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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墨九低低哼一聲,也很正經(jīng)。“那王爺快去忙吧,陪大汗要緊,這里的破事,也用不著你?!?/br>蕭乾失笑,攥緊她的小手,在掌心捏了捏,暖暖的熱度便傳遞到了她的手上,“陪媳婦比較緊要?!?/br>“嘖!”墨九眼風(fēng)一抬,笑得風(fēng)情萬種,“這天兒還真是說變就變,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鐵血王爺呢。怎么睡了一宿,就變成寵妻狂魔了?……你說你這樣,讓我信哪一個你才好哩?”“……”蕭乾閉嘴。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他總算領(lǐng)略到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讓他說什么好。墨九捂一下口鼻,看他裝啞巴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溫靜姝誤服藥物,突然啞了。好端端地,嗓子啞了,嘴巴也受了傷,嘴唇腫得血rou往外翻,樣子極是慎人。墨妄另外還告訴她,聽人說,昨天晚上溫靜姝的帳篷里有一點小動靜,但持續(xù)不足一刻鐘,就歸于了平靜。全程幾乎沒有聽到溫靜姝的聲音,也沒有痛苦的叫喚,以至于,大家都認同了她誤食藥物致命嗓子壞掉,從而唏噓不已。陸機老人的徒弟呵?居然誤食啞藥。這也真給她家?guī)煾搁L臉了——念及此,墨九飛起眉眼瞅蕭乾。“溫靜姝的事情,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蕭乾默認,眉梢微微一挑,“為你除去情敵,阿九要怎樣感激我?”好意外說?墨九撇了撇嘴,不受他這個好,“我可不是這么想的。你是要老實交代,還是讓我來審你?”又審???蕭乾頭皮有點麻。這婦人,真是越發(fā)縱容了哦!可……誰讓他縱得心甘情愿,還心里忒美!喟嘆一聲,他道:“阿九且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那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 蹦叛壑樽右晦D(zhuǎn),眸底有狡黠的光芒閃過,“依我看來,王爺,你分明是在護著她???你想想,如果依了蒙合,說不定直接就要了她的腦袋,最低割掉她的舌頭吧?可你卻選擇給她吃藥。這就是剩下了回旋的余地?。磕惝斘疑档??她是陸機老人的徒弟,保不準哪一天就治好了,不是嗎?”“阿七不傻?!?/br>有理有據(jù)的話,誰敢說她傻?撫一下她頭上的雨霧,蕭乾雙目微微一沉,“可你當真誤解我了?!?/br>“誤解,呵呵?!蹦牌ばou不笑,“那你告訴我,真相是怎樣的?”蕭乾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沉著嗓子,不緊不慢地道:“那啞藥,依她目前的功力,真解不了。當然,我留她一命,也不假。理由有二。一確實為師父。二么,也是為了阿九。”“為了我——?”墨九怔了怔,無語問天——嗯,如果天上沒下雨的話。所以,她是低垂著頭,靠在蕭乾的肩膀邊上問的。“你且說說,留下她哪般是為了我?”蕭乾淡淡看她,“你會看見的。”“我呸!”墨九啐他,“雖然我不喜歡她,也真心沒有想她死,但我絕對不背這一口鍋。什么留下她是為了我?鬼才會信。”蕭乾凝神看她片刻,突然彎唇。“阿九沒有帶過兵,打過仗吧?”廢話!這不廢話么?墨九青白眼,斜視于他。“我若會打仗,還做什么墨家鉅子,我直接做大將軍王去了?!?/br>蕭乾沉吟,眼波蕩蕩,“欲擒故縱,可懂?”欲擒故縱?溫靜姝此人,還有什么可以擒的東西?難道說,在她的身上還有別的秘密,是蕭乾沒有吃透的?所以,他才暫時留她一命,留下她的舌頭,就是等未來有一天讓她開口?好吧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得通,但是后果呢?蕭乾不能沒有想過吧?墨九瞇了瞇眼,“有一個圣人曾經(jīng)說的: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一歲一枯榮,春風(fēng)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春風(fēng)吹又生……”“停!”蕭乾哭笑不得,一只手伸過去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往懷里一勾,整個兒裹入傘下,“阿九說得極好,這個顧慮我并非不曾考慮。但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墨九挑了挑眉,與他對視。是她親自告訴他說,兩個人要彼此信任。所以,不能只他來信任她,她卻半分都不信任他吧?以身作則,方得長久。墨九點點頭,表示了相信,接著又道:“我還有兩個疑問?!?/br>“嗯。說?!笔捛曇魡?,臉上卻無半分遲疑。“好,我想想啊,羅列一下語言?!蹦藕軡M意他的態(tài)度,冷靜地尋思了片刻,“第一個問題,你是個一有遠大抱負的男人,對不對?”“我是個有妻室的男人?!?/br>“……作弊!不算。請認真回答?!?/br>“我是?!笔捛c頭,一臉正色。“行,那我問你。在這個時候,我們不適合和蒙合正面為敵,你留下了溫靜姝,會不會給自己留下后患?她已經(jīng)知曉你的身份,一旦她告訴蒙合呢?后果會怎樣?不堪設(shè)想啊,我的哥!”“……”我的哥都來了!蕭乾表示很受傷,“叫夫君。”“你就美唄。不叫。請回答?!?/br>“嗯?!笔捛車烂C的考慮了一下,“第一,她沒有機會告訴蒙合,我也不會給她任何的機會?!?/br>沒有機會?!蕭乾怎么做得到?墨九瞇了瞇眼,審視他,“第二呢?”蕭乾遲疑著勾了勾唇,不由帶出一抹嘲弄的笑,“第二,此事已然不再重要了。蒙合知也罷,不知也罷。經(jīng)了昨日一役,我在蒙合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位。不論我做什么,結(jié)果都是一樣。改不了的,帝王之心。古今皆同,一旦疑心起,從此再難消除?!?/br>那昨天的事,就是導(dǎo)火索了?他和蒙合的關(guān)系,也繃到弦上了?墨九不免為他擔心,“那你可有打算了?”蕭乾危險的瞇眸,寒芒如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br>沉吟著,墨九突然笑了一聲。“我大概懂了?!?/br>也就是說,如今的蕭乾這個金印大王,已經(jīng)引起了蒙合的不滿或者猜疑,也相當于,被蒙合架到了烤架上,也許圍獵一過,回到哈拉和林,他就會有別的動作了。對于敵人,蒙合不會手軟,關(guān)鍵在于要怎么動這一步棋的問題。現(xiàn)在不動他,是不敢輕易動他,不能動他。因為他還顧及阿依古長公主背后的龐大勢力。但蒙合這個人,jian猾得緊,他心里肯定已有所謀劃,說不定會借此,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將蕭乾以及阿依古長公主那一黨扶他上位的人,一并清理掉。畢竟大部分的帝王都是這么干的,蒙合當然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