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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我要?!?/br>“霸氣??!”墨九贊賞地點(diǎn)頭,然后朝她豎一個大拇指,忽而又一想,狐疑地道:“可你準(zhǔn)備嫁小王爺嗎?”這個嫁字她用得很委婉,給彭欣留了些面子,但彭欣諷刺的一笑,卻像看白癡似的瞥她一眼,不溫不火地道:“莫說他不會娶我,便是要娶我,我也不嫁?!?/br>“霸氣??!”墨九第二次向她豎大拇指,然后又為她分析,“可你想過沒有,你若不肯嫁給小王爺,他們又怎會讓你留下孩子?皇室的血脈……也不會允許流落民間?!?/br>彭欣微微蹙眉。從她的表情看,她似乎也為這事鬧心。不過只一瞬,她就松開了眉頭,把被旺財欺負(fù)得躥到腿上不再離開的寶兒抱好,撫著它的背毛道:“你沒來之前,我也正為此事cao心,可你來了……我也就不用cao心了?!?/br>墨九一怔。“有點(diǎn)意思啊?”她笑著說罷,與彭欣銳利的眸對視著,突地哈哈一聲,又去握她的手,“彭欣,我一定要與你做朋友?!?/br>彭欣抿了抿嘴巴,把伺候她的婆子打發(fā)下去,又看向墨九身側(cè)的藍(lán)姑姑與玫兒……墨九懂得她的意思,把人屏退下去,等院子里只剩她與彭欣,還有一狗一貓時,方才揚(yáng)唇輕笑。“美麗的圣女,我們打個商量唄?。俊?/br>春風(fēng)徐徐地吹入庭院。樹葉兒在風(fēng)中“沙沙”作響,似人的低語。守在院門的藍(lán)姑姑幾個并不知道她倆會說些什么私密話兒,可一個是墨家鉅子,一個是苗疆圣女……說來這兩個女人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但性格也一個比一個怪異,一個比一個有小性,她們能說些什么,猜不到,但一定是各取所需。這一談便是大半天。快到晌午時,墨九終于摸著肚子,換了側(cè)坐的姿勢。“就這樣講好了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br>彭欣默不作聲,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哈哈!”墨九再笑,心情似乎很好。有這樣一個玩蠱會巫的圣女成了朋友,她很是滿意。于是為了加深與彭欣的友誼,她提出今日要在這里吃午飯,并且希望彭欣也能夠為了她們的友誼稍稍付出一點(diǎn)點(diǎn)——做一頓湘菜給她吃。彭欣做的東西,她曾在楚州吃過。為了那一頓湘菜,她躲在蕭六郎院子的大樹上,跳下來時,差一點(diǎn)沒有把蕭六郎給砸死。往事歷歷在目,如今仔細(xì)一回想,竟已過去這樣久了。墨九微微有些失神。不過,有了吃的,她很快就不再這些煩事了。原就不錯的心情,似乎更好了幾分,覺得今兒這飯局除了少一壺梨觴之外,堪稱完美。于是,她竟然不想回樞密使府了,準(zhǔn)備在這里小住幾月……友誼誠可貴,自由價更貴。一聽她還沒吃完這頓就想下頓,甚至打算從此賴上她,彭欣原就蒼白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她獨(dú)來獨(dú)往慣了,雖然迫不得及與墨九成了“朋友”,可她沒有打算與這個“朋友”形影不離。“吃了你就回去!”“我不回去!”墨九眨眼睛,“我喜歡你?!?/br>說罷看彭欣黑著臉就要收回桌上的盤子,她慌忙摁住,吼著自己還沒有吃飽,又輕聲笑道:“再說,我可不是為了你留下來的,而是為了我的干閨女?!?/br>彭欣蹙眉,“你的干閨女?”墨九瞄她肚子,清清嗓子嚴(yán)肅道:“圣女,胎兒的教育是很重要的,據(jù)說孩子在肚子里的時候,母親接觸什么樣的人,孩子出生之后,慢慢地,就會長成什么樣的人……你說我的干閨女在肚子里每天看見我如花似玉的面孔,往后是不是也會長成我這樣的俏人兒?”彭欣僵硬著臉,有著哭笑不得的無奈。這世上自戀成墨九這樣的人,實(shí)在少數(shù)。不過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臉色還是柔和了一些。“你怎知是個閨女?”墨九沖她擠了擠眼睛,神神秘秘地道:“圣女莫非忘記了我是做什么的?不僅會測風(fēng)水,算八字也在行得緊。所以嘛,原因就很簡單了……”彭欣一怔,“什么原因?”墨九撇了撇嘴,坦然自若:“我喜歡閨女?!?/br>彭欣:“……”墨九:“放心,以后我會生個小子,你不要為親事發(fā)愁了……”彭欣郁氣上頭,徹底被打敗,“你還吃不吃?”墨九打個哈哈,“自然是要吃。”碗筷聲是墨九喜歡的,和諧而清脆,有著延續(xù)人類的生命之美,她吃得自在,一直笑容滿臉。而彭欣不吃,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一時竟無法理解墨九這個人……她都在為她煩惱了,墨九竟似沒事人一般。“湘菜多辣,你要少食?!?/br>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突地從院門傳了進(jìn)來。墨九眨眨眼睛,盯著一雙慢慢挪過來的黑色描金皂靴,輕輕放下筷子,抬起頭來,笑盈盈牽著唇,望向那個黑袍著身豐神俊朗的男子。“六郎怎么來了?”多日未見,她問得坦然。就好像,他們其實(shí)每天都見面似的。看她把臉笑成那樣兒,蕭乾面孔微微一沉。這兩月來,墨九身子是長好了,似乎還長高了。白白嫩嫩的一張臉,像個糯米團(tuán)子,讓人想捏上一把??伤龑ι纤鹈赖男θ荩捛瑓s有些不自在,“我陪小王爺來看看彭姑娘的身子?!?/br>墨九點(diǎn)點(diǎn)頭,恍然大悟一般,“我還以為你來接我的呢,幸虧沒有自作多情。不過……判官六不是有六不醫(yī)的規(guī)矩?我若沒有記錯,其中之一,就是不看婦人???”“這不是婦人病!”說話的人是宋驁。他走在蕭乾的后面,尷尬地立好半天了,好不容易找著一點(diǎn)存在感,被墨九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掃,他清了清嗓子,搓一搓還纏著紗布的額頭,接著道:“……再說我與長淵什么關(guān)系?看一看怎么了?是吧,啊,長淵?!?/br>感覺這貨在沒話找話,墨九彎唇,但笑不語。蕭乾似乎也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到桌邊,看著墨九面前一片狼藉的碗盤,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么,只對彭欣道:“小王爺差我來為姑娘請脈,開一劑安胎藥……”“用不著?!迸硇阑卮鸬煤苌?。對著蕭六郎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還能用這種僵尸表情的女人,墨九必須敬她是一條漢子。所以她擋在彭欣之前,淡笑著睨向蕭乾問:“奇怪了,你啥時候會了?怎不把我的胎安一安?”“……”蕭乾對她很頭痛。“蕭六郎,你們該不會沒有安好心吧?”墨九說話直接,目光在他的臉上流連片刻,又看向神思不屬的宋驁,似笑非笑地猜測道:“小王爺一夕風(fēng)流,留下皇嗣,深恐不安,不喜被婦人羈了手腳,又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