可有提示?”丁狂又是一聲嘆息:“我只知那幅畫名為晚楓問情,別的一概不知。”蘇瑾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妙筆書生也真夠為難人的,這讓丁狂怎麼找?接下來,眾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隨著奴仆回了各自的院子,眾人本來皆有些怒氣,現(xiàn)在反而是躍躍欲試起來。亦休陪著小包子和丁漫不知哪兒玩去了,徐少卿、蘇瑾和蕭凡御佐御佑五人進了房間大眼瞪小眼。御佐有些坐不住了,問徐少卿道:“少卿,我們是不是把畫找出來,然後早些下山去,要不然在這兒呆上一年半載可不是個正經(jīng)事兒啊?!?/br>御佑望了他一眼,涼颼颼的道:“你這個呆子!你也不想想那丁狂在這里呆了十年了,也找不到,我們怎麼可能輕易的找到?”蘇瑾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低聲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br>徐少卿看了他一眼,笑瞇瞇的也不接話,心里一個勁兒的說:瑾兒認真的樣子真可愛呀。蕭凡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邊/>著下巴邊道:“我適才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劉雪絨是雪衣派的掌門,傳聞她是雪衣派有史以來最有潛質(zhì)的掌門,且冰雪聰明歷代以來數(shù)她武功最高。而那個拿著扇子的男子叫做傅殊易,傳聞是江湖上文武雙全的才子,武功或許差些,但在江湖人中才智卻是一流的?!?/br>徐少卿笑了笑接話道:“坐在角落里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叫做黎競,是傳說中的這徐少卿就這惡趣味,整道:“不是說那畫兒找不到的麼?”亦休看他們一眼,心說怎麼還是這麼笨?蕭凡則是笑瞇瞇的道:“當(dāng)然不找畫,找下山的路!”徐少卿點點頭:“沒錯,這畫很是難找,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找到的,但要找下山的路可是簡單多了?!?/br>蕭凡轉(zhuǎn)過頭去,見身邊的丁漫慢條斯理的在剝蝦殼,笑瞇瞇的問他:“喂,你是他侄子,你總該知道下山的路吧?”丁漫白他一眼,誰要理你。蕭凡閉了嘴不說話,良久才聽丁漫緩緩道:“叔叔十年前就上山住了,平日里也不怎麼來往,爹爹最近和干爹去游山玩水了,才讓人家來的。”蕭凡上下打量他,這小子也忒漂亮了點,大眼睛,小鼻子小嘴,臉蛋兒白白嫩嫩的,睫毛又長又彎,眼角上挑,有些魅惑人。正在此時,有人來敲門。一開門便看見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走了進來,咳嗽了兩聲才啞著聲音道:“幾位客人,房間準(zhǔn)備好了,但只剩四間,在這段時間大家可以隨意走動,記住後山不要去,那里狼多?!彼坪跏锹晭牧?,說起話來格外的y"/>森詭異。眾人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房間,四間房恰好八人,徐少卿厚著臉皮把蘇瑾拉進了房間,亦休一把抱起迷迷糊糊的小包子進了另一間房。御佑搔搔頭,對著蕭凡說道:“我和御佐要守夜,我們睡一塊兒方便?!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蕭凡望了眼漫漫,再看了眼當(dāng)當(dāng),心說我不方便啊!蕭凡進了房,見只有一張床,又是望著不定都多多少少有些線索,我們明日再探訪探訪,看看能不能早日將妙筆書生的畫找出來?!?/br>蘇瑾支著下巴還在思考,幽幽的說道:“其實也不急,我倒是覺得挺好玩兒的。你們說那副晚楓問情會不會有些什麼名堂,或者這是一個字謎?”蕭凡頗有些認同:“想來也有道理,你想,那妙筆書生若有此一舉,定會留下些線索,不然偌大個莊子讓丁狂如何去找?”御佐/>/>下巴:“有道理,可是那丁狂又為何什麼都不說?讓我們一陣好猜?”徐少卿笑笑:“好了,大家也別想的太多,完笑瞇瞇的走了出去。只是這月黑風(fēng)高,晚風(fēng)呼呼的吹,真是冷得不行,想想還是去亦休的房間蹭一晚上吧,總比待在這里好得多。這里數(shù)亦休的日子最好過,小包子呆呆傻傻,自然也不懂得扭捏,一邊親的火熱,一邊臉又紅的不行。亦休抱著小包子軟軟的身子簡直魂都給丟了。