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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總會好奇的想去查看下面到底是不是世外桃源,抱著各種心態(tài)想成為最先占領(lǐng)美景的人。可宴寧不是。她徒有小聰明卻在感情上格外懦弱又克制,若不然,那場暗戀也不會被稱為暗戀了。宴寧呼了口氣,壓下心底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換上睡衣去了廚房。玄關(guān)處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宴寧回頭,彎了彎唇,“回來了?”譚宗南穿著白色的短袖,黑色的休閑褲,頭發(fā)也沒像平時那樣梳的一絲不茍,有幾縷碎發(fā)凌亂的垂在額前,隨性的很。見宴寧在廚房里站著,挑了挑眉,“你要做飯?”“是啊,你吃了沒?”譚宗南換好鞋,進了廚房,“沒呢,要做什么?”“二選一,你想吃什么?”宴寧指了指冰箱里的東西,她倒是想賢惠些在他面前刷點好感度來著,可他這除了面條就是速凍餃子,她也很無奈啊。譚宗南笑,他平常應(yīng)酬多,很少回家吃飯,再加上他也不會做什么,就讓沈遠定期買些省事省時的東西放家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那辛苦宴大廚幫我煮碗面。”宴寧笑著應(yīng)了一聲,將鍋燒上水,從冰箱拿了兩個雞蛋和兩個西紅柿站在水池邊細細清洗。她穿著寬松的居家服,身上圍著棉麻的圍裙,頭發(fā)用黑色的皮筋輕輕挽在腦后,稍稍低著頭,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白皙脖頸,鬢邊一縷發(fā)絲俏皮的在臉頰輕晃著。流理臺側(cè)邊便是窗戶,夕陽恰好就斜在窗外,一抹余暉攀了進來,暖洋洋的將她罩了進去,連帶著這常年不開火的廚房都添了一絲盎然的生活氣息。譚宗南斜倚在門上,目光里有淡淡的情緒在流轉(zhuǎn)。此情此景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母親還在世的時候。譚家老宅的廚房里,美麗的女人圍著圍裙,頭發(fā)挽在腦后,看到從外面打球回來的自己慈愛的說,“南南,mama今天給你做排骨湯好不好?”鍋里的水燒開了,蒸騰的水汽蔓延開來,宴寧開了排煙罩,拿了一匝掛面放了進去,“譚宗南,幫我拿兩個碗?!?/br>“好?!弊T宗南回過神,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輕和。“西紅柿。”譚宗南端了過去。“雞蛋?!?/br>晏寧使喚的越來越順手,譚宗南似乎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兩個人和諧的如同相處多年的夫妻。面煮好之后,晏寧在上面撒了一點點香菜,這是譚宗南家里僅有的綠色食品,一為提味,二也是為了好看。“嘗嘗看。”晏寧遞給他一雙筷子。譚宗南挑了一筷子面,吹了吹上面的熱氣,送進嘴里。意料之外的好吃。他挑了挑眉,對她有此廚藝表示詫異,“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手藝?!?/br>晏寧目光暗淡了一下,扯了個笑沒回話,兀自夾著面往嘴里送。宴氏集團的千金當然是千嬌百寵長大的,宴寧以前別說做飯,能分得清菠菜和生菜就不錯了。可有一年蔣麟生日,她問他想要什么禮物。蔣麟故意逗她,說想吃宴大小姐親手做的飯。于是晏寧便瞞著宴鋮偷偷報了烹飪班。第一次拿刀總是生疏的,手指被劃破是常態(tài),但一想到蔣麟看見她的成品會有多開心,心底就像開出了一朵花。蔣麟生日那天,宴寧約他去利豪吃飯。桌上她親手做的飯菜被熱了好幾遍,直到?jīng)]有了最初的色香味他才姍姍來遲——和一個女孩子一起。他摟著那個女孩子的肩,告訴她這是他的女朋友,剛剛表白成功,所以特意來讓他最好的朋友看看。宴寧僵硬的扯了個笑,桌下的手互相摳著,血珠絲絲沿著傷口漫了出來。深紅色的,洇濕了心底荼蘼的花。第12章吃完飯譚宗南主動承擔了刷碗的任務(wù),宴寧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沒一會兒,譚宗南黑著一張臉出來坐在宴寧旁邊。“刷完了?”晏寧有些詫異,“這么快?”“嗯。”譚宗南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宴寧覺得不放心,“你是不是沒刷干凈啊,泡沫洗掉了嗎?不行,我去看看。”“不用了。”譚宗南按住她,見她茫然的看著自己,左手攥拳抵在唇邊,用輕咳來掩飾尷尬,“……碎了?!?/br>宴寧愣愣的看著他,心里想笑,但理智卻告訴她應(yīng)該去安慰他,一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譚宗南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卻還是想給自己掰個理由,“我是君子。君子遠庖廚不懂嗎?”晏寧嘴唇顫動了幾下,再也忍不住,倒進他懷里,笑的前仰后合,“譚宗南你怎么不說是碗先動的手啊?!?/br>譚宗南舌尖頂了頂牙根,最終還是將那股梗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氣咽了下去。宴寧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手環(huán)在他肩上,細細的親他的下巴,“好了別氣了,下次一定刷的又干凈還不會碎?!?/br>她說著說著又要笑,譚宗南一把扯下她的手,將她按在懷里,語氣帶著無奈與微不可查的羞赧,“看電視?!?/br>電視里播著的是青春偶像劇,一貫的她愛他,他愛她,亦或是她愛他,他不愛她的套路。女主角黑發(fā)齊腰,妝容清淡,清純甜美。若不是聲音太過耳熟,晏寧還真沒認出她就是當初在譚宗南辦公室外見到的那個女人。從茶幾上拿遙控器換了個臺。倒不是不高興,就是覺得看過了私底下的樣子,再難將她代入這么清純的角色里去。譚宗南倒是沒注意到誰演的是誰,對他來說,女人不過就是生活中的一點調(diào)味劑。有了,錦上添花。沒有,也照樣能活的好好的。若說能讓他放在心尖上捧著的人,自始至終都沒出現(xiàn)過。黃金時段的兩集電視劇播完了,晏寧打了個呵欠,從他身上起來,啄了啄他的唇,“我洗洗要睡了?!?/br>譚宗南按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等到下身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才猛然想起她還沒好,松開她的唇,語氣難得的能聽出不滿,“真是身嬌體弱。”晏寧看著他兩腿間鼓鼓囊囊隆起的大包,眼睛亮晶晶,透著幸災(zāi)樂禍,“真是自作自受。”譚宗南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有些咬牙切齒,“等你好了的?!?/br>宴寧洗完澡回了臥室,譚宗南在客廳接電話,她蹭了蹭柔軟的枕芯,意識在他醇厚低沉的聲音里漸漸迷離。譚宗南接完電話去浴室沖了一下,見宴寧已經(jīng)睡了,輕手輕腳的上了床。身后溫暖的體溫灼的宴寧清醒了一瞬,聲音有些朦朧,“打完電話了?”“嗯。睡吧。”譚宗南伸開臂膀?qū)⑺龘г趹牙铩?/br>宴寧應(yīng)了一聲。可閉上眼,卻有些睡不著了,翻來覆去調(diào)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