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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表哥見我多嫵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3

分卷閱讀143

    —畢竟刺客離他的管轄領(lǐng)域,也實在太近了點。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寧王等人到了這里,也在打聽李二郎和舞陽翁主的情況。當(dāng)肆中小二去官寺探問的時候,立刻被敏感的人察覺,報與了寧王,于是車馬就過來了。

行了大概小半時辰的時間,便到了寧王現(xiàn)在借住的這片宅院。李信仰頭看到紅字黑底的門匾,扯了扯嘴角:還說是破落的無人居住的宅院呢??催@門匾莊重肅穆的……破落沒看出,縣官巴結(jié)寧王的心,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想看那些人諂媚的嘴臉,李信率先進府。只是前后腳的功夫,坐在馬車?yán)锏穆勏s等人也趕到了。

當(dāng)聞蟬到府門口的時候,李信已經(jīng)回院子洗漱一番,打算去見寧王等人了。他倒是不在意洗漱不洗漱,不過貴人的毛病……再加上寧王那個動不動病倒的身體,李信還是不刺激他們了。

李信在院中,碰到了跟管事說話的李家三郎,李曄。李曄清雋無比的身形,走起路來有點別扭,盡管忍著,旁人看不出來,但于李信這樣目光敏銳的習(xí)武之人來說,卻看出他這位三弟的大腿,恐怕受了傷。

李三郎回頭,與李信打招呼,“二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很擔(dān)心你?!?/br>
少年郎君彬彬有禮,進退有度,看到李信出現(xiàn),確實舒了口氣。不過說話時,還是帶著疏離客套的味道……畢竟他們雖說是堂兄弟,但兩人也不太熟。李曄自己也很奇怪,李信能與江三郎都玩得好,卻和他關(guān)系不冷不熱。李曄一度懷疑是否是自己瞧不太上二哥的脾氣,被二哥看出來了,于是二哥也瞧不上他?

李信向三郎點了點頭。

他自然不能與李家郎君們關(guān)系處的好了。

畢竟他是假的李二郎,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他不相信以假亂真這一套說法,但他如今就是在行這般事。李信能做到的,便是和李家兒郎們關(guān)系不遠(yuǎn)不近地吊著,等到身份揭穿的那天,大家本來也沒多少感情,不存在受不受欺騙一說。

他最愧疚的,還是聞蓉與李伊寧……前者他耍著心機去討好,讓聞蓉開心;后者是主動湊過來,甩都甩不掉。

李信有時候也頗覺心酸:如果他那個名義上的四妹,對他冷淡一點;把她的熱情,分上幾分給知知。那世事就圓滿了……

然事實是,該熱情的人不熱情,不該熱情的人偏偏纏著他不放。李信每聽李伊寧喊一聲“二哥”,心里都要嘆口氣。也虧他心性強大,否則這般日日夜夜的折磨,一般人真承受不住。

這也間接說明了李懷安找上他的正確性……

李信走過李曄時,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甩出一個藥瓶給李曄。李曄就看到一個什么東西飛入他懷里,知道他二哥武功比他好,李曄如臨大敵,手忙腳亂地去接。那什么東西直接落入了他懷抱中,李曄看到是一個白底小瓶子。還怔愣時,就聽到與他擦肩而過的李二郎,隨口道,“擦傷藥粉,你拿去玩吧。”

李曄:“……”

玩?!

他有些復(fù)雜地抬起頭,看到二郎遠(yuǎn)去的背影。少年郎君背影清矍,秀頎若竹。那般意態(tài)風(fēng)流,颯颯然間,讓人定睛凝望。李曄心想:二哥是看出我受了傷,所以送我藥?他不是對我很冷漠嗎?他不是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的嗎?

也許李信“刀子嘴豆腐心”?

這么溫柔的形容詞,與李信掛上鉤,李曄自己都抖了抖,甩掉一身雞皮疙瘩。

李曄捧著藥瓶,轉(zhuǎn)個身,卻被身后站著的舞陽翁主差點嚇得跌倒。

李三郎正尋思著怎么跟翁主打個招呼,聞蟬就先盯著他手里的藥瓶,問,“這個怎么這么眼熟?”

李曄定定神,說,“是二哥給我的?!?/br>
聞蟬:“……”

面無表情地看眼李三郎,冷笑一聲,擦過他往前走了。

李三郎生就一顆玲瓏心腸,看翁主那副表情,心里一頓:這藥粉,該不會是翁主給他二哥的吧?

李曄無言半晌:他二哥隨手就給了他……他可以理解二哥對他暗地里的關(guān)心之情……但是二哥沒想過得罪翁主的后果嗎?

“三郎,你在笑什么?”一旁管事見這位三郎捧著藥瓶,時而若有所思,時而唇角露出笑,這么半天了,一直沒回過神。

李曄抹了下上翹的嘴角,把自己平時的溫雅形象擺了出來,“沒什么,我們接著說……”

李信過去時,寧王夫妻二人,正在廳中與江三郎說話。看到李二郎過來,侍女只是屈膝請安,并沒有進去報一聲,就打著簾子請二郎進去說話。廳中站著幾個侍衛(wèi),在向?qū)幫醴蚱迏R報刺客的事,“該殺的都?xì)⒘?,逃出去的,屬下派人也追回來殺了。屬下慚愧,只抓住一個想要自盡的刺客回來?!?/br>
寧王淡聲,“能不能答話?”

下屬說,“那人才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恐怕不能來回話?!?/br>
寧王涼涼道,“你們看著辦吧。什么刑什么毒之類的,隨便用。我只要他能說出個章程就行了?!?/br>
寧王妃聞姝在一邊蹙了下眉,卻并沒有說什么。她夫君話里透出的涼薄殘忍,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但畢竟是她夫君,對方又是刺客,聞姝也沒什么好說的。聞姝現(xiàn)在,正一邊聽夫君和江三郎說話,一邊心里七上八下地等著meimei回來。

侍衛(wèi)遲疑著說,“就是對方的武功,有點江北的路子……”

江照白在李信進來的一刻,在侍衛(wèi)們向?qū)幫鯀R報情況的時候,他站了出來,走得很慢,卻走到正前,打斷了他們的話。江照白向?qū)幫豕傲斯笆郑浅G芬獾匕咽绦l(wèi)不太方便說的話說了出來,“江北的路子,又訓(xùn)練有素,殿下應(yīng)該與我一樣,心里都有了底。對方恐怕是程家軍的死士?!?/br>
張染平靜地看著江照白。

江三郎垂眼,“臣不敢瞞殿下。程家軍的話……那對方?jīng)_的人,可能是臣?!?/br>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有幾分微妙,“恐怕是程家五娘子的人?!?/br>
張染沒聽懂,“誰?”

聞姝倒是愣了一下后,從遙遠(yuǎn)的記憶中扒拉出一個人來,“程家五娘子,是程漪嗎?”

江照白無言,算是默認(rèn)。

這時候聞蟬也已經(jīng)進來,她還沒跟二姊夫等人打個招呼,就先聽到了二姊的話。她愣一下,然后有些詭異的目光,就落到了江三郎身上:程漪?程漪不是他的舊情人嗎?程漪派死士殺他?還殺到了寧王頭上?

張染笑了一聲,“很好。”

他語氣發(fā)涼,平平淡淡,其中寒意,非一般人不能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