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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了抬下巴。“不知道,還沒看,你看看吧?!彼f道。江百戶愣了下,竟然還沒看嗎?這么要緊的…他的視線落在陸云旗手里拿著的信上,那是更要緊的消息吧?他拿起桌上的信拆去火印打開,一目掃過臉上浮現(xiàn)驚訝。“真是見鬼了?!彼f道,“這些人怎么都說成國公的好話?”第一百六十七章厲害的她成國公的好話?陸云旗看了眼江百戶。“他們說,這河北西路還有河北東路問到的知府們,好些都說成國公勤勉敬業(yè)?!苯賾艨粗拍畹?,“其他的最多不說話,并沒有人說成國公不好。”“那是我們蠢笨?”陸云旗說道。這話有些沒頭沒尾,但江百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以前那邊錦衣衛(wèi)傳來的消息都是官員們尤其是文官們,對成國公極其不滿,無奈一直懾于yin威,又為了顧全北地大局隱忍不語。如今北地接連兩次受到侵襲,對于大家來說是一次機會,錦衣衛(wèi)和監(jiān)察使也肯定明里暗里對官員們提醒,這次對成國公是要恩威并施。威需要成國公罪名成立,只有錯被認(rèn)定,皇帝才能施恩,也才能立威。這自然就要大家一致說成國公的過錯,最少被詢問時保持沉默。錦衣衛(wèi)和御史們從來不怕人沉默,沉默對他們來說就是默認(rèn),他們可以將沉默演化出各種證據(jù)。但現(xiàn)在怎么回事?沉默的有,開口的也有,但開口的確都是夸贊成國公的,這沉默就不好演化了。難道他們的信息錯了?北地的官員們對成國公根本就沒有不滿?北地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蠢笨到這種地步了?這都能搞錯?“不可能啊?!苯賾魮u頭說道,看著手里的信,“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br>他想了想。“不如我們做些手腳?”陸云旗搖搖頭。“不管我們的事。”他說道,再次低下頭看著手里的信。那就是不管了?江百戶看看手里的信,雖然現(xiàn)在皇帝還要靠著成國公保平安,不會對成國公怎么樣,但至少也是削弱成國公在北地一手遮天的機會。他的視線落在陸云旗手里拿著的信上。莫非有更重要的事?陸云旗忽的笑了笑,盯著他的江百戶嚇了一跳。“被山賊捉去了?!标懺破煺f道。江百戶再次嚇了一跳。“誰?”他問道。陸云旗看他一眼,江百戶腦子里一靈光恍然。“君小姐?!彼f道,神情頓時緊張又憤怒,“金十八這廢物還不如山賊嗎?君小姐怎么樣?”“她把山賊變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标懺破煺f道,嘴角一絲笑意,將信扔到桌子上。被山賊捉了,又把山賊變成救命恩人?這什么意思?江百戶覺得聽不懂,他伸手拿起信看了一遍,神情驚訝不已。竟然還能這樣?當(dāng)然,君小姐給官兵們說的什么被山賊捉了是這些山民救了她,這種鬼話他自然不信。“那這君小姐還真厲害?!彼f道,“她用什么辦法籠絡(luò)住這些山賊的?”陸云旗沒有說話。如果她想籠絡(luò)的一個人的話,總歸是能做到的。她,有沒有想籠絡(luò)自己呢?如果她想的話,會不會更像九齡?陸云旗放在桌子上的手繃緊,瘦長的手上青筋暴起。“大人?!?/br>江百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云旗回過神看向他。只要涉及到這位君小姐,大人總會顯得古怪,江百戶松口氣。“這上面說君小姐留在那山村了。”他說道,“金十八也跟著呢,這算是行蹤暴露了,要不然就干脆以保護君小姐的名義,讓他們把君小姐帶回來。”陸云旗再次笑了。“她連山賊都能籠絡(luò)住,你覺得她會乖乖的讓他們把她帶走?”他說道。是啊,看看聽說她被山賊綁了,慶源府掀起的熱鬧,簡直如果再晚一天,不用官府出面,慶源府的民眾都能把那什么山平了。江百戶看著信也笑了。“君小姐,還真是,挺厲害的?!彼f道。陸云旗收起嘴角的笑意,站起身來。“我去河北西路?!彼f道。江百戶愕然。“大人,這,這不行。”他說道。陸云旗看向他。陸千戶想做的事哪有不行的。“不是,我是說這太危險了?!苯賾裘Ω目谡f道。陸云旗在京城還基本是晝伏夜出,從來沒有單獨行動過,這要是離開京城,跋涉那么遠(yuǎn)去不太平的北地,那可真是太危險了,且不說不可能所有的錦衣衛(wèi)都跟著,就算是所有的錦衣衛(wèi)跟著,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萬無一失。畢竟想要陸云旗死的人太多了,一旦離開京城,肯定如同蝗蟲般撲來。陸云旗笑了笑,向外大步而去。這是不肯定聽了,江百戶追上去。“而且,陛下不會同意的?!彼旨奔闭f道,“你是為陛下分憂的,可不能離開陛下身邊?!?/br>陸云旗就猶如皇帝的眼和手,替他看著他看不到的地方,替他在不能出手的地方出手。手和眼怎么能放其離開。“你說得對,我是為陛下分憂的?!标懺破煺f道,“現(xiàn)在成國公贊譽有加,我不該去替陛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嗎?”這個也行,江百戶愣了愣,不過…“大人,讓小的去吧,小的一定把君小姐帶回來?!彼飞显俅握f道。陸云旗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理會,徑直前行。……京郊馬場里,送牧草的領(lǐng)馬的人都被趕走了,朱瓚靠在拴馬樁上正看一封信。“伯父說什么?”張寶塘忍不住催問道,“是不是被刁難了?”四鳳給了他一手肘。“伯父是那種報喜不報憂的人?!彼吐曊f道,“更何況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難道現(xiàn)在北地那邊的文官還會說伯父好話嗎?以前明里暗里都說壞話呢,這次豈不是更逮住機會了?!?/br>張寶塘抬手捶了木樁一下,神情恨恨。朱瓚抬起頭神情有些古怪。“不過,父親這次的確是報喜?!彼f道。四鳳和張寶塘愣了下,聽朱瓚講了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