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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先頭忙著把靜嫻姑娘帶回來,免得丟了臉子,也……也沒去院子里瞧,只聽丁順兒說,老夫人派人去請了。”溫靜姝想了想,“更衣,我去一趟大嫂那里?!?/br>府里出了這樣大的事,而且還涉及到溫靜姝的男人,她怎么也應(yīng)當(dāng)去一趟的。夏青與冬梅兩個(gè)很快與她打扮起來,可溫靜姝似是著急,釵環(huán)未截,便那般一身素凈,披頭散發(fā)地沖了出去,那一身凌亂不堪的樣子,出現(xiàn)在墨九的院子時(shí),一看便是著急趕來的。她給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分別請過安,解釋道:“靜姝先前在沐浴,沒有聽見外間的動靜,來得慢了,還望贖罪……”“還不去瞧瞧你男人?”二夫人不耐煩這個(gè)唯唯諾諾的媳婦兒,斥她一句,就冷哼道:“整天就知惺惺作態(tài)搏人可憐,你但凡對二郎存有一分顧念的心思,他也不會落到今日。”溫靜姝眉都不抬,“婆婆教訓(xùn)得是?!?/br>這會子蕭二郎還在打滾撒賴。他不讓人抬回去,就在墨九的屋檐下賴著。藍(lán)姑姑無法,從里屋拖出一張草席,眾人只好把渾身濕透、滿是辣椒與姜蔥等物的蕭二郎抬在草席上頭。老夫人與二夫人過來,哄他回去先沐浴,這貨也不肯出門。“老祖母,老大媳婦這一回過分了,不給我個(gè)說法,我是不會走的了。她不要以為裝著不見了,這事就完了。”蕭二郎還在哭哭啼啼,由于被鹽和酒等物腌得久了,滿身滿臉,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紅彤彤的顏色,看上去狼狽之極。溫靜姝蹲到他身邊,張了張嘴,拿絹?zhàn)訛樗媚?,試圖安撫,“夫君,我們先回去沐浴罷?靜姝為你備上熱水,洗洗就好了。大嫂如今被賊人劫去了,你在這里也說不出個(gè)究竟……”“呸!你是個(gè)什么東西,敢管老子的事?”蕭二郎本就不待見溫靜姝,加上又在氣頭上,指著她就破口大罵,“你這婆娘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就沒存什么好心。老大媳婦哪是被人劫去的?我分明聽見她的聲音,然后才被人打暈在地,扛到這里來的……依我說,那娼婦從來就不安分,恐是與人有了私情,這才背著大哥搞這些不三不四的事,被我撞見……”“二哥這個(gè)撞見也真是巧?!辈惠p不重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冷颼颼直入人心。院中眾人望去,只見蕭乾從院門大步過來。他似是走得有些急,手上生硬地捏著馬鞭,面孔冷漠得似從閻王殿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的,陰氣沉沉,尤其看向蕭二郎時(shí),眸中似刺出了鋼刀,恨不得將他一片一片凌遲。“二哥這出戲,精彩!又擄了人,又洗了冤屈。”此言一出,院里一片寂靜。蕭二郎覬覦墨九,蕭府無不知情。如今被蕭六郎一點(diǎn)破,幾乎大部分人都相信,確實(shí)如此。可這回蕭二郎真是冤枉透了,他確實(shí)只是想搞溫靜嫻而已。墨九這塊肥美的鮮rou,他雖然垂涎了許久,可曉得那娘們兒厲害,又有蕭六郎撐腰,老夫人與他娘警告過他好幾次了,他想下手也沒那個(gè)膽,更尋不到機(jī)會。這會兒被蕭乾一指認(rèn),他原就通紅的臉,更是漲紅幾分,指著不遠(yuǎn)處的大坑,“六郎這話還真是顛倒黑白,莫非我蕭老二會蠢成這樣,先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再把大嫂擄走?”