小寶貝身上還有一鼓n"/>香味,在他粉嫩的臉頰上啃了幾口就開始心猿意馬,yuhuo難耐。小包子揉了揉眼睛,軟軟的靠在他懷里:“休休,好困喏?!?/br>亦休親親他的臉頰幫他脫了小棉襖,然後塞進被子里。小包子睜著朦朧的大眼睛,等亦休躺進來,立刻鉆進他懷里蹭了蹭,嘴里還嘀咕:“好暖和喏?!?/br>亦休苦著臉,某個地方生龍活虎,j"/>神抖擻。徐少卿心里那個樂呀,終於可以同床共枕了。一進門就見蘇瑾抱著一床被子,腦中一個激靈,立刻上前道:“你要出去睡?!”蘇瑾笑瞇瞇的:“不是我,是你!”眼珠子一瞪,將被子塞給了他。徐少卿舔著臉湊上去,“一起睡。”瞪他。徐少卿又道:“討論討論那幅畫?!?/br>蘇瑾懶洋洋的抬了抬眼:“有什麼好討論的。”徐少卿挑眉:“我今日去找過丁狂,有線索,要聽?”蘇瑾來了j"/>神,湊上來道:“要的。”徐少卿拉著他的手上床去:“一起睡。”頓了頓又說:“不碰你,放心?!?/br>蘇瑾臉一紅,嘴里小聲嘀咕:“臭流氓?!?/br>兩人平躺著肩疊肩,眼珠子瞪著床頂,蘇瑾推他一下:“快說?!?/br>徐少卿側(cè)過頭,見蘇瑾毫無防備,便在他的臉頰上迅速親了一口。蘇瑾眼珠子一瞪便要揍他,兩人糾纏在一起。徐少卿厚著臉皮抱住他,嘴里道:“好了,不鬧了,還聽不聽了?”蘇瑾哼一聲別捏的不理他。徐少卿緩緩道:“今日我去找了丁狂問了些細節(jié),丁狂給我看了當(dāng)年妙筆書生留下的信?!毙焐偾浜鋈秽渎暎粋€翻身將蘇瑾壓在了身下,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問道:“為什麼不給親?”蘇瑾一把拍上他的臉頰:“繼續(xù)說,別瞎扯。”徐少卿淺笑著盯了他良久,輕輕柔柔的在他的鼻尖上親吻一下:“瑾兒,你好美?!?/br>蘇瑾忽然緋紅了臉蛋兒,嘴里卻嘀咕,大罵他流氓。徐少卿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那封信、是假的?!?/br>說完,果然見蘇瑾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是假的?”“是假的?!?/br>蘇瑾猛的一拍床板:“死老頭,耍我們呢?”徐少卿搖搖頭:“非也,這封信很有蹊蹺?!?/br>蘇瑾來了興趣,睜大眼睛認真的聽他講。徐少卿見他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才緩緩道:“從紙質(zhì)來看絕無十年之久,但字跡瞟一眼灑脫,卻又奔放有力,我曾見過妙筆書生的畫,與上面的題字不謀而合。也就是說……”“信是妙筆書生最近寫的!”蘇瑾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仍是不對,丁狂明明說是十年前收到的信,既然信是最近寫的,便說明丁狂在撒謊,我有點糊涂了。”徐少卿捏捏他的鼻子:“好了,不想了,快睡吧,話?!?/br>徐少卿微微一笑,心說瑾兒在害羞呢。蘇瑾見他笑著點頭,這才放心的開門往外走,打開門的一瞬間冷風(fēng)襲來,蘇瑾忽然愣住了,瞳孔倏然放大,面色漸漸發(fā)白,身體略微有些顫抖,卻仍算是冷靜。喉頭浮動,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發(fā)顫的聲音:“少卿,快將人放下來?!?/br>劉雪絨被吊死在門口,被風(fēng)一吹雙腳輕微的抖動,恰好在蘇瑾的面前,黑色的長發(fā)凌亂的披散開來,遮住了半張臉。血紅色的長衣隨風(fēng)飄揚,a"/>口c"/>著一把匕首,紫紅色的鮮血從a"/>口流下,一滴滴的打在地面上。除了風(fēng)聲,便只有鮮血落下的滴答聲。“啊──”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丁漫站在不遠處渾身顫抖,嚇得眼淚一滴滴的掉。蘇瑾疾步走上前將人抱在懷里,遮住他的眼睛,安撫的輕拍他的背:“沒事的,別怕別怕?!?/br>眾人被丁漫的聲音引來,紛紛出了房門。丁狂一行人很快被喊來,徐少卿是縣令,蘇瑾又是仵作,兩人自然最有說話的權(quán)利。蘇瑾找了間空房驗尸,工具不夠齊全,御佑和東叔幫他打下手,缺什麼東叔便想辦法立刻去找。徐少卿沈了臉,面色不是很好看,聲音有些冷:“丁老爺,你要找畫再見舊友無可厚非,但你將路封了起來本身就太過偏激,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在這里待兩日便待兩日,可是現(xiàn)在卻在你的地方死了人!本官命你立刻將下山的路告知本官!”