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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何曾求過她?父親強命他娶她的時候,他沒有求過。長孫碧煙無法入宮的時候,他沒有求過。挽晨出生的時候,他也沒有求過。他不求她不要非他不嫁,不求她放過他和長孫碧煙這對恩愛眷侶,不求她不要讓他的孩子挽晨走上跟他一樣的路。而如今,他求她,求她讓他解脫。“你,想如何解脫?”杜敏賢很痛,痛得第一次忍不住眼淚,她想要維持冷靜地問他,卻無法辦到,她哭得泣不成聲,說話已經(jīng)再沒有了以前的威儀。“敏賢,我知道你愛我,你非我不嫁不是為了害我,而是為了保護(hù)我。可是敏賢,我不愛你,我不想騙你了。在沒有愛上碧煙之前,我可以為了活著與你相敬如賓,可我已經(jīng)愛上了煙兒,便無法回頭,愛情是忠貞的,我相信在你心里也一樣這么想。你也不希望相愛的那個人背叛自己,不希望海誓山盟的愛人為了茍活而舍棄自己,是嗎?”他仰頭望著她,眼中滿是眼淚,這雙漂亮的眼睛,曾經(jīng)叫杜敏賢驚艷不已,而如今卻讓她痛徹心扉。他第一次喚她這么親密,是二人相識后的一個月,他當(dāng)時叫她敏賢meimei。這是他第二次這么親密的叫她,像個認(rèn)識了好多年的老朋友,叫著她的名字,敏賢。杜敏賢無法回答他,她只是抿著唇,委屈地仿佛一個孩子,看著他,不言不語。“我愛她,而她也曾經(jīng)愛過我,我不能背叛曾經(jīng)的摯愛,不能欺騙自己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我不需要勝利,我只是需要一個噓寒問暖、心心相通的人?!?/br>宮夕月一直都是懦弱的,而這一刻他卻懦弱的如此勇敢,為了他的愛情。杜敏賢張了張嘴,她很想說,她也可以,她也可以對他噓寒問暖,與他心心相通,為什么他不將這份期盼,這份真摯放在她的身上,她不認(rèn)為她會做的比長孫碧煙差的。“敏賢,你太聰明了,你的視野有太多我看不到的東西。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雖生在皇族,可你卻更像個皇子,憂心天下蒼生,運籌帷幄,橫控巨細(xì)卻能毫無差錯??晌也惶斆鳎曇昂芏?,只看得到眼前的事,周身的事,我不明白那些天下大局,也不明白犧牲小我的大義。我與你注定無法心意相通,我要的是如煙兒那樣的女子,一個溫柔的女人,只以我的悲喜為中心的女人?!?/br>杜敏賢終于是閉上了眼,眼淚如同長長的細(xì)河,靜靜地流淌。她長舒了一口氣,揚起頭,希望悲傷倒回去,流回它來的地方。“你想怎么樣?”她又問了一遍同樣意義的問題。“我想離開。”宮夕月第一次鼓起這樣的勇氣,他現(xiàn)在腦中浮現(xiàn)的是那晚深巷里,煙兒對他說的話,那時候他被傷的很痛,怒氣攻心下,他立即將下旨封岳云裳為淑妃。而如今,他卻覺得煙兒說的很對,他生來便是皇家人,就算以前是個默默無名的皇子,也從來沒有做過平民百姓那樣的日子,他不知柴米油鹽,不知精打細(xì)算。所以他想要做個老百姓,想通過他自己的努力,讓煙兒明白,他是可以做到的,到了那時候他便會找到煙兒,再問她一遍,是否當(dāng)真不再愛他了?“離開?”杜敏賢笑得又冷又諷刺,她又恢復(fù)了杜后的氣調(diào),輕慢的音調(diào)里藏著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yán)。“你想離開皇宮做一個平民百姓?然后找到長孫碧煙與她長相廝守?還是想逃離京城,離我越遠(yuǎn)越好?”