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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過自己;而因為邱心婷,兩人更是一度不排除成為翁婿的可能……此刻見面,不知兩人的關(guān)系又該如何界定,不是沒有那么一絲尷尬。艾文迪只得說,“想念母校了,回來看看?!?/br>“是么,”邱思明從副院長被打回普通醫(yī)生,倒也顯得淡然,“最近工作怎樣?”如果放在平時,艾文迪未必不可以跟他多聊幾句。但此刻心亂如麻,只能簡單的說,“就那樣吧,過得去?!?/br>他沖邱思明點點頭,“那我不耽誤您工作了。”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姍姍今天下午的飛機?!鼻袼济骱鋈徽f。艾文迪要過好一會兒,才能把“姍姍”這兩個字跟家樂聯(lián)系到一起。他不敢相信的轉(zhuǎn)過身來。他怎么竟然忘了——邱思明除了是邱心婷的老爸,他同時還是家樂的老爸!“——邱叔叔?”邱思明笑笑,似乎明白他的疑問,“這么大的事,當(dāng)女兒的還是要跟老爸知會一聲,是不是?”盡管他并不是多么合格的老爸。“謝謝!謝謝邱叔叔!”艾文迪忙不迭的說。邱思明叫住了正要轉(zhuǎn)身的人,“等一下?!?/br>“聽著,雖然我現(xiàn)在不是院長,也不是你老師——但如果你敢對不起姍姍,就有你小子好看!”看著眼前不失威嚴(yán)的中年醫(yī)生,艾文迪瞬間腦補了十年前關(guān)于這位男神老師的無數(shù)暗黑傳言,被他收拾過的學(xué)生苦不堪言,甚至有傷不起毅然轉(zhuǎn)系的……當(dāng)時他是資優(yōu)生,自然沒機會領(lǐng)教。但他也不想十年后再來補上這課。完全不想。他只能點頭。顧不得說太多保證,就頭也不回的沖下了樓梯。他向著機場的方向疾馳。還……來得及吧?☆、78|7.9|江城國際機場,候機室。家樂一邊看oliver的生日視頻,一邊聽安德魯講解,忍俊不禁——“哪有你們這樣的,一定要把小壽星給整哭才算?”視頻中的金發(fā)正太,穿著小丑服,臉上涂滿了奶油,哇哇大哭,下一秒又被漂亮的玩具吸引住,破涕為笑。注意到家樂在空調(diào)房中些微的瑟縮,安德魯不動聲色的叫來服務(wù)員。但他忽然想起什么,止住了服務(wù)員,自己從腳邊的袋子里拿出一條羊絨格紋披肩,將它搭在家樂身上。披肩夠長,剛好蓋住了家樂微微隆起的小腹。家樂攏住披肩的下角,有些驚訝,“原來你袋子里裝的這個?”剛剛托運行李的時候,安德魯留下了一只隨身的袋子沒有放上去,家樂還以為是什么重要資料。披肩是現(xiàn)從包裝袋里拿出來的,上面的bruberry商標(biāo)還沒剪。安德魯有些不安,“咳,店員說這是經(jīng)典款,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歡這個式樣——”家樂感受著羊絨披肩帶來的溫暖,“這是給我的禮物嗎?謝謝。”說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對了,下了飛機,你要提醒我給oliver買生日禮物?!?/br>“你都忘了給他買過多少玩具,”說起兒子,安德魯坦然的笑起來,“——我看你大概也忘了,斯德哥爾摩要比江城冷十度以上吧?”家樂懊惱的叫了一聲。走的匆忙,她都忘了要多帶幾件厚實的衣服。這時服務(wù)員提示,可以準(zhǔn)備登機了。家樂和安德魯站起來,往登機口走去。剛走出候機室?guī)撞?,家樂就感到一陣低氣壓?/br>不解的往源頭望去,她看見艾文迪風(fēng)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前方,微微有些氣喘。這個候機室離入口遠(yuǎn),他找的很不容易。此刻看著眼前熟悉的女人,一陣欣喜……他總算是趕到了!但是,再看看她身邊高大的金發(fā)男子,以及兩人并肩而行、喁喁細(xì)語的樣子,仿佛豎起一座無形的墻壁,將其他人隔開。此刻她抬頭望向自己,目光淡然,或許有那么一點詫異,但仿佛只是面對任何一個冒失闖入的陌生人。艾文迪一言不發(fā)的走過來,站在家樂面前——“跟我回去。”家樂皺著眉,還沒開口,安德魯就輕輕摟住她的肩,語氣不善的對艾文迪說,“這位先生,公共場合請注意禮節(jié)?!?/br>他當(dāng)然認(rèn)識艾文迪,此時卻刻意表現(xiàn)出陌生人的戒備。家樂也轉(zhuǎn)開目光,仿佛只當(dāng)他是一根尋常的廊柱。周圍有幾個旅客好奇的望向這邊。他們這兩男一女都是外形亮眼的,橫亙在三人之間無聲的暗涌怎能不讓人腦補。艾文迪雖然有備而來,但也不打算成為八卦話題主角。他不由分說的從安德魯身邊拉過家樂,“對不起,借一步說話?!?/br>家樂被他拉到一棵高大的觀葉植物后面,這里沒有太多人注意到。安德魯雖然不快,但也只得站在原地等待。“家家,”艾文迪的語氣放軟了一些,他在她面前微微俯身,小聲、卻是誠懇的說,“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家樂語氣淡然,“——你有對不起我過?”她終于肯搭理自己了,艾文迪心中一陣狂喜,但表面上還是沉痛的樣子,他上前一步,緩緩抓住家樂的雙手,“有有有,我愿用下半生來償還?!?/br>家樂茫然了幾秒,仿佛看到一出明知是做戲的狗血劇情。她目光恢復(fù)清明,抽出自己的手,“別這么說,我可當(dāng)不起。”“家家,我是真的——”艾文迪看來很不適應(yīng)說這種話,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對客人講解治療方案、或是在學(xué)術(shù)會議上發(fā)表專題報告那么自如。艾文迪皺眉道,“你難道要懷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家樂淡然的眼神讓他心中一沉,“——這樣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你的孩子?”家樂笑笑,“我有這個榮幸嗎?”艾文迪立刻知道,她是在還擊自己當(dāng)時那句話。不過,既然還在記恨,至少比毫無感情要好吧?他也只得這樣安慰自己了。“你要我怎樣才肯原諒?”艾文迪有些挫敗,“我跪下來求你可以嗎?”再麻煩的牙科病例他也能搞定,此刻面對家樂卻束手無策。家樂失笑,“你真能跪下來求我?”艾文迪定定的看她一眼,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