吼到這里,他又指著藍(lán)姑姑和玫兒、靈兒。“你們說,這坑是不是你們自己挖的??磪?,墻角的鋤頭上還有泥,未必你們狡辯得了?”玫兒和靈兒未有吭聲,可墨九說得對,姜還是老的辣。莫看藍(lán)姑姑平常愛哭膽小,可遇到事兒了,她還是比玫兒這樣的小丫頭拿得準(zhǔn)火候。拭著眼淚出來,她跪在地上,埋頭辯道:“這個(gè)坑是奴婢們挖得沒錯,可并不是為了害人才挖的。大少夫人說,這深秋一過,眼看就要入冬了,得腌一些好吃的腌rou出來。而且,腌rou要美味,還得在地里捂上些日子,這才讓奴婢們挖了坑……可這坑上面,奴婢們原本蓋有很厚的蓋子,常人便是踩過去,也不會掉入坑里的?!?/br>她說到這里,又去撿起一些瓶瓶罐罐的作料殘?jiān)?,捧在手上,跪地昂頭,“蕭使君、各位夫人小姐,你們看。這是鹽、這是生姜、這是酒……若這個(gè)坑是為了害人,奴婢們又何苦巴巴找來作料?作料的用處,不就是為了腌rou嘛?”這個(gè)解釋合情合理。想到平常墨九沒事就搗鼓吃的,雖然有過“螞蟻上樹”這樣荒唐的東西,卻也做出了如“松花蛋”一樣的美食,尤其大夫人受她“孝敬”最多,幾乎不用腦子想,就信了藍(lán)姑姑的措辭。尤其事關(guān)大房,她不能讓二房給坑了。于是,大夫人董氏左右看看沒人吭聲,清了清嗓子,便出了頭:“老夫人,老大媳婦還在楚州時(shí),就說有一個(gè)腌rou的法子……好像與這般無二,那會她還說,做好了,要孝敬老夫人哩,沒想到如今出了這事……依媳婦的意思,事情如何且不論,先得派人找到老大媳婦才好。人回來了,再一問,不就清楚了嘛?!?/br>“說得對?!崩戏蛉穗y得贊許的看一眼大夫人,又不悅地看向溫靜姝,“還不把你男人哄回去沐浴更衣?一大幫子人杵在這里,是讓人看我蕭家的笑話嗎?”溫靜姝福了福身,還沒動作,那邊的蕭二郎突然自個(gè)兒從草席上跳起來,就像被針蜇了似的,嘴里喊著“好癢好癢”,整個(gè)人就開始上躥下跳,甚至顧不得眾人圍觀,一雙手在紅得滴血的身上四處抓撓起來,就連那張腌得“熟透”的臉,也被他自己的指甲撓出了幾條長長的紅痕,深可見rou。轉(zhuǎn)瞬間發(fā)生的事,變化太快。眾人幾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蕭府的上空便蕩起了蕭二郎失控的慘叫聲。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他,不知所措。“快,快摁住二爺,不讓他撓了?!崩戏蛉寺氏确磻?yīng)過來。“快啊,都愣著干什么?抓住二爺!”看兒子如此,二夫人幾乎哭了出來。“是。”兩個(gè)家丁回過神,速度極快地躥上去,想摁住蕭二郎。可別看蕭二郎平常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虛弱樣子,被人拉住雙臂,他力氣卻頗大,掙扎著,他一邊撓癢,一邊赤紅著雙眸打人,兩個(gè)家丁不僅沒能摁住他,反倒被他甩翻在地,呻吟不止。這樣一來,他身上臉上又添了不少新的傷痕。原本那一身皮膚,就被鹽、酒等物泡過,這樣一撓,傷口猙獰,血rou模糊,一條條深溝,不住往下淌血,那畫面驚悚駭人。“六郎!”老夫人看蕭乾袖手旁觀,不由直跺拐杖。“還不快看看你二哥。”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蕭二郎這時(shí)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一雙赤紅且驚恐的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