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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靈兒一副悶悶的樣子,樂不可支地攬住她的肩膀,“走嘞,等在這里吃排頭啊?”“jiejie何時叫余弄了?”靈兒不解。“……就剛才,叫余弄?!蹦呕卮稹?/br>余弄者,愚弄也。那姑娘又不傻,等一下回過味兒來,肯定曉得她在戲弄她。萬一她真是京里那個了不得的玉嘉公主,豈不是要她好看?墨九急著要撤,可玉嘉公主真的轉(zhuǎn)回來了,“站?。 ?/br>聽她的聲線就帶有慍怒。墨九心知不妙,卻很鎮(zhèn)定轉(zhuǎn)頭,“姑娘還有事兒?”玉嘉冷冷看著她,“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聽她兇巴巴的聲音,墨九搔了搔頭,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臉,“我的名字……有很大的意思嗎?”玉嘉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墨九搖頭,很老實地回答,“我鄉(xiāng)下來的啊,沒讀過書,也不識字,哪曉得什么意思?”玉嘉:“……”墨九審視著她似信非信的臉,皺著眉頭,很無辜地道:“哦,我想起來了。我爹和我爺爺都姓余,所以,我也姓余。我爹還說,我娘生了我這般機靈聰慧的閨女,是他弄得好。所以,他就給我取了個名兒叫余弄……”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兒還成,要騙玉嘉卻是不容易。她眉頭皺著,似乎耐心用盡,低斥一聲,“放肆!好好說話?!?/br>這聲兒拔得有些高,船上的侍衛(wèi)聽得聲音,都紛紛探頭過來看……可曉得內(nèi)情的又趕緊把頭縮了回頭,恨不得自己沒有看見。墨九是個鬼難纏,誰沒事上去找不自在?他們自封了耳目,可旺財卻不然。這狗整天好動得很,也不曉得從哪個旮旯里擠出來的,一身狗毛亂糟糟的,沖上甲板就不管不顧地蹭向墨九,蓬松松的大尾巴一搖,張嘴叼住她的裙子就往后拖。“財哥,你又要做啥?”墨九哭笑不得,對旺財這狗徹底服氣了。她按住自己的裙擺,拍拍它的狗頭,“你沒看我在做正事?名字不解釋清楚可不行?!?/br>旺財“嗷嗷”喚著,繼續(xù)搖尾巴拉她。玉嘉見過蕭乾,也聽說過他有一條寸步不離的大黃狗,看到旺財,她疑惑一下,低聲問:“這條狗……”墨九有心想撤,一邊跟著旺財挪動,一邊很無辜地回頭對玉嘉解釋,“不好意思啊,回頭我再向你解釋,這狗東西它餓不得,一餓就要吃人。”末了,她朝墨靈兒使個眼色,風(fēng)一般跟著旺財跑了。玉嘉一時愣住,沉吟片刻,走過去問船上的侍衛(wèi)。“這個丫頭真叫余弄?”墨九跟蕭乾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侍衛(wèi)們都很清楚,誰也不會無端趟這渾水,得罪了墨九。被問到的侍衛(wèi)愣了一下,鎮(zhèn)定地道:“回差大哥,我沒見著人?!?/br>說罷他望向身側(cè)的另一個侍衛(wèi),“你見著人了嗎?”那個侍衛(wèi)一怔,也裝出一頭霧水的樣子,看看他,又看看玉嘉,搖了搖頭,“……有人嗎?我沒有見著人?!?/br>玉嘉穿了公差的服飾,本不欲承認(rèn)公主的身份,自然也不便對兩個小侍衛(wèi)施威。所以,她明知道他們在糊弄,也只能瞪他們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了。墨九領(lǐng)著旺財沖入船內(nèi),剛到自己居住的艙外,蕭乾就從蕭運長那邊兒過來了。他像是在找狗,腳步匆匆,墨九走得也有些急,一下子撞在他的身上。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墨九抬頭看著蕭乾,收住臉上的笑,板著臉瞪他,“好狗不擋道!”旺財“嗷”一聲錯開身子,撲向蕭乾親熱。墨九低頭看它,“財哥,我說的不是你。”蕭乾退開兩步,撫了撫旺財柔軟的背毛,抬頭問墨九,“那你說的誰?”他聲音不高,并沒有半點生氣的情緒??赡怕犎攵褪悄X得他今天語氣很沖。而且,他的姿態(tài)、動作、神色間,也有一種上位者的習(xí)慣姿態(tài),與那個玉嘉有著異曲同工的感覺……似乎,他們才是同一種人。這么一想,墨九很不高興。她負著手,昂著下巴看蕭乾,“你!”一個字她說得簡潔淡然,卻挑釁性十足。那一股子不知打哪兒來的火氣,燃燒在她緊繃的面孔上,凝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怨氣。蕭乾緊緊抿唇。看她片刻,他沒有回答,與她擦肩而過。卻在走過她的身子一步的地方停住,看著前方的艙口,清冷無波的臉上,有著慣常的涼薄,也有著不常有的不安。“你聽說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直很微妙。*蠱的存在,讓他們的關(guān)系無論如何都與旁人不同。這項認(rèn)知,于他、于她,都一樣,或許并不確定什么,卻都知道,對方與旁人不一樣。墨九沒有回頭,與他背向而立。“聽說什么?”蕭乾沉默,沒有多說。慢慢的,他往前挪動,似乎不想再說。“聽說你要做駙馬嗎?”墨九依舊沒有轉(zhuǎn)身,背對著他輕松地問。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若在旁人問來,也不過只是寒暄??蛇@兩個人,用這樣的姿態(tài),這樣的語氣,說一件這樣的事情,其中的氛圍自是不同。墨靈兒懵一般立在邊上,一動也不敢動。蕭乾也沒有再走,眉頭皺了皺,他似是想說什么,可終究只“嗯”了一聲。墨九笑道:“聽說了,忘了恭喜你,做了駙馬,少奮斗二十年?!?/br>女人往往都會這樣的劣根性,越是不想說的話,越是急巴巴說出來,哪怕這話聽起來不那么痛快,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住自己。墨九其實也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損他。皇帝賜婚,對一個臣子來說,反抗的余地不大,更何況公主有意……若先前那個真是玉嘉公主,不論從外貌還是氣質(zhì),也不會太辱沒了蕭六郎,這樁姻緣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很美滿。所以,她尖酸個什么勁兒?墨九突地有些好笑。特別的,特別的好笑。于是,她就笑了,一邊笑,一邊轉(zhuǎn)頭看向蕭乾挺拔的背影,眉眼彎彎地調(diào)侃道:“可你清心寡欲習(xí)慣了,又不喜女色。娶了公主回來,若冷落了,皇帝會不會讓你奉旨圓房?”“奉旨圓房”那個畫面,想想太喜感。墨九笑得不行,蕭乾聽見,也慢慢回頭。他似乎不理解她的笑,眉頭蹙得很緊,“很好笑嗎?”“不好笑嗎?”墨九笑著反問。蕭乾是一個習(xí)慣了掌控的男人,可墨九卻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她的喜怒哀樂,似乎都與旁人不同。二個互視著,空氣里的情緒就有些微妙。旺財東看一眼,西看一眼,突然吐著舌頭,“嗷”一聲,又沖向墨九,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