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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寧冷嘯情將女友領(lǐng)回家的時候,冷家人正做在飯廳里吃飯。那天的冷嘯情穿著一套中山裝式的黑色西裝,上衣痞子似的開著,里面的真絲白襯衣故意將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松開著。父親冷彪顯然很不滿意冷嘯情在毫無通知的情況下隨隨便便的就領(lǐng)個女人回來,但更在意的是這個女人不是他為兒子所挑選的,先前有個冷嘯天反抗他的權(quán)威,但好歹這個大兒媳婦是個名門閨秀因此他也就接納了,想不到這個二兒子也這樣。冷彪冷冷的看了眼這個二兒子,鼻子哼了一聲,對那個女孩更是沒瞧一眼,待要發(fā)作的時候,冷嘯情冷冷地開口道:“各位,這是我的女朋友錢海寧?!蹦莻€叫海寧的女孩子向冷家人打了招呼,就小鳥依人似的站在冷嘯情旁邊,個子有點嬌小,頂多也就160左右,嬰兒肥的圓鼓鼓的臉上還帶著份羞澀,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薄薄的黑發(fā)熨貼在小腦袋瓜子上,整個人就猶如從漫畫中走出的可愛少女般,身上有著與蘇芮秋同樣的溫婉氣質(zhì)。“哦,不知道錢小姐家里是從事什么工作的?”芮秋微笑著問,盡量表現(xiàn)出大嫂的友好。“他家也是做醫(yī)藥的。”冷嘯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然后叫傭人添了兩副餐具。冷彪看了一眼錢海寧,皺眉問道:“是錢景醫(yī)藥嗎?”錢海寧點點頭,乖乖地坐在那里,眼睛時不時柔情蜜意地看著冷酷的冷嘯情,雖然來冷家之前就聽說過冷家當(dāng)家之主的冷漠,但是今天見識到了才真正有所體會,不過為了冷嘯情她都可以忍受。“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錢家有位小姐?”冷彪毫不留情地提出疑問,獨(dú)孤雪兒有點尷尬的輕輕叫了聲丈夫,冷彪沒有理會,卻像盯著撒謊的孩子一樣地看著錢海寧。錢海寧有些緊張,張口欲解釋卻又說不出口似的停在那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只能無助地看向冷嘯情,對面的冷嘯天遞了個眼色給冷嘯情,冷嘯情只得不情愿地解釋道:“海寧之前都是生活在日本的,她母親是日本人?!?/br>“哦,難怪我看錢小姐的身上有日本女人的氣質(zhì),原來錢小姐是混血兒啊。”蘇芮秋在那兒呵呵笑著,眼睛里流露出驕傲的神情來,似在說原來你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啊。“叫我海寧就可以了?!卞X海寧低低地說了這句,語氣中帶著微微的哭腔,眼眶有些許紅潤。看到她的屈辱,寧馨有點心疼,便打圓場,“呵呵,難怪那么可愛了,咔哇依,是這么說的吧?”“嗨,是的,你會說日語?”錢海寧長長的睫毛在那兒撲閃著甚是可愛,像是感激救命恩人般的看著寧馨,雖不想讓她失望,但寧馨也只得搖搖頭。午飯就在詭異的氣氛中吃完,而后寧馨的母親好像為了要彌補(bǔ)剛才丈夫的冷漠,拉著錢海寧在客廳里聊天,問長問短的,冷氏父子在客廳里聊著他們男人的話題。寧馨看了看表,轉(zhuǎn)向父親說道:“爸爸,我要出去了,晚上也不回家吃飯了?!?/br>“去哪兒?怎么不好好呆在家里,到處亂跑!你都是訂婚的人了?!崩浔胗行┎粣偟乜粗鴮庈啊?/br>“當(dāng)然是和徐子?xùn)|去約會了,你們訂婚后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碧K芮秋在旁微笑著替她回答。“嗯,去吧?!崩浔脒@才點點頭,寧馨如遇赦般地走了出去。