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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小夫妻,男人看著二十出頭的模樣,但卻吃得很胖,肚子圓鼓鼓的。這時代沒有說什么商人不能穿綢的,這年輕胖子穿著一般的綢緞料子,是去金陵做生意的。她的妻子是原配,生得和他一樣,圓潤富態(tài),不過誰也不嫌棄誰,夫妻感情很好。做生意的人嘴都好,小夫妻里的男人因著男女有別不敢和余露說什么,可是他的妻子吳太太卻很是熱情好客。要么約余露過去喝茶吃點心,要么就約她去外頭甲板上看看水面風(fēng)光。余露也想多打聽打聽這時代外頭是什么情況,畢竟里寫的和現(xiàn)實還是有差距的,她現(xiàn)在只相信自己看到聽到的了。住在他們右邊的是一對爺孫,爺爺年紀(jì)一大把,留著山羊胡子。孫子卻是一點點大,乖巧可愛,養(yǎng)得圓鼓鼓的一張臉。只余露和這孫老爺子也有閑聊過,得知他的兒子媳婦都沒了,他是帶著小孫子去金陵投靠女兒的。這般成日消磨著時間,即便到了中途停船靠岸休整的時候,余露和蕭睿也都只在船上待著,不曾下去過。轉(zhuǎn)眼上船已經(jīng)走了快一個月了,終于即將要到金陵城的時候,余露肚子疼了,不夠規(guī)律的大姨媽光顧了她??墒菧?zhǔn)備跑路的時候,她是沒有帶上這時代所謂的月事帶的,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這走水路居然都得走一個多月。她是在半夜里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肚子疼的厲害,身上更是不斷的冒著冷汗,她這具身體不知怎么回事,痛經(jīng)的厲害。余露不斷的痛苦輕哼讓陳昭驚醒了,他沒有和余露擠在床上,而是多要了一床被子睡在地下,虧得他身體好,不然船上沒有地龍,這般睡覺是要出問題的。他沉默了片刻,才忽然跳起來,坐到床邊手探在了余露的額頭上,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發(fā)燒,他還以為她是做惡夢了。“露露,露露醒醒?!标愓演p輕推了推余露。余露難受的輕哼著,手也往下按在了冰涼的小腹上,感覺下身嘩啦啦的往下流著什么,她又疼又羞,輕聲道:“我沒事,你去將燈點亮好不好,我……我要拿點東西?!?/br>陳昭的手從她有些濕漉的額頭移開,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的手捂著肚子,就跟著往下按在了她的手上,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疼嗎?”“不是……”余露都要哭了,“你趕緊去點燈!”陳昭只得過去把燈點亮,有了光亮,他才看清了余露的臉色。她面色不正常的白著,不知為何出了許多的汗,額前和兩耳下的頭發(fā)都汗?jié)窳速N在臉上,看著又狼狽又可憐。陳昭只覺得心狠狠的跳了幾下,像是有重錘捶在上面一般,鈍鈍的疼了。若不是他帶著她出來,她何至于受這樣的罪,便是前世她再對不起他,這輩子,她卻什么壞事都沒有做呢。他就是想報復(fù),前世的她已經(jīng)慘死,又與今生的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一下子撲到床邊,直接就把余露抱到了懷里,急急道:“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大夫,現(xiàn)在就去?!?/br>船上沒有配備大夫,但巧的很,這一回船上的客人中就有一個大夫。先前右邊孫老爺子的小孫子吃壞了肚子,就是找三等房里那個大夫瞧好的。余露被他抱著就要出去,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得不伸手捶著他的胸口,嗔道:“不用!不用!”陳昭道:“露露,不可諱疾忌醫(yī)?!?/br>“我沒有……”余露無力的道:“我是月事來了,有些痛。過了前兩日便好了,不用看大夫的,頂多,喝些紅糖水就是了?!?/br>陳昭僵在原地動彈不得,這般安靜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空氣里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這……他忽然面色通紅,一聲不吭的把余露又抱回了床上。“我去給你找些紅糖和開水。”他說。這可是凌晨,人人都睡下了,他去哪里找?余露忙叫住了他,“沒事,天亮再說。你……你現(xiàn)在先去把我的包袱打開,里頭有件干凈的里衣,你拿來給我。”陳昭再是沒有女人,到底長到這把年紀(jì)了,有些事兒沒見過也聽過。他忙去把包袱里的里衣拿來給了余露,趁著余露要換上的時候,到底是出去了。余露只以為他是避出去了,倒是沒多想,卻不想她這邊剛換好沒多久,陳昭就回來了,還提了個新的茶壺回來。“船上沒有紅糖,你先喝點熱水?!彼f道,給余露倒了一碗的熱水,端過來猶豫了下才把余露半抱起來摟在懷里,“你喝點熱水,等天亮了船靠岸時,我去岸上給你買紅糖?!?/br>余露捧著溫?zé)岬耐耄p輕啜了一口。身后男人的胸膛如同火爐一般,讓她的腰酸減輕了不少,她喝著喝著,忽然就有些想哭。她在現(xiàn)代,因為身體原因接觸的男人除了醫(yī)生就是爸爸和哥哥,他們都對她很好,可是那是家人的疼愛,那是醫(yī)生的慈和,他們和陳昭對她的好不一樣。陳昭,卻是第一個對她好的外人。他是不一樣的。他如果,是真的對她好該有多好。她想跟他走,不管去哪里,過什么樣的日子,只要他是真心對她的,她可以不計較他從前的別樣心思。余露吸了戲鼻子,忍住了眼淚,輕聲道:“阿昭,你對我真好,我……”她有些說不下去了。陳昭聽出了她的哭腔,心下驀然一緊。“你怎么了?”他問。“我好怕?!庇嗦兜?。陳昭的手忽然握緊了余露的肩頭,他聽見自己艱難的問道:“你怕什么?我在呢?!?/br>余露在陳昭看不見的地方苦笑,她說:“我好怕你這好是曇花一現(xiàn)長久不了,我好怕,你哪一日就不對我好了?!?/br>第五十二章052陳昭抱著余露,到底沒有給出承諾。“別亂想?!彼贿@么低低說了一句。余露輕輕“嗯”了一聲,放下茶碗,借著身后的‘暖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同時也讓自己那顆胡思亂想的心,慢慢靜下來。天亮了,船在快要靠近金陵城的一個小鎮(zhèn)停了下來,陳昭下船去給余露買紅糖,余露厚著臉皮也沒好意思叫他買月事帶??墒撬渤畎?,她痛經(jīng)太厲害了,又沒有丫鬟在,里衣只能用一次,臟了還得洗呢。沒辦法,她只好去了隔壁找吳太太。吳太太生得富態(tài),說話也敞亮,見余露還帶了銀子過來,當(dāng)即就笑道:“你呀你呀,妹子不是我說你,都成親的人了,還不好意思跟自家男人說這個,真真是……”她笑得說不出話來,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