她冷漠地笑著俯視他,這個軟弱無能跪在她面前求她的男人,想要離開她,想要離得越遠(yuǎn)越好。“宮夕月,你做夢嗎?”她終于止住了眼淚,用冰刀一樣的話斬斷宮夕月所有的癡心妄想。杜敏賢抽袖一拂,隨即轉(zhuǎn)身,她冷漠地背對著他說:“想要離開這里,將這萬丈深淵留給我一個人去獨守,你當(dāng)我是菩薩還是圣母。宮夕月,我守在這里一日,你,便永遠(yuǎn)不要想離開。”她忍不住笑聲,并非大笑,而是很平常的因為某件事覺得好笑而笑上幾聲那樣的笑,而她笑得很久,一直從昭仁殿到朝鳳殿,她一直保持著這種詭異的、駭人的笑聲。海福一直跟著杜后,他聽見的那些話足夠要他的命,可他如今最關(guān)心的不是他的命,而是皇后娘娘的心。早在上一次陛下合謀洛修竹害的皇后娘娘入獄,他便聽見了娘娘心碎的聲音,而如今碎了的心要更痛,該是怎般的模樣,他連想都無法想象。杜敏賢坐在椅子上一直笑著,低聲地扶額,含淚地笑著。她笑得朝鳳殿所有宮婢太監(jiān)都不敢喘氣,而惜夢、遺慶和海福三人則是眉心緊皺,無比擔(dān)憂。一個小太監(jiān)進(jìn)來,在海福的耳畔說了幾句話,海福神色一變,出去又回來,擔(dān)憂便沒了,轉(zhuǎn)而是焦急,他走到杜后的身邊,顧不得杜后此刻情緒異常,附在杜后耳畔說道:“娘娘,洛修竹與長孫碧煙二人回到京城了,此刻正在京城郊野外的小客棧落宿?!?/br>杜后詭異的笑聲終于停止了,她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中有著死一樣的光芒。隨之,她裂開了唇角,浮現(xiàn)一抹堪稱興奮的笑意。“真好,陛下□□著她,她便來了,當(dāng)真是心意相通,情比金堅?!倍琶糍t用冰冷的手指抹掉臉上的淚,“本宮要見見老朋友,海福你安排一下?!?/br>“是,娘娘?!焙8B牶笮闹幸活?,因為聽出了杜后口中的冷意,可是他沒有遲疑,當(dāng)即下去吩咐人辦事。京城外的小客棧過得還很平靜,不管洛修竹與落空如何擔(dān)憂,城門的那一頭都沒有任何動靜。落空不止一次想要進(jìn)城去探探虛實,而還是一再壓抑下自己的急躁。直到這天晚上,落空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睡了后,她一直期盼的事才發(fā)生了。黑衣人越入她的房間,正準(zhǔn)備連人帶被劫走的時候,卻被突然從門□□入的暗標(biāo)打斷了行動。黑衣人凝眉,欲再動手的時候,一人從屋頂越下,四下無比安靜,兩個黑衣人對峙許久開始動手。越打,兩人越覺得熟悉,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你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兩個問題一問完,二人驚了驚,停下了招式。兩人對視一會兒,其中一人說道:“左堂伎芳?!?/br>“右堂垂顏?!绷硪蝗嘶氐?。“自己人?”伎芳很是費解,摘下了黑巾。他們用的發(fā)音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用特殊的方法掩蓋掉原本的聲音,若非自己人,絕對聽不出來其中的不一樣。另一個自稱垂顏的人也摘下了面巾,笑得像個狐貍,人長得極白,說,“娘娘那里應(yīng)該沒有派其他人來,你為何會插手此事?”“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長孫碧煙的去向,本想稟報娘娘后再做定奪,可一直都沒有辦法送消息進(jìn)京城?!奔糠伎鄲赖卣f。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