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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藥膏隨意抹了抹,又蓋好遞給他,“喏!謝謝。”因為不在意光著腳,所以她先還藥瓶,而沒有先穿上鞋襪。蕭乾回頭,一眼就看見了她踩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那一雙白嫩嫩的小腳。她人長得好,不僅身體比例好,肌膚白皙似綢,光滑潤澤,一雙腳也白玉似的柔美,圓圓粉粉的指甲殼,像涂有一層胭脂,每一個足指,都像珍珠似的小巧晶瑩,伴著她毫無心機(jī)的笑,看得蕭乾眉頭一皺,心尖像被毒蛇爬過,麻酥酥地啃噬了一口。他轉(zhuǎn)過頭去,“穿好鞋襪?!?/br>墨九“呵呵”干笑,照辦了。可她沒有想到,這個連腳都不敢看的家伙,卻在她的面前蹲下來,將背朝向她。墨九一愣,“做什么?”他沒有回頭,沉聲道:“上來。”墨九張大嘴巴,見鬼似的?!澳阋澄遥俊?/br>輕嗯一聲,他有些不耐煩,“不然呢?你那破腳,何時走得出去?”墨九考慮一下,腳尖在地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其實用不著,但這貨確實是個懶的,腳受了傷,又有人自愿背她,她也不想掃了蕭六郎的臉面。于是她撇撇嘴,趴在他的背上,“自愿的啊,我可不欠你?!?/br>她身子輕,他背著她并不吃力,連大聲的喘息都沒有,走在雜草叢生的荒野上,姿態(tài)冷傲俊雅,似一副從遠(yuǎn)古從來的工筆畫,很美很溫暖。他不吭聲,墨九也不吭聲,只覺得男子的肩膀與女子果然不一樣。寬大,溫暖,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一個人在背上無聊,她側(cè)頭看他,只見一滴水從他的額頭滴下,入鬢的眉型便顯得更加堅毅好看了幾分。她看得有趣,低下頭,湊到他的耳側(cè)道:“蕭六郎,你覺不覺得你這個人很奇葩?”他不回答,墨九自說自話,“說你壞吧,有時候?qū)θ擞趾玫煤埽f你好吧……”頓了頓,她不忍打擊他,“也是真的好。行了,看在你與我同甘共苦的份上,往后我與你講和,不再做你的敵人了?!?/br>蕭乾一怔,終于應(yīng)了一聲,“你不是敵人?!?/br>她嘻嘻笑,將頭低下,濕透的長發(fā)就散亂地垂下去,掉入他的脖子里,“那是,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側(cè)頭瞥她,“你是我嫂子?!?/br>墨九盯他的側(cè)臉看了半晌,不輕不重地笑:“若你大哥長得像你這么好看,對我也還不錯的話,這句話我就認(rèn)了。否則,你蕭家是蕭家,我墨家是墨家,別扯這門親戚。”蕭乾:“……”往外面走了不一會,陽光便漸漸的烈了起來。經(jīng)過這些天的陰雨綿綿,天公似乎終于決定轉(zhuǎn)暖,墨九身上的衣裳被陽光和體溫烘干,懶洋洋地趴在蕭乾的背上,很舒服,覺得身上的酸痛都沒那么厲害了。“蕭六郎。”她漫不經(jīng)心地喊。“嗯?”他的聲音永遠(yuǎn)清和沉穩(wěn)。“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這手也牽了,抱也抱了,再回到蕭家,在眾人面前相處,會不會覺得尷尬?”“我很少在家。”“好吧??赡信g,不都講究授受不親嗎?你說我是你嫂嫂,可哪有小叔子背著嫂嫂這樣子走路的?我們這樣的行為,好像只有情人之間才可以?”“我是個醫(yī)者。”“別找這樣的借口糊弄我了,就算你是醫(yī)者,就算你只是為了救我,但事實不可否認(rèn),你就是抱了我,背了我,牽了我……更何況,我們兩個的身體里,還有一模一樣的蟲子,這不是很奇妙嗎?”“墨九?!彼坏仄^看她。“嗯?”墨九睜大了眼睛。“你再多一句嘴,我丟你下去信不信?”墨九閉上嘴巴,“……”兩個人許久沒有說話,就這般走了不知有多久,遠(yuǎn)處終于隱隱飄來村落裊裊的炊煙。看到村邊的溪水繞行,看小娘洗衣,看農(nóng)夫鋤田,看那一副狗吠雞鳴的景象,墨九有一種從地獄重生的歡快。“蕭六郎,我們是不是得救了。”他定住腳步,眺向遠(yuǎn)方,“是?!?/br>哈哈一笑,墨九道:“那你把我背進(jìn)去,先吃一頓飽飯,再丟下我自行離開就好了。”------題外話------好像終于逃出去了,歷險記……也算增加了感情哈。有了這一段經(jīng)歷,畢竟是不一樣了。姐妹們,鼓個掌昂?坑深059米村中情事俗話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早上那一抹霞光收去,烏云一卷,天兒就陰沉下來,似乎又要下雨了。這一個臨水的小村莊因兩個衣著華貴的外鄉(xiāng)人在王三麻子家做客,顯得熱鬧非常。村子太小,村頭尿個尿,村尾都能見著水,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避不了村人的耳目。王三麻子的媳婦是個勤快人,家來的客人給了她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她把米缸里省著吃的白米都舀了出來,還把準(zhǔn)備過中秋才吃的雞仔宰殺了一只。南榮富饒,但與任何一個古代社會類同,因交通原因,富在城鎮(zhèn),鄉(xiāng)下人都很貧窮。尤其這個村子實在偏遠(yuǎn),幾乎完全自給自足,落后、貧困,田地上稀疏的作物,因土壤與水患的原因,萎靡的打著蔫兒,這樣的景況,想來收成也高不了。村人日子不好過,可由于與外界接觸得少,卻質(zhì)樸敦厚,不像后世之人有那樣多的防備,見到二人,幾乎是熱情地邀請入屋的。時人很少遠(yuǎn)行,對外鄉(xiāng)人都很好奇,不時扛著鋤頭過來一個,問東問西。這頭王三媳婦剛說完,又一個探脖子往院子里瞅,“王三媳婦,今日吃雞哩?”“是哩,大勇哥一會帶嫂子過來吃一口?”王三媳婦是個溫柔的性子,見誰都眉開眼笑的。村人都不富裕,不會平白無故吃人一口雞,這樣的客套話,大勇自然也不會應(yīng),只笑著把扛在肩膀上的柴火放下一垛,讓王三媳婦燒著,又好奇地四處看,壓著嗓子小聲道:“王三媳婦,是你娘家來人了哩?”“大勇哥說笑,我娘家哪有這樣體面的人?”王三媳婦拿澆開的水燙了宰殺的雞,在木桶里扒著雞毛,“兩個外鄉(xiāng)人,被洪水沖下來的,我估摸著是上流村的人?!?/br>墨九嗅著開水燙雞毛的味兒走過來,聞言一愣,“大嫂子,上面叫上流村,你們這個村子又叫啥?”王三媳婦抬頭笑道:“咱村叫下流村?!?/br>墨九望天:“……這名取得也太省事了吧?”村人已經(jīng)習(xí)慣這個名字,倒不覺得有什么,王三媳婦樂呵呵地笑著,與鄰居大勇嘮了幾句,把他扛來的柴火放到了灶間。前些日子連綿不絕的陰雨,讓她家的柴火受了潮,煮飯時冒出來的黑煙嗆死個人,平常倒也無所謂,如今家里有貴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