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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帶傘。家樂將書放回去,準(zhǔn)備離開。走出去的時候,她想起什么,望了一眼剛來時注意到的那個座位。上面空空如也,那個黑發(fā)男子不在。可能他已經(jīng)走了。可能只是個韓裔或日裔的學(xué)生。出門的時候susan正在幫一個學(xué)生查書,家樂不便打擾,只是跟susan點(diǎn)頭告別。走出圖書館,果然開始落雨點(diǎn)了。一些沒帶傘的年輕學(xué)生立刻沖進(jìn)雨中,試圖在雨下大之前趕回宿舍。家樂猶豫間,一把厚實(shí)的黑傘撐開在她頭頂。舉傘的是個挺拔的亞洲男人,他的長手長腿包裹在修身的黑色毛呢大衣中,微微低頭望她。家樂意外之下,倒是松了一口氣。看來之前那幾次也不是幻覺了,她不用去求助別科的醫(yī)生。他畢竟釋放出了善意,家樂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不客氣,“真巧,elvin,你也在這兒?”艾文迪倒是坦然,“一直想找機(jī)會來圣地朝拜。”——好吧,這里畢竟是業(yè)內(nèi)top1,她也沒那個資格阻攔他到此一游。“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艾文迪沉聲道。家樂看了看臺階下的雨,并不是很大,但沒有傘也著實(shí)狼狽。“不用了,我……可以上樓再看會兒書,順便等雨停?!?/br>艾文迪微微皺眉,“你害怕跟我呆在一起么——即使只是送你一程?”家樂不氣不惱,“是的,我怕?!?/br>艾文迪不禁說,“你以為我只是來觀光?”家樂低下頭,“我以為……已經(jīng)說清楚了。”艾文迪沒說話,這時起了一陣風(fēng),他換了個方向,擋住風(fēng)口,用沒拿傘的那只手順了一下頭發(fā),“好吧,那我留下來,繼續(xù)觀光。”聽到他略顯孩子氣的話,家樂一陣無語,正要開口,卻見一個穿著黃色雨衣的小身影跑到面前,拉下帽子,“a,找到你了?!?/br>“oliver,”家樂有些驚訝的揉一把小正太的金發(fā),“你怎么來了?”“爸爸正在開會,來不了,打電話問我,能不能代替他英雄救美?!眔liver得意的遞給她一把雨傘。家樂有些感動,“……謝謝,oliver,你最棒了?!?/br>“那么a,我們回去吧,”小正太將帽子戴好,看到一旁的艾文迪,好奇的望了他一眼,“你是a的朋友嗎?”艾文迪惡意的粲然一笑,“我是她男朋友?!?/br>金發(fā)正太一愣。家樂無語的拉著他離開。艾文迪保持著那個舉傘的姿勢,看他們消失在雨中。后來,oliver有提起a的這位“男朋友”。安德魯看了家樂一眼,并不奇怪,“是艾先生么?我這幾天有見到他幾次?!?/br>家樂只能黑犬黑犬的說,“他好像一直想來這里參觀。”“是嗎,看來上次我該叫住他,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敝皇前驳卖?shù)目跉庖矝]有多遺憾。這之后,家樂又在各種場合見過艾文迪幾次。但只是見到而已——就算他看到了家樂,也沒有更多的話語和行動。仿佛就真的只是個觀光客。某天,家樂跟安德魯和他實(shí)驗(yàn)室的小伙伴們討論了一下新的研究項(xiàng)目,結(jié)束之后,一行人去到學(xué)校附近的小酒吧放松。酒吧自然不可能討論學(xué)術(shù),但小伙伴們的話題好像也太過集中在另一件事上。“a,你都不知道,當(dāng)初你走那陣,安迪簡直失魂落魄,一打開電腦就在看你祖國的資料,一個月至少要往那邊跑上兩三趟吧,我們甚至不知道,東方的現(xiàn)代牙科發(fā)展的這么迅速——”“哈哈是啊,安迪還去買了孔夫子和佛祖的科普圖書呢,我猜他就看了個開頭——”“oliver也很認(rèn)人的,聚會的時候總問a呢、a啥時回來,虧我以前還以為,在小男孩眼中,漂亮jiejie都長得差不多呢——”他們七嘴八舌說著,家樂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安德魯一眼。回到瑞典之后,她租住學(xué)校附近的臨時公寓。安德魯對她的建議,她還沒有回應(yīng)。但看今晚眾人一副有備而來的樣子,尤其是安德魯今天打扮的相當(dāng)周正,西裝革履,發(fā)型完美,完全超過了主持一場seminar的配置,聽眾人起哄也沒拿出導(dǎo)師架子阻止,反而還微笑著似是鼓勵……家樂有所預(yù)感,心中一陣慌亂,只得借尿遁。酒吧人很多,經(jīng)過吧臺的時候,她甚至繞不開某人的一雙長腿。艾文迪坐在一張高腳凳上,面前已經(jīng)擺了兩個空杯子。他沖家樂揚(yáng)揚(yáng)下巴,“準(zhǔn)備好過去接受求婚了?”“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奔覙钒櫭肌?/br>她甚至沒有問他是怎么湊巧出現(xiàn)在這里的。艾文迪卻沒有放行,他胳膊撐著吧臺,湊近她,“我知道有人提前收買了酒保,等會兒會出現(xiàn)樂隊(duì),還有鮮花,某人準(zhǔn)備的戒指已經(jīng)藏在一瓶酒里送了過去——怎樣,夠不夠surprise?”家樂嘆息一聲,“……只能說明,那個酒保并不可靠?!?/br>收了兩份錢,劇透的surprise還叫啥surprise?“我也曾經(jīng)以為——太多的感情對我沒有意義。”艾文迪忽然說。家樂一愣。他不是來觀光的嗎?“但我后來明白,感情也分很多種——有的讓人煩惱,有的徒增唏噓,”艾文迪望向她,“而有一種,卻是明知可能受傷、也要不顧一切的抓住?!?/br>“……你喝多了,”家樂緩緩的說,“我現(xiàn)在要回去朋友們那里。”她看了一眼艾文迪刻意擋在她身前的腿,示意他放行。艾文迪緩緩收回那雙長腿,盯著她的眼睛,“你要是真的能夠心安理得的從這里走過去,那么……你去吧,接受那個surprise——記住要真的很驚喜,我不會攔你。”家樂看著那塊空隙,走了過去。安德魯那桌,一群人興奮的咬耳朵,安德魯有點(diǎn)坐立不安,似是因?yàn)榧覙冯x開太久而四處張望,兩個侍者跟他低聲確認(rèn)著什么……家樂只覺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裝作很驚喜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經(jīng)過這么多事,她也可以自豪的說,自己是有一把演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