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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蕭使君再來cao心你了?!?/br>“哦”一聲,墨九拉高被子,閉眼喃喃,“可我覺著身上余毒未清,還很難受呢?說來也奇怪,陰陽殺的毒,是怎么解的呢……那個玉嘉公主,又是怎么解的呢?”她心里有一萬個為什么,但藍姑姑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她。好在她確實太虛弱,問了幾句身子便撐不住了,軟在那里,不多一會,便呼吸均勻地睡了過去。藍姑姑為她落下帳子,嘆口氣。“姑娘好好睡吧……姑姑不告訴你,也是為免你難過?!?/br>宮里頭的事,藍姑姑并不完全知曉,可今日晌午她去灶上為姑娘拿藥的時候,一個婆子卻說,薛小郎回來取蕭使君的藥箱時氣憤地說了一件事。那個玉嘉公主在艮墓中毒時,不知羞恥,一聲聲*“蕭六郎”的名字,也不曉得怎的,事情傳揚了出去。現(xiàn)下若蕭乾不娶她,不僅玉嘉自己丟人,皇室的臉面也沒處安放。于是皇帝召蕭使君進宮,是要讓招他做駙馬的,聽薛小郎的意思,蕭乾是答應了。藍姑姑覺得蕭六郎是個聰明人,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想來旁人也逼迫不了他,哪怕是皇帝也不能。他既然答應了,就必然有他的思量或者無奈……原本他做駙馬是一件好事,可想到墨九,藍姑姑怔了怔,坐在床頭琢磨了好半晌也沒有琢磨明白,只能撫著旺財?shù)拿L吁短嘆。“蕭使君若成了駙馬,姑娘可怎么辦??!”——蕭乾回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回房看見藍姑姑坐在床邊打盹,他沒有驚動她,只輕輕撩開帳子看了看墨九,見她也睡得熟,他目光幽幽地凝視半晌,默默為她蓋好被子,掩上房門,讓人備水沐浴去了。他是一個有著嚴重潔癖的人,不管多忙碌,每天的洗浴是不會少的。不過,今兒等水的當兒,他喚了人進來,把墨九醒過來之后的事兒問了個仔細。聽人家說,她醒來就要吃,還吃了很大一碗飯,他眉頭微皺,無奈一嘆。從凈房出來時,見他悶悶地系著袍子,薛昉趕緊上去幫忙,“使君,趁墨姐兒還沒有醒,你趕緊去床上歇會兒吧?你守了她兩日,也兩日沒有合眼了。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住……”“不用?!笔捛亮瞬令^發(fā),不等干透,就把帕子丟給薛昉,徑直去了墨九的房里。這一回藍姑姑聽見了腳步聲,抬頭看見是他,差點沒嚇掉魂,“蕭使君,你回來了?我可什么都沒有說……”蕭乾擺手阻止她,“姑姑下去歇了吧?!?/br>“噯?!彼{姑姑曉得她能得到蕭乾的尊重,被他喚一聲“姑姑”,是因為墨九尊重她的緣故,這是托了她家姑娘的福??伤幻靼祝捠咕龖铝吮菹碌馁n婚,到底怎樣安置她們家姑娘呢?腳步遲疑地往外挪著,藍姑姑一步三回頭。終于,她忍不住停下腳來。“老奴有句話憋著不踏實,想問問使君大人……”蕭乾盯著墨九的臉,聲音很柔:“嗯?”一個奴才的身份去問蕭乾的終身大事,藍姑姑知道自己不合適,即使是為了墨九也說得支支吾吾,“老奴是,是想問,使君是不是要……”說到此,她突地瞪大眼睛,看著床上。“姑娘?”墨九曲指敲了敲額頭,打個呵欠,神色迷亂地盯著她,又看一眼坐在床側(cè)的蕭乾,目光亮過一抹驚喜,隨即困惑道:“你們在說什么?要說又不說大聲一點,蚊子似的,吵死了,害我睡不踏實……”“沒,沒什么事。”藍姑姑看蕭乾皺眉,收回目光,朝墨九僵硬的笑了笑,“姑娘與使君聊著,老奴出,出去了?!迸R走她沖墨九擠了擠眼睛,便退了出去。墨九失笑,“一把年紀,還賣萌?!?/br>瞥著藍姑姑的背影,她抿了抿嘴,終于把視線挪到蕭乾的臉上,情不自禁溫柔了許久,聲音也軟糯下來,“這兩日辛苦你了……六郎累壞了吧?”這般“溫柔賢惠”的話,很少在墨九嘴里出現(xiàn),蕭乾揚唇笑了笑,以示自己無事。然后坐近一些,他欠身掀開她的被子,將她的手拿出來平放床上,為她診脈。“怎么樣?”見他久久無語,墨九問。“好多了……”蕭乾抽回手,看她滿是疑惑的樣子,似乎了解了她的想法,淡淡道:“陰陽殺的毒性還未清除,只是暫得控制。我讓人捉了陽冢的南陽蛛回來,定會想到有法子……”原來如此。與他對視片刻,墨九越發(fā)心疼蕭六郎。神醫(yī)不是那么好做的,這些入艮墓的人,中毒的那樣多,人人都指著他來治,還有太子、皇子、公主,傷的傷,毒的毒,皇帝那邊可能也難應付。他一人之力,又豈能周全?墨九起不了身,只能慢慢伸開雙臂,示意他抱。蕭乾怔了怔,俯身在她的被子上,象征性的抱了抱。“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天亮我叫你。”這一抱太敷衍了,墨九敏感的神經(jīng)微微一窒,只道是他憂心她的身子,也沒有太在意。而且,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親見,卻看得清楚他眸底明顯的紅血絲,可以想象他到底有多累心。她心痛地撫他的手,“六郎也去睡會,瞅把你累得!治人之前,先把自己身體養(yǎng)好……”蕭乾唇角上揚,“沒事,我坐一會?!?/br>墨九已經(jīng)睡兩日了,心愛的男人又坐在床側(cè),她怎么睡得著?考慮一瞬,她理解他擔心自己的身體不愿離去的心思,甜甜一笑,突地拍了拍床,目光里露出一抹暖暖的邀請,“你若不愿離去,索性躺上來,我們說說話。待你困了,就在這睡下。”墨九與他極是親近了,覺得躺在一起并沒有什么。可蕭乾卻拒絕了,“你腳上有傷,我睡覺不老實,不能禍害你。乖乖閉眼休息。等天亮了,我為你換藥?!?/br>他語氣溫柔,態(tài)度卻很堅決。停頓片刻,墨九審視著他,終是點點頭,“好?!?/br>即便是戀人之間,也不好勉強對方做不愿意的事兒,這是墨九的原則。一定要給蕭六郎最大的私人空間,也是她一直以來的行為方式。因為她自己也是一個愛好自由的人,若做了戀人只彼此束縛,那就失去了在一起的初衷。他并沒有出門,坐在身側(cè),呼吸很輕。可墨九閉著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這樣靜寂的時間,很是沉悶,讓原以來醒來見到蕭六郎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她,有一點小小的郁悶。不過她是個樂觀的人,她知道蕭乾太累,不可能太過顧及她的情緒。既然她身子不好,幫不上他的忙,那就老老實實躺著,不要作妖。天亮的時候,墨九迷迷糊糊睡了個回籠覺。她聽見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