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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九大快朵頤的時候,他就站在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與蕭乾癡癡的互視著,視線都舍不得挪開,完顏修眉梢揚了揚,看不出來生氣,只冷笑著打量二人,一只手就輕輕搭上了墨九的肩膀。“王妃……”低低喚著,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捏,一種屬于男性的溫?zé)岣斜銑A雜著某種不悅的情緒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衣裳傳遞給了墨九。“既然吃飽了,就不要誤了吉時!”說罷,他扼住墨九的胳膊,稍稍一用力,讓她不得不站起來,又微微一帶,便將她拉入懷里,親熱地勾緊她的腰,意態(tài)閑閑地笑著,對蕭乾揚聲道:“蕭使君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還請先入座,待大婚禮成,本王再陪使君痛飲一場……”“不必!”蕭乾拒絕得很徹底,回答得也很干脆,“我不是來喝酒的,是來要人的。”“要人?”完顏修攬緊墨九的腰,不讓她掙扎,目光卻含著一抹邪佞的笑,挑釁地微微昂首道:“本王這金州,窮鄉(xiāng)僻壤,不毛之地,哪里有蕭使君要的人?”見他裝傻,蕭乾也不動聲色。完顏修再一次攬緊掙扎的墨九,胳膊的力度很大,那一種男性不服輸?shù)恼加杏?,在他的臉上展露無疑??墒捛o靜看著,臉上卻無半點惱怒。這一點,連墨九都服了他。一般男人很難在這樣的場合沉得住氣。可蕭乾他就可以完全無視旁人,只淡淡地看著她,領(lǐng)著四個侍衛(wèi)一步一步從人群中穿過。一群珒?nèi)嗽揪湍盟?dāng)敵人看待的,按理不應(yīng)當(dāng)讓他為所欲為。可一來內(nèi)心懼于他的威儀,二來并沒有得到完顏修的命令,也不敢在王爺?shù)拇蠡橄惭缟陷p舉妄動。所以,蕭乾一走近,他們就退開,生生給他從中讓出一條路來,由著他直接走到了喜堂的中央。這到底誰是主子?墨九啞然。氣場……一個人的氣場太重要了。在珒?nèi)谁h(huán)繞之處,蕭六郎強大的氣場加上美艷的長相,簡直就是力壓全場的利器。幾個人對峙著,蕭乾云淡風(fēng)輕。“王爺,把人給我吧?!?/br>完顏修唇角微微一彎,“實不知使君要誰?”蕭乾抿抿唇,銳利的目光像一把利刃,劈向完顏修同樣不遜色的俊色,不冷不熱地道:“你的身邊,我的女人?!?/br>“你的女人?有意思。”完顏修哈哈一笑,低頭仔細端詳一下墨九的俏臉兒,似笑非笑道:“墨家鉅子不是曾經(jīng)許配給蕭乾大郎的嗎?何時變成蕭使君的女人了?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王爺也知道?”知道她是蕭家的媳婦兒,還敢強娶?完顏修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卻只笑笑。“那又如何?本王不介意。我要她,她就要我的?!闭f罷他束緊墨九的小腰,見她的掙扎不像先前那么激烈,又稍稍放松一點,在她發(fā)間一嗅,用一種沉醉的神色,笑得風(fēng)流倜儻,“再說,本王與王妃兩情相悅,蕭使君又何不成全?”“成不成全,我說了不算!”蕭乾淡淡說著,目光移向墨九的臉,或許是久不相見,他向來清冷的視線卻,竟有那么一絲貪婪,“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勉強她做不愿意的事。”眾人都愣住了。這個蕭乾簡直太瘋狂了!在倚蘭園里,在完顏修的面前,在有著無數(shù)珒國人的喜宴上,他居然敢這么猖狂,敢說這樣的話?他到底倚仗的是什么?半晌,完顏修冷笑一聲,眼底露出一絲輕蔑,“蕭使君應(yīng)當(dāng)懂的,有些女人,只有強者才能擁有。你自身都是我x板上的rou,這話未免太滿?”墨九也默默瞅著蕭乾。他雖然來了,可她還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帶她走……如果他帶不走她,會不會自己也走不了?她心下忐忑著,前頭至尾,都沒有吱聲兒,一直在關(guān)注形勢,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轉(zhuǎn)機。但蕭乾的樣子太淡然了。他并不說話,依然故我的朝完顏修與墨九走近,就像壓根兒就不曾看見兩側(cè)蠢蠢欲動的珒兵,還有他們手上寒光閃閃的刀戟。他的目光也一直望著墨九,望得她有一絲奇怪的恍惚,好像這滿堂的披紅掛彩,大紅喜色,都是為了他們二人而準備。而這個正走向她的男人,其實是她今日的新郎,他過來,便是要與她成婚的。“這個蕭乾可真是張狂!”“太狂妄了!該給他一點教訓(xùn)!”“對!不然真以為我大珒國好欺負!”人群中間,有人在對蕭乾指指點點,義憤填膺。也有人趁機奚落他,戲謔他,嘲笑他:“蕭使君,既然都來參加王爺?shù)幕檠缌?,何不先坐下來喝杯水酒,做個朋友?那個孱弱的南榮,蕭使君也不必回去了。回頭跟了咱們王爺,斷斷少不得你的好處!”這樣的話對蕭乾來說無異于侮辱。可蕭乾一言不發(fā),黑眸沉沉,只盯著墨九,繼續(xù)走近。“六郎!”聽著人群里起哄的聲音,蕭乾受得了,墨九卻有些受不了。她與很多人一樣,可以忍受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卻見不得自己的家人或者愛人受一點點委屈。銼心刻骨一般,她狠狠瞪向眾人。“都閉嘴!找死是不?”吼完了,她又瞥向完顏修。“放手!”完顏修不答,手上力度加重。“嘶!混蛋——”墨九的胳膊被他捏得有一點疼痛,可她顧不得那許多,恨恨甩了甩,低聲道:“這世上哪有強人所難的道理?當(dāng)著這么多下屬的面兒,你就不怕我嚷嚷幾句,丟你的臉面嗎?”完顏修身如青松,挺拔而立,眸底蘊了一團火,卻一動也不動。不回答墨九的話,他也不與她爭執(zhí),一雙厲目只盯住蕭乾不放。“看來蕭使君早有準備,才會這般有恃無恐。說來聽聽,還有什么后招?”蕭乾站定在他面前。三個人的距離很近,不過幾步之遙。墨九幾乎可以聞到蕭乾身上那獨有的薄荷味兒,熟悉的氣息,讓她的心弦也仿若受到了震動一般強烈的彈奏著,更加受不了與完顏修這樣靠近了。她反手往完顏修抓去,想讓他放手,他卻置之不理。于是她越抓越狠,越抓越深,指甲都剜入了他的rou里,他不僅不放,反倒越握越緊——“阿九稍待!”蕭乾似是不想她折騰這個,也不想她受罪,淡淡出聲阻止了她的小動作。其實他何嘗不知,若不是有他在面前,依墨九的性格,并不會太過計較這個,更不會掙扎得這樣的兇悍。她在意的是他的臉面。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她卻被別的男人摟在懷里。可這些事情,屈辱也好,丟人也好,原本就該由男人去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