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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孤王寡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9

分卷閱讀189

    ,如今還敢反咬一口。”說罷謝忱從椅子上起身,拱手向皇帝致意,低頭稟告道:“陛下,那幾個從趙集渡僥幸活過來的轉運兵卒,已交由御史臺審理。是否為蕭乾劫貨殺人,到時自有定論。”

說到這里,他考慮一瞬,看了看殿上的人,慢吞吞伸手入懷,把辜二昨日帶給他的東西掏出來,讓宦官李福遞上去交給皇帝,然后道:“陛下,這是蕭乾與北勐勾結的證物。茲事體大,早朝時老臣不便出示。陛下一觀便知,蕭乾狼子野心,與漠北勐人多有來往,這封信,便是證據?!?/br>
至化帝接過信看了看。

信上內容是用北勐文字書寫,他并不認得。

于是把信紙抖了抖,他臉色不太好看的把信擱在案上。

“上面寫了什么?”

皇帝是什么,那是天授皇權的“神”,權威豈容旁人質疑?這謝忱也算是樂極生悲,失誤了,偏偏遞上一封皇帝看不懂的文字,不是故意讓皇帝難堪嗎?微微一怔,他反應過來,跪了下去,“陛下,老臣來為陛下解惑。”

他躬著身子上前,拿過了信件。

整個暖閣的人都緊張了,可蕭乾卻神色淡淡。

經了謝忱的解惑,大家都聽明白了,信上的內容,確實是蕭乾與北勐可汗的來往書信,內容涉及雙方防務,可愣說是“謀逆”,確實有些牽強。至化帝聽完,眉頭皺了皺,又讓李福把信件交給蕭乾過目。

“蕭愛卿,這是怎么回事?”

蕭乾只掃了一眼信的封口,并不抽開來看,“陛下,這些年,北勐與南榮友好,且都受珒人之禍。聯合抗珒,實乃大勢所趨。微臣曾向陛下稟報過,何來謀逆一說?”說到這里,他微笑著望向謝忱,“微臣倒想問問謝丞相,從何處得了我的私人信件?”

當今天下,北方珒國兵強馬壯,時常滋擾鄰近諸國,北勐部落不得已向珒國俯低做小,但私底下并不甘心。謹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南榮與北勐之間,沒有舊怨,若聯合抗珒,確實也是良策——最關鍵的是,這件事蕭乾確實向至化帝稟報過。

謝忱看至化帝神色微凝的樣子,似乎確實有這回事,不由心生惱恨,直罵蕭乾jian猾,居然早有防范。他總覺這件事有些貓膩,原本還想說幾句,可至化帝慢慢就有了些不耐煩。這些年來,南榮的和平,幾無戰(zhàn)爭,確實是蕭乾立下了汗馬功勞。謝忱不信蕭乾,卻不敢質疑皇帝。見狀趕緊換了話題,只抓住墨九的身份不放。

“那墨家鉅子一事,蕭使君又如何自辯?”

蕭乾輕飄飄看他一眼,“蕭某說過,家嫂并非鉅子?!?/br>
謝忱冷哼一聲,朝至化帝致意一下,得到他的同意,回頭低吼道:“把人帶上來!”

很快,暖閣的門兒被人推開了,迎著冷風而入的是幾個穿著民間服飾的男女,其中有一個老太婆是當年在盱眙為墨九接生的王婆子,另一個便是為蕭大郎和墨九合八字的孔陰陽——

------題外話------

2015年就這樣過去了,感謝姐妹們與二錦共同走過的這一段路。

我們從故事中開始,從故事中走來,又要跟著故事慢慢進入2016年。

在這千家萬戶共慶新春的時刻,二錦且恭祝各位姐妹,2016年,紫氣東來,萬象更新,發(fā)發(fā)發(fā)大財,順順順利,和和和美!

坑深079米是不是鉅子?

王婆子牽著她的孫子,由她兒媳攙扶著。孔陰陽腿腳不便,眼睛也不好使,身側也有一個半大的小子扶著他胳膊。外面天寒,幾個人一入屋,乍然感受到屋內的暖意,又知曉座上的人便是當今天子,身子當即就不利索了。王婆子祖孫三人頭也抬不了,腿也捋不直,便是孔陰陽,也有些哆哆嗦嗦。

謝忱教他們跪下向皇帝行了禮,又為至化帝裱仁義。

“陛下向來體恤百姓,你們好生說話便是,不必害怕?!?/br>
幾個人點頭稱是,可身子還止不住發(fā)抖。

百姓對皇帝的敬畏,可比猛虎,謝忱看他幾個的樣子,目光沉了沉,也不耐煩再多說什么,只問:“今日讓你等面圣,是為了解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做實回答,不得隱瞞欺騙,否則定不輕饒,可都知曉了?”

問話之前,先來一個殺威棒,這個“主審官”很有見地。

眾臣看至化帝默許,也都不吭聲,蕭乾也只情緒不明的微微一笑。

謝忱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哪個是王婆子?”

王婆子這輩子第一次走出盱眙,第一次入京,第一次見到天子,早已嚇得六神無主,被謝忱輕聲一問,便嚇得“撲通”跪下去,連連磕頭,“民,民婦在?!?/br>
謝忱皺眉:“盱眙墨氏九兒,可是你接的生?”

王婆子頭也不抬,“是,是民婦?!?/br>
謝忱道:“你把墨九的生辰八字道來?!?/br>
王婆子低垂著頭,一五一十地說了,正是半分不差的四柱純陰之命。

看眾臣面有疑惑,謝忱清了清嗓子,又故作公正地問:“墨氏今年已十五,你接生的嬰孩也不少。事過這么多年,你為何將墨氏九兒的出生時日記得這樣清楚?”

王婆子瑟縮著肩膀道:“不,不瞞大人。民婦接生的嬰孩屬實多得數不過來,但這墨氏九兒不一樣。她出生那一日,正好民婦的大孫子也爬出了娘胎,前后就差了一個時辰,民婦在九兒家與自家來回的跑,還摔破了膝蓋,故而民婦記得很清楚?!?/br>
有了王婆子的證詞,墨九的命格已無可爭辯。

謝忱看一眼冷著臉的蕭乾,又低聲道:“墨氏的事,你可都知情?”

王婆子很緊張,每一個字都說得很緊張,“那墨氏九兒小時候腦子就不好,常干些小摸小壞的事,在盱眙很遭人嫌棄,幾乎沒人不認識她??伤锸莻€心性好的,這織娘為人很熱心,與民婦們相處極好,家里有些什么長短之事,也會說上一二,所以民婦對九兒家的事,也多少知曉一些。不曉得大人要問的是什么?”

謝忱目光陰了陰,捋一下胡子,“你都知道什么?”

王婆子垂著頭,鬧不清這些大人都想知道什么,只訥訥道:“盱眙人都曉得,墨家女子的命都不好……織娘克死了夫婿,九兒也早早就沒了父親,她自己也個寡命的人。在嫁入蕭家之前,有過兩次姻媒,結果夫婿都無疾而終了,人人都說,這墨氏九兒怕是沒有哪家人敢娶了,可后來蕭家卻來提親……”

聽她說了一堆廢話,謝忱不耐煩的打斷了,“這么說來,蕭家肯娶墨氏寡婦,她家應當感恩戴德才對,為什么墨氏卻逃婚了?”

王婆子目光有些閃躲,“聽說是與一個野男人跑了?!?/br>
謝忱冷笑,“那野男人可是姓墨,叫墨妄?”

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