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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的準備了?!?/br>聞姝:“……”什么叫“動輒非打即罵”?!她什么時候打罵過他了?他說的她像是悍婦一樣!她只不過稍微用力了些,她只是松開了手,她沒料到他脆弱到這個地步……聞姝忍氣吞聲,“下次不會這樣了?!?/br>聞蟬站門口,看到姊夫?qū)λA讼卵邸K幌伦泳头磻?yīng)過來,頓時笑了:姊夫真好!姊夫犧牲自己,可算是攔住她二姊了!但是聞蟬的苦日子,也就此開始了。寧王夫妻到來,李府掃榻以待。聞蟬的待遇一落千丈,之前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出門就出門。但自從她二姊來了,就把她拘在府里,罰她去寫字了。聞蟬因為離家出走的事,被她二姊記在賬上,天天寫書簡懺悔。結(jié)果聞姝看了她的悔過書后,眉頭蹙得更深了,“你這個字不行。怎么和我前年時看到你的字,沒什么兩樣?你這兩年就沒練過字嗎?給我練字去!”聞蟬委委屈屈地接過她的竹簡,看到上面清秀的字跡,心里苦頓。她字哪里不好啦?她又不是要當書法大家,她這個字,比李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聞姝又問她,“前年讓你學(xué)武,給你的xue位,你認全了沒?我要檢查的。你有沒有好好練武?”聞蟬含糊道,“練了練了。”她為什么要練武???她出行有侍從,她身份這么高,她有什么必要練武啊?聞姝看她這樣子,就知道m(xù)eimei又把她的話當耳旁風(fēng)了。聞姝嘆口氣,“把你離開長安后的行蹤,找人來說給我聽。我對一對,看你還惹了什么禍沒?!?/br>聞蟬苦哈哈地離開了聞姝的院子。她二姊喊人去對她的口供了,她二姊要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聞蟬想來自己做了什么,都滿滿的心虛。她怕她二姊越追問,越要罰她……聞姝對這個meimei,當真管教得嚴。連她們的姑姑,聞蓉看到了,都有些同情聞蟬,“阿姝這是自己當父親,把小蟬當兒子養(yǎng)啊。”李府諸人心有戚戚然,卻誰也不敢多說。聞蟬被關(guān)在房中練字,手腕上被拴了沙袋,沉重?zé)o比。她都多少年沒這么練過字了,但聞姝說她的字軟綿綿的沒力度,要她重新練。府上現(xiàn)在地位最高的就是她二姊夫一家,她二姊夫正養(yǎng)著病呢,聞蟬怕吵了他,也不敢求助。于是,聞蟬再沒離開過李府了……中午時候,青竹從外頭回來,看到翁主坐在榻邊,旁邊堆著幾卷書簡。而翁主仰著頭,看著窗外亮光發(fā)呆。青竹嘆口氣,跪坐在聞蟬身邊,小聲告訴翁主,說寧王妃都問了自己一些什么。聞蟬喃喃道,“青竹,我好想李信……”她以前沒什么感覺。但是李信陪她玩了兩天后,再被二姊高壓打擊,她就有點承受不了了。所有人都教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光是像個貴女樣子,更要像個翁主樣子;只有李信教她怎么玩。她還想跟他再爬墻、爬樹、釣魚……青竹被翁主的真情流露駭住,臉色都白了,壓低聲音,“您真喜歡上那個李信了?!”聞蟬愣一下,“沒有……”她停頓了一下,“……吧?”青竹無話可說:翁主這又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她???但不管如何,她早想著跟翁主談?wù)劻?。因為寧王妃的到來,翁主被關(guān)著。青竹以為翁主被關(guān)著關(guān)著就能忘了李信了,沒想到翁主還記著。這就不得不說一說她了。青竹神色很認真,耐心道,“翁主,您歡喜誰,也不能歡喜李信啊。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就算對你好一點,但是世上對你好的郎君們,還有很多很多。會有很多郎君歡喜您……您不能自降身份,和一個小混混玩得好?!?/br>聞蟬撇了撇嘴,心想:哼!我是翁主,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她又猛然想起,這還是李信教她的。青竹說,“想想江三郎?!?/br>聞蟬無話。青竹有些急了,“遠的不說,就說您父母啊……當年,他們兩個的事,翁主你也聽過一些吧?就是地位差得遠,那還是君侯和長公主的差距,都鬧得差點出了人命。您總不能鋌而走險???再說,您錦衣玉食慣了,出入都有仆從環(huán)繞。您和一個小混混……您是想拿身份壓他呢,還是想他跟著伺候您呢?婚姻是大事,不能兒戲的?!?/br>聞蟬說,“能有多大???我堂姐還有改嫁呢,我見過好多改嫁的娘子。人家不都過得好好的嗎?”大楚風(fēng)尚開放,女子幾與男兒平起平坐,改嫁之風(fēng),也并不少見。青竹說,“您難道還打算先嫁李信,覺得不行了,不合適了,再休了他,改嫁去?”聞蟬:“……”漲紅了臉。她卸下了手上掛著的沙袋,眼睫輕輕地顫一下,站了起來,“哎呀,我隨便說的。你別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嫁李信嘛!”她想到了那天晚上的親吻,卻又覺得心跳不已。她有些心煩意亂,卻說,“我喜歡的是江三郎那樣的?!?/br>青竹認同點頭。看翁主起身走向床榻。聞蟬心里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她趴在榻上,埋入床褥間,忽然開口,“李信要不是混混就好了?!?/br>青竹:“……”聞蟬睜著眼,扭頭望著天邊高云,“他要是有跟我差不多的地位、身份就好了?!?/br>青竹:“……”聞蟬眼睛亮晶晶,越說越興奮,“他要是再長得好看點就好了。”青竹:“……”聞蟬坐了起來,興致盎然,不斷舉例,“他對我好一點,別總是動不動就冷笑,就威脅我。別總那么狂,跟我低下頭,好好聽我的話。再有錢點,我想要什么都買給我。再認字,學(xué)識淵博,我說什么他都聽得懂。再……”青竹笑了:“您還是喜歡江三郎去吧?!?/br>聞蟬:“……”青竹笑瞇瞇:“您看您說的這些條件,江三郎樣樣有,李信樣樣沒。是婢子想多了,翁主您果然還是喜歡江三郎這樣的?!?/br>聞蟬立刻蔫了。懨懨地重新趴在了床褥間,不想起來了。有時候,感情好奇怪。像她應(yīng)該喜歡什么樣的,她又不太想靠近了。而那不合理的,不為人接受的,她又總想給它找各種借口,想要去親近。想著要是這般,要是那般,要是如我所想,便好了。她心中有萌動的感情。她隱約猜到了。可是又不敢確定。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