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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撲在他的懷里痛快的哭泣,尋求他的幫助,讓他和一起分擔她的痛苦與絕望。他會的,他會是她最堅實的倚靠和最平穩(wěn)的港灣,她堅信??墒?,他也會被她扯入這場禍事中,面對無盡的危險。愛情到底是什么?是毫無保留的付出,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是獨自攬下一切只求他幸福安康,還是與他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何妍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她默立在家門口,手中拎著那個小小的提包,良久之后,咬了咬牙,毅然地離開了家門。車子還留在學校,她打車去了城市的另一頭,尋了一家不起眼的快捷酒店住了進去。她先給梁遠澤發(fā)了條信息向他說明情況,又給學校打電話請了三天假期,在辦完這兩件事情之后,她把舊手機塞到枕頭下,掏出了新買的那部。何妍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女人。現(xiàn)在的智能手機功能幾乎無異于電腦,而網(wǎng)絡的發(fā)達則給人們帶來了更多的無法想象的便利,她開始著手調查傅慎行的一切,他的身份,他的成長經(jīng)歷,他所有的公司,還有他和死刑犯沈知節(jié)之間可能存在的一切聯(lián)系。中午的時候梁遠澤就給她回了短信,他剛下飛機,向她訴了幾句相思之苦,卻又不忘囑咐她在外注意身體。她想給他回電話,又怕自己聽到他的聲音會無法控制情緒,于是只通過短信說了幾句,最后說她晚上會找時間給他電話。這些來往消息,都一一被傅慎行那里截獲。監(jiān)控軟件就裝在一臺筆記本上,傅慎行自然沒時間一直盯著看,就把這事交給了阿江負責,他既是傅慎行的保鏢,又算多半個助手,每天都會整理過濾這些隱秘信息,從中挑出有用的再報告給傅慎行。看著那短信上的內容,阿江忍不住感嘆:傅先生,您說這女人怎么能把謊話編得這么順溜?跟講真事一樣!那個女人最會撒謊,說起謊話來更是面不改色。傅慎行譏誚地扯了扯唇角,沒有理會阿江的感慨,只是冷靜問他:她一直都沒出酒店?阿江看了一下電腦記錄,回答:沒有,手機定位一直是在那家酒店,中午吃飯也沒見出來,倒是真能憋得住。傅慎行緩緩點了下頭,猜測她應該是怕出來被熟人看到,所以才一直藏身酒店。不過那女人也很狡猾,不可以掉以輕心。只是,她還能做些什么垂死掙扎?傅慎行一時有點猜不透。他習慣性地拉開了抽屜,從中摸了一支煙出來,沒有吸,只是拿在指間把玩。阿江知道他其實煙癮很大,只是從不肯吸,看了看他,忍不住多嘴:傅先生,這玩意又不是毒品,吸兩口也不礙事。傅先生以前不沾是因為身體不允許,您又沒事。傅慎行聞言愣了一下,淡淡一笑,隨手卻把香煙扔進了抽屜里,笑道:不該沾的東西就絕不能沾。阿江偷偷瞥一眼他唇上十分明顯的齒痕,忍不住暗自腹誹,暗道老大你之前還說過那女人不能碰,可你還不是碰了?只是這話他不敢說,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何妍悶在賓館里整整一天,可查到的東西卻不多,甚至比陳警官曾給過她的答復還要少,只知道傅慎行確有其人,他的那家公司叫傅氏企業(yè),涉及行業(yè)領域不少,但是卻很低調,很少出什么新聞在網(wǎng)上。晚上的時候,她如約給梁遠澤打了電話,然后才出門去買東西吃。酒店樓下就是家快餐店,她選擇了外帶,正等著拿餐的時候,忽聽到有人叫何老師,她回頭,就看到了那個她從傅慎行手里救出來的男生,他叫許成博。許成博像是剛剛送餐回來,身上穿著厚外套,手里提著偌大的送餐箱,見到她好像很驚喜,喜笑顏開地問她:何老師。您怎么在這里?何妍也有些意外,她住到這邊來,就想離著家和學校都遠點以免碰到熟人,卻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自己的學生,而且還是許成博。突然撞見熟人,她一時不覺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就又鎮(zhèn)定了下來,指了一下取餐口示意自己是在等餐,然后有些詫異地問他道:你在這里打工?他之前做兼職的快餐廳應該是在傅慎行公司那一區(qū)的,不該在這邊才是。才調過來的,原來是在那邊的總店,這邊是分店。許成博解釋,又嘿嘿傻笑:何老師以后點餐不用自己跑,給我打電話,我給您送過去。何妍笑笑沒說話,手下意識地伸進大衣口袋里,緊緊地攥著了手機。她有點怕這手機,怕它還有監(jiān)聽的功能,可又不敢丟,怕被傅慎行察覺。取餐處已經(jīng)在叫她的號碼,她過去拎了餐盒準備離開,見許成博要送她出門,忙道:你忙你的工作,不用管我。許成博口里應著,可還是熱情地把她送到了門外。瞧著他站在那里一副要目送她離去的模樣,何妍不禁有些問難,她可不想叫他知道自己就住在樓上,無奈之下,只得在他的注視中繼續(xù)往前走,拎著那盒快餐沿著街區(qū)散了個步,這才又回到酒店。阿江的顯示器上,代表著何妍位置的那個小綠點也繞了一個頗為方正的圈子,他看得一頭霧水,特意拎著筆記本去找傅慎行,傅先生,你看看這個,我是被這女人搞糊涂了,難不成她這會兒還有心情出去遛彎?傅慎行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因為一些利益分配的事,曾跟過父親的幾位算得元老級的股東吵吵了半天,鬧得他覺得腦仁都疼。聽阿江說這個,他不覺愣了一下,問:什么?阿江把筆記本放到他面前打開,給他看那段記錄,這不緊不慢的,是遛彎吧?傅慎行看一會兒,用手輕輕地捏著太陽xue,口中淡淡說道:找個人去她住的那里看一眼,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阿江應了一聲要走,傅慎行卻又把他給叫住了,默了默,又道:算了,還是我去看吧。阿江一愣,小心地打量他,似是猶豫了一下,勸道:傅先生,我要說何必在這女人身上費這精力,直接弄死算了,要是覺得不解氣,那就把她家里人都一鍋燴。傅慎行抬眼看他,神色有些淡漠,問:阿江,你想說什么?阿江是有些怕他的,可又覺得身為兄弟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老大往錯路上走,他有些緊張地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傅先生,你說過那女人不吉利,不能碰的……傅慎行半晌沒說話,阿江直等得心里都發(fā)毛了,這才聽他淡淡說道:阿江,我是天煞孤星,命很硬。而且,他頓了一下,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直接殺了她,哪里有這樣折磨著有意思?他說完就站起身來,率先往外走去。阿江愣了一愣,這才忙在后面跟上去,開車送他去那家快捷酒店,他把車子停在酒店樓下,又問傅慎行:傅先生,用我跟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