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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但兩家的暈紅卻無論如何也掩不住,反而更顯忸怩。翠兒忍不住心中奇怪,難道這趟出去遇上了什么好事不成?可這長久以來,也沒見有什么事能讓自家主子這般開懷,連走路沒人時候都笑著。她更是好奇,加快步子奔過去,扶著高曖往回走。“不說只是去園子里走走,午后便回來么,怎的耽擱到現(xiàn)在?害得奴婢急死了。”高曖微微一笑:“沒什么,多說了幾句而已,又趕上突然下了雨,便耽擱到現(xiàn)在。我是隨陛下出去,能有什么事?”翠兒撇著嘴道:“那可不一定,跟著陛下自然無礙,可就怕旁的主子生事,公主可要小心在意些?!?/br>高曖聽她這么說,不由得一呆。暗想這丫頭大大咧咧,卻也有些心思見解,方才自己同三哥在亭榭中,不就遇到他和孝感皇后找上來了,只不過這一前一后著實不能算壞事而已。想起徐少卿,心中立時升起一股柔情蜜意,甜甜的甚是受用,當(dāng)下?lián)u頭笑了笑:“莫胡亂猜疑,我真的沒事?!?/br>翠兒這才釋然,撫著胸口道:“沒事便好,不瞞公主說,自打上次太后宣公主去,說要擇選駙馬,奴婢這幾日都沒睡踏實過。想著太后那般不喜公主,不知會選出什么樣的人來,若是個沒血淚又jian猾的,那可如何是好?”這丫頭說得沒錯,顧太后嫉恨母妃,連帶著她也一起討厭,怎么可能會定什么好姻緣?當(dāng)然,縱是人人艷羨的如意郎君,她也半點不稀罕。心中既然有了他,便再也容不下別人。只是這話從太后口中說出來,便跟圣旨沒多大分別,她又怎么拗得過?所以這些日子同樣是寢食難安。可方才在那石洞中提起這話時,徐少卿卻只挑唇笑笑,讓自己不用擔(dān)心,余下便什么也沒說。她當(dāng)然瞧得出他笑得古怪,其中定然隱含深意,但卻猜不透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是他已然有了對策,還是瞧出什么端倪,卻不愿明言?高曖不懂,可是見他這般胸有成竹,自己懸著的心也像落了地,不像之前那般心中郁結(jié),悶悶不樂了。當(dāng)然,這話不能跟翠兒說,只能偷藏在心里。當(dāng)下無話,任由那丫頭在耳邊嘰嘰喳喳,入了正門,一路回到寢殿,坐在妝臺前拆去頭鬢,洗過手臉,又換了身寬適的衣裳,這才坐到繡榻上用些茶水糕點。翠兒立在一旁收拾,要將她脫去的衣衫掛好,拿起來才剛一抖,便有件東西從里頭掉了出來,骨碌碌地滾在地上。“咦,這是什么?”她俯身撿起來瞧,原來竟是個木雕的小人。高曖卻也吃了一驚,這一路由徐少卿送到內(nèi)廷東苑,竟忘了身上還有這件他新送的東西。她沒來由的心虛,想叫她拿過來,可又怕這丫頭疑心瞧出什么,不免又有些躊躇。卻見翠兒捧著那東西,近前笑道:“難怪見公主來時笑著,原來是得了這小玩意兒,莫非是陛下親手刻的?可也真是有心,當(dāng)公主還小么?”“行了,就你話多?!?/br>高曖紅著臉,也不愿與她多說,拿過那小木人,便塞到了軟囊下。正想吩咐翠兒再去添杯水來,卻見馮正躬身疾步走了進來,近前道:“啟稟主子,淳安縣君求見。”作者有話要說: 三哥的桃花滿地開呀啊~~~~第95章碧舒濃“淳安縣君?”高曖只覺這封號聽著十分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愕然回望過去。馮正趕忙躬身諂然道:“奴婢斗膽,主子可還記得前次一起中了噬魂香之毒的那位縣君?”其實她根本無須提醒,只略一回思便想起這淳安縣君是當(dāng)初太后選定要嫁給三哥的人,名叫柳盈盈,早前在清寧宮侍疾時,兩人曾有一面之緣。噬魂香的毒癥好了之后,她奉旨北上,聽說這位縣君也離宮回了越州,怎的現(xiàn)下又回來了?莫非還是為了三哥的婚事?她略感驚訝,便點頭應(yīng)了聲:“原來是她?!?/br>想想自己現(xiàn)在一身散漫的打扮,怎么好見人?當(dāng)下趕緊讓翠兒重新梳妝了,這才叫馮正去請。過不多時,就看一名身著鵝黃配著秋香色襖裙的清雅少女緩步而入,微微垂著眼,近前跪拜道:“臣女淳安縣君柳盈盈,拜見云和公主?!?/br>高曖趕忙上前扶住她道:“縣君請起,咱們又非頭一次見,我這里也隨便得緊,不必行此大禮?!?/br>柳盈盈卻不敢怠慢,堅執(zhí)三叩之后,才謝恩起身。也不知怎的,高曖見了她竟有種特異之感,就像老友重逢,不自禁地便想親近,又見她臉上雖然勉強笑著,眉宇間卻愁云黯淡,疏無喜色,心下不由更是奇怪,當(dāng)即拉著她到羅漢床上坐了,讓翠兒捧了茶點上來。“縣君何時進的宮,我怎的都沒聽說?”“回公主,臣女月前在家接的旨意,前日才進的宮,一直在太后娘娘那里,這會子才得閑出來,公主自然不知?!?/br>高曖見她似是比初見時清減了些,出落得卻更加俏麗了,只是那溫婉文秀的模樣卻絲毫未變,不禁又多了幾分喜歡,可那悵然憔悴卻無論如何也掩不住,也不知是長途跋涉,一路顛簸,還是心事郁結(jié)的緣故。當(dāng)下拉著她的手,溫言道:“方才都說了,我也是入宮未久,身邊一向隨便得緊,不必如此生分,只像平常那般說話便好?!?/br>柳盈盈臉上微微一紅,略帶尷尬道:“多謝公主,但這是宮中,臣女不敢壞了規(guī)矩?!?/br>這話說得平靜,聽在耳中卻帶著一絲悲戚之意。高曖皺了皺眉,只覺她今日有些奇怪,明明是特意過來的,現(xiàn)下卻又這般局促,全不像當(dāng)初見時那般率性,莫非真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想找自己援手,如今卻又不好開口?她自來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索性便道:“縣君今日到我這里想是有什么要緊事,不必忌諱,便請直言好了?!?/br>柳盈盈像是被她說穿了心事,先是一愣,遲疑片刻,才有些忸怩地應(yīng)道:“公主說得不錯,臣女今日來的確有事相求……這個……”她又頓了頓,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這才抬眼道:“臣女無狀,想請公主諫言,求陛下向太后娘娘諫言,賜準(zhǔn)臣女返回原籍,從此不再入宮了?!?/br>“這卻為什么?你不想留在宮里……”高曖聞言一愕,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