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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她還是會忘記的。他的小貓兒,如今是愈發(fā)的呆傻了。……不知道,還有幾日。暮色四合,國師大人才去乾和殿,原以為他的陛下應(yīng)是懶懶的躺在榻上休息或者看看話本,卻不料聽見一陣悅耳的笑聲。腳步一頓。看來今日心情不錯,想到此處,國師大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開心便好。“乖,不許亂跑,?。F子,回來,都說不要亂跑了?!弊鹳F的大昭國陛下赤著腳從軟榻上跑下去,開始追著那只淘氣的小貓兒。整個大殿的奴才都欲幫忙,卻被他家陛下阻止了。小貓兒跑到一雙黑靴旁,伸出兩只前爪撓著眼前的靴子,模樣委實可愛。錦畫一愣,看著團子大逆不道的觸碰著國師大人的靴子,要知道這廝可是有潔癖的!想到此處,便欲跑過去將團子抱回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平素纖塵不染的國師大人如今卻面色溫和的將地上的白貓兒拎了起來,十分溫柔的抱在懷里。白貓饜足的叫了幾聲,然后蹭著國師大人的胸口,好不享受。錦畫暗暗擰眉:這應(yīng)該是一只母貓吧。錦畫站在國師大人的身側(cè),伸手戳了戳團子的腦袋,氣鼓鼓道:“好色的團子?!?/br>國師大人輕笑出聲,薄唇微揚。她知道這貓是容樞特意送她的,這個意思就是說:陛下啊,你就安心養(yǎng)養(yǎng)貓,國家大事什么的,有微臣就行了。得了,這下她連奏折都不用批了的意思嗎?“陛下,養(yǎng)貓好玩嗎?”不知為何他會問這個,錦畫眉眼染笑,伸手揉了揉團子的臉,笑吟吟道:“好玩啊?!睍r不時抱一抱、親一親,自然是好玩極了。國師大人似是很滿意她的答案,如玉的修長手指撫著懷中的白貓,雙眸卻是靜靜看著錦畫,聲音低低卻充滿著柔情,“微臣,也喜歡養(yǎng)貓。”“嗯。”錦畫胡亂應(yīng)了一聲,但是感覺到這道目光太過炙熱,才抬頭看向國師大人。白玉面具之下,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染著溫柔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錦畫頓時好像明白了什么。哼~惡、趣、味!☆、第二十七章玩物乾和殿的奴才們很是識相的齊齊退下了。錦畫接過國師大人手中的白貓,揉著懷中貓兒的腦袋,手指一頓,好像這廝也喜歡這么摸她……錦畫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垂眸看著眼前的少女,似是身子太過單薄,套在外頭的薄衫都有些松松垮垮的感覺,剛剛沐浴過,頭發(fā)還有些濕濕的,安靜的垂于腦后,整個人看起來既嬌小又乖巧。“陛下,今日可有覺得身子不適?”錦畫疑惑的抬眼看著他,粉唇輕啟,“朕身子一向不錯,國師你何出此言?”有點奇怪呀。國師大人怔怔的看著她,笑笑道:“的確,是微臣多慮了?!?/br>錦畫逗著白貓心情大悅,直到身子被騰空抱起,才忍不住驚呼一聲,懷中的貓兒受到了驚嚇,“撲通”一聲跑了下去,錦畫側(cè)過身子想要去追,卻被他抱得更緊。少女微嗔的瞥了一眼身側(cè)的男子,滿眼都是不悅之色。“陛下放心,那貓不會跑遠,會有人去找?!眹鴰煷笕穗p臂收緊,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從容的將錦畫抱上了一旁的軟榻。國師大人順手將她攬在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生氣了?”哼~錦畫沒有說話。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動作與方才錦畫揉那只貓兒時一模一樣。可是不知道是已經(jīng)習(xí)慣還是如何,她并不排斥。國師大人含笑咬了咬她的唇,寵溺道:“小野貓~”錦畫狠狠白了他一眼,這廝如今是愈發(fā)的得寸進尺了,她萬分堪憂。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大人,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時時愛占她便宜的登徒子……她真的不是他養(yǎng)的小貓兒!錦畫低下頭干脆不讓他親,猶豫了一會兒才糯糯道:“容……容樞,朕和團子不一樣,它是貓,朕是活生生的人……”國師大人的目光一怔,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然后呢?”“你總是這樣,從來沒有把朕當(dāng)當(dāng)成是皇帝,先前朕一直覺得,朕只是你手中的傀儡,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僅僅是傀儡了……”國師大人俯下身子咬著她的唇,一如方才那般寵溺,“那是什么?”錦畫感覺全身都緊繃了起來,不自覺的咬著唇,半晌才道:“……玩物。沒事的時候摸一摸逗一逗,從來沒有管過我愿不愿意?!?/br>他抱她,親她,甚至是同床共枕,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愿。國師大人的下巴緊繃著,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松開了手,將她放到了榻上,她就是這么想他的。虧她想得出來!“陛下放心,以后微臣一定不再逾越。微臣告退?!闭Z罷,便大步走出了乾和殿。就這么……走了?錦畫巴巴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后落寞的垂下了眼簾,沒有想象中的怒火或者變本加厲,而是說以后不會再逾越。她應(yīng)該開心才對呀。可是為什么,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自從初云回來了之后,錦畫便日日往絳桃閣跑。到了最后,便是干脆住在她那兒。洗漱完畢之后,兩人便上了榻,錦畫朝著身側(cè)的初云蹭了蹭,初云眉眼含笑,捏了捏她的臉道:“陛下你莫不是真打算住在我這兒了?”這丫頭心里什么心思,她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如今這般,不過是躲著那國師罷了。想來這二人之間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那容樞自然是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的。錦畫索性裝死,她才不會說她是為了躲著容樞。初云彎唇笑了笑,然后靜靜看著上頭,啟唇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楚恒遠有他一半的心就好了?!?/br>錦畫睜開眼睛,看著初云的側(cè)臉,“你……你還是沒原諒他?”她以為初云這次是放下了的,卻不料還是這般。定安城再多的青年才俊,初云的心里只有一個楚恒遠。“談不上原不原諒,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但是我和他……的確沒辦法在一起?!?/br>“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