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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的真假大家都心知肚明,聽到他們說不回來,很多人都松了口氣。想當時他們對待曹氏的態(tài)度,如果那暴虐的丫頭回來了,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他們呢,不回來,大家都好,都能過個好年了。只是顧漁也不回來,還真是讓大家很失望,縱然因為顧海的拖累,顧漁前一段際遇不好,但據(jù)最新消息,顧漁政績出眾,且六亭縣出了祥瑞,這不僅說明當今圣上厚德載物,也說明顧漁受天之佑,要不然祥瑞出哪里不成偏偏出在六亭縣。對于久病在身的皇帝來說,這個消息讓他很高興,大大地表彰了顧漁,還賜了御膳,據(jù)說皇帝有意讓他轉(zhuǎn)任京畿地界,但顧漁謝絕了,認為自己資歷尚淺,升職太快,難以服眾,且愿代天子近民身,察民意,嘗百姓疾苦,當縣令是最合適不過了。識時務,知進退,前途不可限量啊,顧長春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笑意,待顧慎安之后,顧家的將來就寄托在他身上了。“不該回來的不回來,該回來的也不回來……”顧長春靜默一刻,自言自語地說道,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不知為何,心里浮現(xiàn)一絲莫名的滋味,有些難過有些酸澀,枝枝蔓蔓地蔓延開來。這時的顧十八娘一行人,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程,雪天路難行,因怕曹氏身子吃不消,他們走走停停,這一半路走下來花去了將近十天的時間。“照這速度,能在正月初六趕到南漳就不錯了。”曹氏面帶憂色地說道。此時她們落腳在一處破廟里,因為曹氏急著趕路,錯過了一個城鎮(zhèn),找不到可投宿的客棧。“其實最重要的是我們能見到哥哥了不是?”顧十八娘笑著說道。曹氏點點頭,心里寬慰很多。顧十八娘與她說了些閑話,看著倦意nongnong,便由丫鬟們服侍歇息了,自己則起身走到廟前,這里十幾個鏢師并五六個家丁點燃篝火,但卻并沒有喝酒吃rou說笑,而是神情帶著幾分緊張望著廟門外。瞧見此等狀況,顧十八娘心中不由一跳,伸手攥緊了斗篷領口,越往北邊走,所見景色便越與那邊不同,物資貧瘠一些,盜賊則便張狂一些,尤其是她們一行,女子內(nèi)眷且攜帶金銀細軟,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搶劫對象,這也是她為什么重金聘請京城最好的鏢局護衛(wèi)。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的很,但此時情況似乎不對。正在緊張時,門外跑進來幾個鏢師,面上神情古怪。“怎么樣?”為首的鏢師神色凝重地問道。“沒了……”進來的鏢師答道,顯然自己也很疑惑。“不是說足足有二三十個盜匪?難道咱們走眼了?”鏢師們一怔,瞪眼問道。“也不是……”進來的鏢師低聲說道,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下,“都死了……”“死了?”眾人大吃一驚,“怎么會?”“我們也說奇怪呢,從昨日起這些人就跟著咱們,但似乎就在方才瞬時被人全部滅了……一個活口也沒留……”鏢師說道,想起方才見到的場景不寒而栗,同時心里又松了口氣,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這些人突然死了,那么現(xiàn)在只怕就是他們躺在血泊中了……“怎么回事?”一眾鏢師面面相覷,“難道他們有仇人?正好被尋仇了?”這也太巧了吧……“對了,楊爺,這幾天我察覺有人跟蹤咱們……”一個人忽地說道。“什么?”眾鏢師微微色變,方才說話的是他們中最擅長觀察追蹤的,反應感知較別人靈敏些,既然他如此說,那就是無誤了。“不過,這些人似乎沒有惡意,只是,只是不想跟我們打照面……”那人低聲說道,目光越過眾人落在哪矗立在破敗佛像前,安靜聽他們說話的姑娘身上。“顧娘子?!彼Υ蛘泻?。眾人便紛紛打招呼。顧十八娘沖他們點點頭,笑了笑,便垂首退了進去,似乎并沒有聽到他們方才的談話。夜深人靜的時候,值夜的丫鬟守著篝火連連點頭,一路顛簸大家都是疲憊之極。“你去睡會兒?!鳖櫴四镒哌^來輕聲說道。“不,不,小姐你去睡……”小丫鬟受驚,忙說道。顧十八娘笑了,“我剛睡了一覺,不困了,去吧,你睡一會兒,再來替我?!?/br>大家都知道小姐的脾氣,因此小丫鬟也不再推辭,說聲多謝小姐,便依言在一邊干草鋪設的地鋪上躺下了,不多時輕輕的鼾聲響起。顧十八娘坐在篝火邊,望著篝火出了會兒神。“是靈元吧……”她忽地喃喃自語,旋即又苦笑一下,靈元動用的自然是朱春明的人手,這么說來她到底是欠了誰的人情?對于靈元來說,這樣做也是心情復雜的很吧,所以才躲避起來不讓她知道。“替我謝謝你們……你們二少爺……”顧十八娘微微提高聲音說道。風聲呼嘯的墻外并沒有異聲。這之后,道路順暢很多,經(jīng)過幾天跋涉,終于進入了南漳縣的地界,遠遠地就見顧海催馬迎來。第168章放下家人相見,自是悲喜交加,顧??粗蜷L途跋涉而滿面疲憊的母親和meimei,心里又是歡喜又是自責,而曹氏看著半年多未見,高高瘦瘦因cao勞而略顯憔悴的兒子,則是又欣慰又心痛。南漳縣衙略顯破舊,用于家眷居住的院落雖然狹小但顯然是精心收拾過。仆婦們忙著鋪設,母子三人坐在前廳圍桌邊吃邊談。菜肴雖然不多,但色香味具好。“娘,這是縣城最好的酒樓做的,是這里的特色,你嘗嘗可合口?”顧海不斷起身布菜,“十八娘,這是炸鵪鶉,你最愛吃……”曹氏吃了幾口,看著對面而坐的兒子女兒,帶著滿滿的感觸嘆了口氣,“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粗茶淡飯也勝似神仙?!?/br>“來,娘,請喝一口神仙酒。”顧十八娘笑道,一面沖她舉起酒杯,自己抬手先飲。“十八娘,不許你吃酒,身子還……”曹氏立刻說道。顧海神情一凝,看向顧十八娘。“meimei怎么了?”他的視線在顧十八娘面上巡視。“哦,沒事,”顧十八娘一笑,依言放下酒杯,“前一段過于勞神,彭一針那家伙便說了些嚇唬娘的話……”顧十八娘中毒的事,瞞住了曹氏。這個毒已然無解,但不接觸煉油又不會誘發(fā)傷身,只要為了師父報了仇,哪怕技缺一角又如何,顧十八娘并不在意,但不代表曹氏聽了也會不在意,她如是知道了,只怕這輩子都要揪心撓肺。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這半年來,他們兄妹書信來往頻繁,但卻有一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