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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們這么大的呢,手里捧著花,珠寶,跟真人一樣。”那是七夕節(jié)的玩偶。杜若很感興趣:“真的這般好,我也買一對。”杜繡插嘴:“七夕你們想好請誰了嗎?快些把名單寫好了,二姐是不是又要請袁姑娘?”杜若朝杜繡看一眼,才發(fā)現(xiàn)她今日打扮的極為漂亮,杏紅色的上衣衣襟繡著鍍金荔枝花兒,裙子竟然是籠裙,上面滿是蝴蝶,奪人視線。她的臉施了薄粉,濃淡適宜,也像個大姑娘了。她忍不住道:“你這樣穿起來真好看呢?!?/br>有人夸,杜繡當(dāng)然高興,她現(xiàn)在不小了,不可能永遠當(dāng)上面幾個jiejie的綠葉,她也是要嫁人的,她笑一笑:“這裙子是我有次出門看見買下來的,你要是喜歡,我把鋪子告訴你?!?/br>杜若點點頭,但也沒有問那鋪子。不知道是不是蔣家宴客,路上的車馬很多,她們的馬車有時候也只能被迫停下來,等到第二次再停時,杜繡微微拉開車簾往外面看,問丫環(huán)前面是什么人家的車。翠云去問了問,回來道:“袁家的馬車與邵家的撞到了?!?/br>杜鶯一聽想到袁秀初,也開口問了一句。翠云道:“并沒有傷到誰,就是車轅折了,要去換一輛,故而耽擱了別人行路?!?/br>“那邵家又是哪家?”杜繡問。“是工部左侍郎家?!?/br>杜繡把簾子拉下,坐回來扭頭與杜鶯道:“我聽下人說,那邵家姑娘好像是要嫁給大皇子呢,皇后總是請邵夫人去宮里?!?/br>杜若覺得這話有點針對她,畢竟杜繡做過的事情她還沒有忘掉。杜鶯也沒評價,淡淡道:“邵家同我們不來往,沒什么好提的?!?/br>一個個裝的六根清凈,不用嫁人一樣,杜繡撇了撇嘴,她是喜歡打聽些這種消息,那也是未雨綢繆,她可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馬車行到蔣家時,已經(jīng)過得小半個時辰了,她們下來時穆家也正當(dāng)?shù)?,穆夫人發(fā)現(xiàn)杜若,輕聲與穆南風(fēng)道:“你得多與杜三姑娘親近親近?!?/br>皇上皇后都有此意,只是前陣子發(fā)生了趙蒙被刺一事,穆夫人不方便提,但現(xiàn)在差不多是時候,只要皇上下旨賜婚,那美事就成了,也解了她一直以來的心結(jié)。穆南風(fēng)可還不清楚,奇怪道:“我雖與三姑娘算不得陌生,卻也沒有必要刻意親近?!?/br>自家這女兒真夠遲鈍的,穆夫人總在她面前夸贊賀玄,她竟也不知用意,穆夫人覺得不點破是不行的了,當(dāng)下附在她耳邊說得幾句,穆南風(fēng)臉色一下就很尷尬。她與賀玄有同袍之義,也欽佩他有勇有謀,但與情愛是占不到邊的,她也不曾怎么渴望成親。她更希望自己像男兒一樣建功立業(yè)。“母親,您別說了?!蹦履巷L(fēng)壓低聲音道,“此事莫要再提!”“為何?”穆夫人大急,“怎么,你還看不上不成?”穆南風(fēng)皺眉,眼見周圍來來去去的行人,便道:“母親,回去再說罷?!?/br>她先朝里面走了。穆夫人沒有辦法,只得跟了上去。第76章076庭院里的玉簪,茉莉開得淡雅,雪白,淡黃,細細密密,在姑娘們鮮艷裙衫的襯托下,顯得尤為突出,引得她們紛紛看去,一嗅清芳穆南風(fēng)已經(jīng)走到人群里,她四處張望了下,看見杜若。她正跟杜鶯說話,側(cè)著臉,鼻子挺而秀氣,嘴角彎彎的,隱約有個梨渦,她忽然想到那天的事情,賀玄讓她傳話,她那時只以為賀玄當(dāng)她是信任的朋友,卻原來還是有些用意的。她嘴角翹了翹,心想母親還一心想讓他當(dāng)穆家的女婿呢,可這杜若明顯與賀玄相配多了。至于她,她是沒有想到,自己要找個什么樣的丈夫。或許是她一直盯著,杜若突然就轉(zhuǎn)過頭來。兩人目光相接,穆南風(fēng)朝她一笑。可杜若的臉卻有些發(fā)紅。這里誰都不知道她跟賀玄的事情,哪怕是父親母親,可穆南風(fēng)卻是知情人,這就好比她的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沒有什么可藏匿的。以為她害羞,穆南風(fēng)也沒有去接近她,轉(zhuǎn)身去與別的姑娘說話了。因離晚宴還早,故而蔣家便請姑娘們?nèi)ネぷ永镒?/br>起先杜若并沒在意,誰想到去了才知,蔣家有個這樣大的亭子,比起尋常的恐怕要大了十倍不止,建造在湖泊之上,四周種滿了柳樹,而湖中則有荷花,一朵朵睡在水面上,無比的嬌艷。這是一個納涼的好去處,姑娘們陸續(xù)進去,只見木椅上都墊著竹墊,還有切開的水果,聽下人說是已經(jīng)在井水里冰過的。可見蔣夫人的周到。眾人都有了座位,又有樂女吹笛彈琴。今日姑娘們很多,杜若雖是與許多人打了招呼,也有一些尚未來得及見,只她也是懶散的人,對于結(jié)交朋友并不是很熱衷,除非是她仰慕的,好比穆南風(fēng),是以她早已吃起水果來,聽著琴音,被湖面上的風(fēng)一吹,也真不覺得這夏天的熱。正微閉著眼睛陷入這清涼里,杜繡推一推她胳膊:“你瞧那周惠昭!”杜若嚇一跳,眉頭擰了擰。杜繡笑起來:“你當(dāng)真不理會她了?”杜若到底還是看了一眼,只見周惠昭坐在斜對面,也不知與哪位姑娘說什么,巧笑倩兮,她淡淡道:“她要交朋友,可多得是?!?/br>憑著她的本事,一點不難,自己當(dāng)初不就是被她哄騙了嗎?杜繡冷笑下,輕聲道:“她找再多又如何,反正她也當(dāng)不了皇子妃?!?/br>竟然那么直接!杜若朝她看看,心想杜繡其實是很聰明的,所以比她早先看出周惠昭的為人,只是杜繡也實在有很討人厭的時候,她沒有說話,支起下頜與謝月儀道:“月儀,你不要光顧著聽,吃吃這寒瓜,可甜呢。”謝月儀笑了笑,叉起一小塊來。待到天晚,到處都張燈結(jié)彩了,庭院里甚至還擺放了一座燈塔,把蔣家照得好像白晝,蔣老夫人穿著深紫色寶相花的褙子,極為的雍容華貴,她們紛紛去恭賀,蔣夫人笑著讓她們?nèi)胱?/br>男客們則坐在另一邊。時不時的聽見一陣陣喧鬧,好像總在互相敬酒。席間蔣家請了一位說書的大家,因蔣老夫人是延川縣人,打小就喜歡聽這個,今日也是為讓老夫人高興而特別請的。說起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