丁狂臉色發(fā)青,凝重的點了點頭,這時蘇瑾也出來了,只見蘇瑾搖了搖頭:“這里很多工具都沒有,需要回衙門才能仔細的查驗。”丁狂嘆了口氣:“密道在書房。”隨即帶著一行人往書房的方向走。眾人到了書房,只見丁狂走向書架,搬動一枚青花瓷瓶,書架緩緩向左移去,出現(xiàn)一條密道。徐少卿站在密道口看了一眼,又亦休對視一眼,亦休點點頭對著御佑道:“你先進去查探一番?!?/br>御佑點點頭,拿出了火折子首先往里走。過了一段時間,漸漸有了動靜,腳步聲由遠及近,御佑從黑糊糊的密道里出來,手里搬著一具尸體,面色發(fā)青,沈聲道:“又死了一個?!鳖D了頓才道:“而且,密道已經(jīng)被炸毀了?!?/br>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亦休眼明手快的遮住小包子的眼睛,嘆口氣冷笑:“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你們慢慢查,我?guī)“酉然胤??!?/br>尸體已經(jīng)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儼然是黎競的!那個蒙著面的女子一身黑衣,看不清面紗下的表情,但傅殊易的面色冷淡,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徐少卿的面色很不好看,先讓蘇瑾和御佑將尸體帶走,自己則和御佐一一問話。亦休將小包子抱回了房,小東西呆呆的,良久抬起小腦袋,攬住亦休的脖子,軟軟的問道:“休休,少爺是不是不高興啊?!?/br>亦休捏捏他軟乎乎的臉蛋,說道:“小包子乖乖的,少卿一會兒就高興了?!?/br>小包子眨眨眼睛:“七七會乖……”亦休笑瞇瞇的:“那親一個?!?/br>小包子臉紅紅,湊過去──啾──蘇瑾將尸體翻看了不下十遍,卻找不到任何特別的線索,眉頭越皺越緊,徐少卿亦是蹙眉站在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麼。御佐也放乖了,兩只手拖著尸體卻一點抱怨也沒用。御佑走進放尸體的小屋,順手將門帶上,見蘇瑾徐少卿和御佐都在,才慢慢道:“我已經(jīng)去看過被炸毀的山路了,炸藥的分量很足,一時半刻g"/>本不可能通路,至於那條密道,若是將人集合起來日夜趕工,預(yù)計十日之內(nèi)能打通?!?/br>徐少卿點點頭:“那後山呢,可曾去看過?”御佑搖搖頭:“人倒是去了,除了幾塊地幾頭羊也沒見著什麼下山的路?!?/br>恰在此時蘇瑾驗完尸體,對著徐少卿搖搖頭:“沒有線索,按照尸斑和尸體的溫度來看,劉雪絨是昨夜丑時死的,尸體應(yīng)該是今早掛上去的。至於另一具尸體,已經(jīng)面目全非,g"/>本無法查驗?!?/br>御佐/>/>腦袋:“我今早著便把小棉襖脫了下來,遞給了徐少卿,然後才跑到丁漫面前陪著他。亦休站在一邊看著,眉頭微微的蹙起,徐少卿對他微微一笑,挑挑眉繼續(xù)嚼嘴里的兩顆糖。亦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對著御佐說道:“這麼干坐著也不是辦法,御佐,你和御佑去後山找找,我去院子里看看有沒有線索。”御佐幾乎感動的眼眶濕潤了,忍不住道:“老大啊,你這幾了幾句便匆匆道別了。蕭凡和漫漫回了房間又開始了每日重復(fù)不變的對話。“你睡地板,人家要睡床。”蕭凡翻了個白眼,自己都睡了好幾過話,等他發(fā)覺之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這是自己的叔叔啊,從小到大把自己當(dāng)兒子疼愛的叔叔。蘇瑾也有些不忍,看向徐少卿的目光有些幽怨。徐少卿嘆了口氣,望向蘇瑾,嚴(yán)肅道:“蘇師爺,陳心月既然殺了人又被野獸咬死了,也算償命了,這件案子就不必再審了,你回衙門後立刻寫卷宗,好好的寫,認真的寫,我就不過目了?!?/br>說著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走到御佐身邊的時候頓下腳步:“還不走?大半夜的都不睡了?”對著蘇瑾卻溫溫柔柔的道:“瑾兒,冷不冷,回去歇息了。”蘇瑾回過神,在徐少卿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又愣了一下:“怎麼不見小包子和亦休?”御佑眨眨眼睛:“老大現(xiàn)在肯定在給小包子暖被窩?!?/br>徐少卿望道:“那我要吃松子糖,桂花糖,松塔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