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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手里的樹枝又望望靠在巖壁上睡得深沉的女人,景憐沉默的咬了半天的嘴唇,忽然很輕的冷哼了一聲,隨后就面無表情的悄悄向火堆挪了挪身子,把手里的樹枝的一頭放進火里。不大會兒的功夫,樹枝的一頭被點燃,景憐抽出樹枝,又瞟了一眼瑞珠,慢慢把點著的樹枝伸向更遠處的鍋子。景憐把著了火的樹枝靠近雪,感應(yīng)到了火的熱度的雪很快的溶化下去,景憐望著鍋里被火的熱度溶出一個小水坑的雪,一直緊閉著的嘴終于露出一絲勝利般的笑容。再接再勵的把熄滅了的樹枝插進火里,景憐得意洋洋的瞟了瞟無知無覺的女人,不大會兒的功夫,景憐已經(jīng)用這種加熱的方法把鍋里的雪溶出了好幾個小水坑,漸漸連成一片的水坑加快里水里雪的融化速度,,景憐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用點著了的樹枝給鍋子加熱,過了大約不到半個時辰,景憐終于滿意的看到鍋子里的雪幾乎已經(jīng)溶化干凈。轉(zhuǎn)過頭望了望還在熟睡的女人,景憐把手里早已換了三次的樹枝毀尸滅跡的塞進火堆里,悄悄的挪回角落里,景憐眨了眨眼,得意洋洋的咬了咬嘴之后才故意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微啞的叫了一聲:“起來……快點起來……該你看火了!”“哎……?”正睡的深沉的瑞珠迷迷糊糊的搖了搖腦袋,景憐望著動作緩慢的微睜開眼的女人,咬了咬嘴唇又叫了一聲:“快點,該你看了!”“怎么這么快啊……”瑞珠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昏昏沉沉的低喃了一句,景憐有些心虛又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啞聲強辯道:“干嘛?明明是你說輪流看火的,我的那鍋子雪已經(jīng)化干凈啦!該輪到你看了,你可別想耍賴!”“好了好了,瞌睡蟲都別你吵跑了……”瑞珠頭疼般的揉了揉額角,小聲喃喃的說,景憐被瑞珠那句‘沒見過比你還能吵的孩子’而氣的一下子紅了臉。惡狠狠的瞪了又打了呵欠的女人,景憐賭氣的閉上眼,瑞珠一邊不停的打著呵欠,一邊挪到鍋子旁,看了看鍋里化了的水,想了想,就靜悄悄的把鍋端到睡熟了的紅玉身旁,把布浸濕然后又絞干,瑞珠小心翼翼的把冰涼的布疊好放到紅玉guntang的額頭上去。“……放心好了,我才不會沾你一個小屁孩兒的便宜呢!”抬起頭,瑞珠正撞上景憐偷望向她的眼睛,嘲弄的扯了扯嘴角,瑞珠露出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景憐氣惱的抽動了下嘴角,冷冷的哼了一聲,再次閉上眼不去看那女人。瑞珠輕輕的瞟了一眼幾乎是一閉上眼就立刻睡去了的男孩,嘴角意味不明的扯動一下,又低下頭絞濕了一塊布,拉起紅玉汗嗒嗒的胳膊,輕輕擦起來。景憐極為不安穩(wěn)的睡了一夜,等到他從惡夢中驚醒時卻發(fā)現(xiàn)除了他其他那兩個人早已醒了,那女人似乎又煮了他們昨天喝的那種粥,正扶著男人小心翼翼的喂他。望著那似乎有種奇怪的疏離的感覺但卻又看似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景憐莫名奇妙的感覺自己頰上有些發(fā)熱,似乎他偷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一般,心里有些惱怒的皺皺眉,景憐仿佛想要打破什么般的故意咳了一聲。“……燙不燙?”