望著寧馨走出去的背影,冷嘯天和冷嘯情對望了眼,蘇芮秋明顯地感覺到一股不明深意的氣流在他們之間彼此交換著,蘇芮秋不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但卻沒有瞧出具體的端倪出來。寧馨寶貝,抓緊時間去約會吧,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寧馨凝視著徐子?xùn)|的側(cè)顏,猶豫著是否要將一直困擾自己的噩夢告訴他,心內(nèi)反復(fù)地打著草稿,子?xùn)|,我昨晚做了一個夢,確切地說,是從我們訂婚后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相似的夢境,我們在熱帶原始森林里牽手步行,周圍的一切都被包裹在黑暗中,連天空都被黑云遮蓋著,整片樹木陰森森地禿立在那里,好似要留下黑汁般的可怖,我們努力地前行,卻總也找不到出口,然后一轉(zhuǎn)身你就消失不見,如何叫喊你都沒有回應(yīng)我,卻因此招來了豹、狼和老虎,我拼命地逃,卻誤入一片深不見底的沼澤地。“怎么了,一直在那呆呆地看著我?”說著徐子?xùn)|還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寧馨被他可愛的動作逗笑了,心底的不安頓時煙消云散,那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大概是最近睡眠不足造成的,一切都很順利不是嗎?因為徐子?xùn)|忙著論文的事情,兩人已經(jīng)有兩個禮拜不沒有見面了,還是不要提這些掃興的話題好,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寧馨在自己的心底不斷確定著。“什么時候答辯?”“這個月末?!?/br>“不能陪你過圣誕節(jié)了,真是對不起啊。”徐子?xùn)|臉帶歉意地說道。“沒關(guān)系,圣誕節(jié)我們一家人要去滑雪呢,而且三哥冷嘯寒也要回來和我們一起過,而且今年還多了一個二哥的女朋友錢海寧,本來想邀你一起的。”“那就好,呵呵?!毙熳?xùn)|撓撓頭。圣誕節(jié)前,冷家全家人都準(zhǔn)備去滑雪場度假,因滑雪場附帶有露天溫泉,所以冷家每年圣誕節(jié)都是在那兒度過的。錢海寧和冷嘯情的戀情發(fā)展的很快,加上錢景藥業(yè)的董事長已經(jīng)公開承認(rèn)這名私生女,冷彪不僅沒有再對他們的戀情多加反對,反而邀請她參加家里的圣誕節(jié),這樣錢海寧嫁入冷家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了。哇!寧馨再次被攝人的噩夢驚醒,這次不是在原始森林里遇險,而是茫茫的大海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寧馨的心臟仍在噗噗地跳個不停,可怖的夢似乎要將她吸入進(jìn)去。心底的缺口越來越大空虛感也愈來愈強(qiáng)烈,很想打個電話給徐子?xùn)|,聽聽他溫暖的聲音,籍以撫平心中的空洞,但考慮到他的情況,寧馨還是作罷。棉質(zhì)的拖鞋在走廊上悄無聲息地挪動著,寧馨最后決定還是到廚房找些東西吃,填飽肚子的同時也許就將那些不明的感覺驅(qū)走了。廚房里的一盞壁燈發(fā)出暈黃的光,究竟是誰在這半夜時分和她一樣遁入廚房逃避心底的寂寞來了?“海寧?”“嗯,突然想吃點食物緩解下情緒?!卞X海寧淡淡地說道,“要不要來杯紅茶?”“謝謝?!睂庈敖舆^她手中的熱茶,兩人便坐在廚房里的桌子旁,在黯淡的燈光下喝著紅茶,“怎么回事,心情不好?”“嗯,想到去世的母親了。”海寧幽幽地說,在廚房的燈光照耀下,她的圓臉透著要敘述一件傷感事情的氛圍來,“以前很煩她呢,煩她不顧我的意愿就自私地生下了我?!睂庈昂鋈幻靼?,海寧一直都在為自己的私生女身份而介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