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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山苑雖然在市中心,但這屬于富人區(qū),幾乎人人有車,所以公交地鐵站建的都有些遠。宴寧也沒什么矯情的,錢都拿了也不差這一輛車了,更何況宴氏的董事長天天擠地鐵,聽著也不是那么回事。點點頭,笑的甜,“知道了?!?/br>進了浴室,譚宗南囫圇的洗了把臉,手撐在臺面上,看著水龍頭嘩嘩流淌的水流攥了攥拳。他自認為是個克制而自制的人,可剛剛他僅是看見宴寧的裸背便瞬間失了控。就他媽像是……中邪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宴寧已經走了,譚宗南換了西服,邊對著鏡子系領帶邊對沈遠道,“你下午去商場訂些女士的衣服和用品,送到這?!?/br>沈遠點點頭,“需要多少?”譚宗南頓了一下,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客廳垃圾桶內的白布料。半晌,緩緩吞吐出氣息,“當季新品,全部?!?/br>第10章今日的頭條是譚宗南和宴寧共同出席晚宴的報道。雜志上的照片抓拍的角度很好,譚宗南溫潤如玉又氣勢凌然,宴寧優(yōu)雅婉約又乖巧可人,看起來極為登對,再配著記者曖昧不清的話倒確實有那么點引人遐想的意思。桌子上的電話不停的響著,晏寧掃了一眼,來電都是一些曾經要好的所謂閨蜜。打電話做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不過就是想來探探她的口風,看她和譚宗南到底是不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系。若是可以,最好能借著她的關系攀上鴻銘科技這棵大樹。宴寧直接設置成靜音,懶懶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桌上那一沓A4紙上——里面是文叔整理的合作商的興趣愛好。今日宴氏的股價如譚宗南所料,確實漲了兩個點。還留在宴氏的那些老員工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每個人都松了口氣,連一些最看不上宴寧這個半路出家的大小姐的老股東們都對她緩了臉色。雖說宴氏如今的局面逐漸好轉,但宴鋮的自殺還是讓宴氏流失了許多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她凡事都愛往壞處想,若有一天譚宗南對她沒了興趣,那她該如何自處?沒誰能讓她依靠一輩子,這世上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陽湖一家私人壁球館里,譚宗南穿著黑色的網球服,露出長手長腿。寬松的款式看不見里面緊致結實的肌rou,卻能看見手臂和腿上緊繃肌塊的紋理。他雙手握緊球拍,手背青筋凸起,緊抿的薄唇讓下巴的線條更加深刻堅毅,護目鏡后的眼眸銳利的盯著那旋轉飛來的藍色球體。“嘭”的一聲。藍色壁球撞在球拍網上劃出一道完美弧線,直直沖到墻壁上,又彈跳著落到楓木地板上,再隨著慣性翻滾了幾圈最終靜止。竇北拍了拍手,“情場得意的人就是不一樣啊?!?/br>譚宗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來你那個小明星最近檔期排滿了,讓你還有精力開我的玩笑?!?/br>竇北包養(yǎng)了一個小明星,他見過一次。長得挺標致,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跟個小綿羊似的??陕牳]北的意思,哪里是綿羊,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恨不得將他榨成干。“誒,你這個人,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备]北嘴角抽了抽,“不過宴寧長得確實不錯啊,你是不是看中人家的美貌才注資的。”“你以為我像你?”譚宗南慢條斯理的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宴氏的前景很好,可惜宴鋮對自己能力的估計和勘探太過激進,心理也太過脆弱,實在不像是馳騁商場多年的人。”“我覺得他應該是覺得對不起那些跟著他的股東,他這一個錯誤的決策,宴氏一夜之間憑空蒸發(fā)了幾十個億。”譚宗南將毛巾扔到一旁,不欲再談這個話題,“無論如何,死者為大。”竇北嘆了口氣,遞給他一瓶水,“宗南,你想過沒有?,F在多少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對宴氏另眼相待。若有一天你倆掰了,那時宴氏的局面怕是還不如從前?!?/br>“宴氏旗下的子公司盈利正常,現在總部也慢慢走向正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分紅足夠讓我投的錢盡快回籠。”譚宗南擰開瓶蓋,灌了一口,凝著角落里那藍色壁球的眼神極為淡漠,“到那時,宴氏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干?”“那宴寧呢?”“宴寧?”“對,宴寧。”竇北移眸看他,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宴寧可不同于你之前養(yǎng)的那些玩意兒。你現在將她捧得這么高,不怕她到時候跌下來粉身碎骨?”譚宗南不置可否,“你以為她傻嗎?”“什么意思?”“你說是我將她捧得高,可我卻覺得,她只不過是想踩著我的名頭在宴氏站穩(wěn)腳跟罷了?!?/br>竇北一怔,“你說她只是在利用你?”譚宗南勾了勾唇,眼里帶著玩味的笑意,“可以這么說吧?!?/br>竇北面色復雜的看著他。譚宗南是什么人,從小和他玩到大的自己最是清楚。心狠,果斷,絕情。之前那些女人便是最好的證明。喜歡就寵著,稍稍不合意便無情的拋棄??扇缃袼鼓苣S宴寧來利用他……“宗南,你不覺得你……”“嗯?”見竇北說了一半便不說了,譚宗南挑了挑眉,抬眸看他,“覺得我什么?”竇北皺了皺眉,似乎在考慮怎么說,“你不覺得你對宴寧的態(tài)度有些特別嗎?”“特別?”譚宗南怔愣了一下,又有些不以為然,“也許吧?!?/br>在她面前,欲望格外強烈,這確實很特別。竇北見他沒理會自己的意思,暗暗嘆了口氣。縱使他說再多,也抵不過當局者迷。撿起球拍,“來啊,譚大總裁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再來一局?!?/br>譚宗南直起身,氣場全開,“這次可別想我讓你了。”第11章宴寧下班先回了郊區(qū)的出租屋,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和日用品才趕回藍山苑。譚宗南還沒回來,她進了臥室打算將衣服放起來。衣柜的門一開,宴寧便怔住了。今早衣柜里那一排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裝全部消失不見,反而換上了各式各樣的女裝。她隨便翻了翻,所有的衣服都沒有剪標。而尺寸,恰好是她的。移開視線看了看床旁。床頭柜撤了一個,換上了梳妝臺,一大堆瓶瓶罐罐整齊的擺在上面,是全新沒拆封的。宴寧斂了眸,心情有些微妙。從昨晚譚宗南說讓她搬到這里不到24小時,他卻將一切都安排妥當,甚至細心到如此地步。她只是一個俗人,說不感動是假的,但譚宗南太過危險,也太過深不可測,就像深淵一樣。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