發(fā)現(xiàn)男孩已經(jīng)睡醒的瑞珠抬了抬頭,卻依舊又低下頭的低低問了紅玉一句,紅玉微微搖了搖頭,瑞珠笑了笑,一只手依然扶著紅玉,另一只手摸索的找到了碗和鐵勺,一并遞了過去。“自己盛,我吃過了,剩下的都可以給你。”景憐不情愿的接過鐵勺和碗,沉默了一會兒,才向前挪了挪身子,前探著把鍋底已有些涼了的粥盛進了自己碗了,瑞珠又低下頭繼續(xù)喂紅玉,山洞里一時變得極靜,景憐神色復(fù)雜的瞟了眼昨晚不知后來又睡了沒有的女人,看到女人微白的臉上兩只眼睛熬得出了血絲,明明感覺很累卻還極為溫柔的一點一點的給男人喂粥,景憐心里又涌上奇怪感覺的翻滾了一下,頗有些不是滋味的低下頭,冷冷的哼了聲——如果萌云在的話……肯定也會這么對他的……瑞珠她們大約連吃了三四天的粥,瑞珠每天外出一趟,回來的時候總會帶回些衣服或者布料柴伙之類的東西,一天里其余的時間瑞珠就是把帶回山洞里的那些東西盡最大可能的發(fā)揮它們的作用,所以慢慢的,景憐開始有了一個用一堆衣服接起來的布墊兒似的東西,紅玉也多了一個可以讓他小范圍的改變姿勢的靠墊,每個人都有了被子狀的東西,雖然景憐心里相當(dāng)厭惡那些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可到了晚上即使山洞里點了火卻依然讓人感覺有寒氣往骨頭里吹的事讓他卻不得不接受那些東西。在瑞珠竭盡全力的努力下,山洞里的居住環(huán)境雖然稍微得到了改善,但隨著她每次外出回來后帶回來的東西漸漸變少,即使她不說,但其他人也可以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往壞的地方發(fā)展,紅玉背上的傷雖然已經(jīng)漸漸封了口,但每天晚上卻總是反復(fù)的發(fā)燒,人也逐漸變得更為虛弱。景憐發(fā)現(xiàn)女人似乎漸漸越來越頻繁的用一種極為詭異的眼神偷偷打量他,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天女人發(fā)狂般的抓住他說的那些關(guān)于沒了糧食以后要吃什么東西的話,景憐心里越來越惴惴不安起來。雖然晚上輪流看火時景憐依然下意識的想報復(fù)女人一般的暗自作手腳,但把女人叫醒以后輪到景憐睡時他卻睡得越發(fā)的不安穩(wěn),漸漸的他也就不敢再偷偷加快鍋子里雪融化的速度,但是卻經(jīng)常明明是他在看火,但等他不知不覺的瞌睡了一下之后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火不但沒有滅,反而燒得比他瞌睡之前更旺了。雖然明知道是那女人在暗中替他添了火,但景憐不知為什么就是對她感激不起來,每次想起瑞珠那雙似乎知道什么卻又偏偏嘲弄的不去點破的眼睛,景憐就越發(fā)在心里記恨著她!瑞珠似乎也對景憐對她的厭惡有所察覺,所以自然也就很少理他,每天在山洞里的時候多是喃喃的對著紅玉自語般的說些鳳棲和家里的事情。紅玉睡著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多,瑞珠每天早上吃完粥就出去,景憐縮在山洞里既不希望瑞珠回來卻又有些盼著她回來的干等,雖然瑞珠給山洞加了擋風(fēng)的簾子,但坐在山洞里依然可以聽到山洞外寒風(fēng)呼嘯的聲音。掉到山崖下的第七天,瑞珠從外面回來沒帶回衣服什么也沒像平常那樣撿回些干糧之類的東西,只帶回了幾把沾滿了泥雪的刀,景憐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望著神色古怪卻又讓人摸不透究竟在想什么的女人,瑞珠照例煮了粥,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