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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仝年年又要親他,卻被攔下,她奇怪地問:“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人在煩你?”仝年年一愣,點了點頭,“對。但應該就是三分鐘熱度,我不理他就好了?!?/br>陳旌得了仝年年的口頭確認,神色瞬間就黯了下去。追仝年年的男生是隔壁學校的曲華。曲華這人,和陳旌的過節(jié)頗大,上回陳旌背部受傷,就是曲華那幫人耍的陰招。曲華的爸爸是個暴發(fā)戶,家里別的沒有,就錢最多,是以曲華不管捅了多大的簍子,只要錢夠,他就總能脫身,簡直臭名遠揚。先前曲華欺負了深島的一個女生,怡好是楊祈的女朋友,楊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告訴了陳旌。這已經(jīng)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既然都欺負到了自己的地盤,陳旌自然就沒有不出面的道理。兩方開戰(zhàn),陳旌被偷襲中了后背的傷,曲華也沒好到哪去,被鎖頭掄破了額頭,又斷了三根肋骨,個把月都沒在學校出現(xiàn)。要說曲華追仝年年這事兒陳旌是怎么知道的,也巧。今兒早他正準備趴著睡覺,聽到班上有人提到仝年年的名字,便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想到那群人討論的內(nèi)容竟然是曲華正在追求仝年年,而且曲華還大張旗鼓地到處亂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仝年年是他曲華要追求的人一般。嚯!被打進醫(yī)院還不知收斂,出來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這個人臉皮最厚,不是你說不理他、他就會善罷甘休的。”陳旌揉揉仝年年的腦袋,“學姐,這件事你交給我?!?/br>仝年年看他臉色不對,又想起他后背受傷的事情。她抓住他的手,“陳旌,你別打架。”陳旌冷著聲道:“他欺負你?!?/br>“可是打架斗毆,并不好?!辟谀昴攴跑浟俗藨B(tài),“陳旌,我怕你受傷。”胸腔本有股火氣在翻涌,可一面對仝年年,天大的怒火都消成了灰燼。陳旌忍得腮幫子都快咬碎了,最終還是低了頭。“好,我不打架?!?/br>高三以后仝年年每天下午都會加課。因為戀情不公開的關(guān)系,陳旌一般都會在學校一條街開外的奶茶店里等仝年年,然后他再送仝年年回家。按平常這個時間,仝年年也該出現(xiàn)了。心慌得如同被扔進沼澤的魚。陳旌不耐地又看了一次手表,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打打,毫無規(guī)律可言。給仝年年買的熱牛奶變得有些冷了,他再忍不住,決定折回學??纯?。三月的天,冷風刮在臉上像是刀子在削面。陳旌跑得飛快,滿身是汗,手腳卻冰涼得僵硬。他很怕仝年年會出事。然而人果然不能胡思亂想。陳旌快到深島大門口時,就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第31章由于之前海城有發(fā)生過女學生晚歸出事的意外,深島便在事件發(fā)生不久后取消了晚自習這一課程。放學的時候,仝年年鬧了肚子,等人從衛(wèi)生間出來,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天色昏暗,字?;旧蠜]什么人了。身上沒帶手機,仝年年怕陳旌等急了,她走得很快。不想剛走出校門不遠,她手臂一疼,就被人拽到了旁邊的小樹林里。和別的學校不同,深島的門口對著的不是寬敞的大馬路,而是一條筆直的林蔭大道。這樣的設計說白了就是為了家長接送孩子時有地方停車,而又不阻礙外面的交通。說得再詩意一些,那就是深島校如其名,就是一座藏在城市深處的島嶼,欲求索而深探。大道兩邊是兩片小樹林,本以綠化占地為主,此時卻成了曲華趁虛而入的絕佳去處。仝年年第一時間就掙扎起來:“你放手!”曲華兀地陰惻惻回頭,詭譎的笑容在淺淡的夜色中猶顯滲人,他手上力道不自覺又大了幾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陳旌的關(guān)系么?”仝年年心一凜,手腕被拽得生疼也像是沒了知覺,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她吞沒,她面如雪色,腦子一熱,猛地抓住曲華的手,張口就咬了下去!“?。 ?/br>曲華吃痛,甩手便把仝年年掀翻在地上。雖說這時候天還冷,仝年年穿得挺多,但整個人被摔在枯枝敗葉上頭,再厚的衣服也隔絕不了疼痛,尖銳的樹刺立刻就把她的手給劃破了。她沒力氣管這些,撐起身子就要跑,誰知還沒跑兩步,便踉蹌地開始后退折返——又來了三個人堵在了她的面前,明顯是曲華的跽班。前面三個小混混,后面一個大魔頭。仝年年氣得手都在抖,她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知道三個人的話語權(quán)還不如曲華一個人的分呈重,她轉(zhuǎn)身,眉色發(fā)白,語氣卻鎮(zhèn)定平淡:“曲華,你到底要怎么樣?”曲華兇狠地盯著她,仝年年咬他時顯然是下了狠口,天又冷,手腕上的齒痕滲出血絲,寒風吹過,鈍鈍地疼。他猙獰著眉眼,“我要怎么樣?你怎么不說說你男朋友拿鎖頭砸老子腦門的時候又要怎么樣?”一提起陳旌,仝年年就像是有了后路,心中的恐懼感退了些許。她心知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于是故意涼涼的開口道:“那是你們的事情,別把我扯進來?!?/br>“喲!”曲華夸張地大笑兩聲,“這么快就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你不怕他聽到了難過?”說罟又要上前抓仝年年的肩膀。而仝年年早就看準了一個空檔,她拔腿就往那里跑,只聽到后面一聲追,她跑得越來越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但可悲的是,男女力雖上的懸殊,太過現(xiàn)實。仝年年頭皮一疼,就被拖了回去。“曲華!你會遭報應的!”“等遛了再說吧?!?/br>曲華冷笑,讓身后那幾個跟班壓制著仝年年的四肢,他揪住仝年年的外套,往兩邊一撕,拉鏈的塑齒瞬間扭曲,仝年年一聲尖叫,外套里頭的衛(wèi)衣就露了出來。就在仝年年陷入絕望,以為事情沒有回旋之地的時候,原本還試圖要掀她衛(wèi)衣的曲華突然一聲悶哼,背部僵直,居然就這樣硬挺挺地往旁邊倒了下去!這一切都來得太猝不及防,幾個跟班還沒反應過來,曲華就轟然倒地。他們一抬頭,看到來人的臉,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不顧曲華死活,直接就跑走了。被桎梏的手腕腳踝一松,身上也沒了壓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還有他手上的磚頭,仝年年驟時瞪大了眼睛,一下就哭了出來。“陳旌。”扔下磚頭,陳旌一言不發(fā)地將仝年年抱起來,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在他的懷里哭,哭得他心都碎了。如果剛才不是他出乎本能地停了下來,說不定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