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了玉竹幾句,又賞了一柄玉如意,就此拉倒。大家的內眷們也只敢玩這種不溫不火的小手段,達不到目的也就罷了,雖然朱家貌似無力回天,可玉竹身后還有個名滿京都的喬羽呢,那個人講理你都玩不過她,萬一要是不講理起來眾人怯怯地笑著,眼光繼續(xù)閃躲,不敢與玉竹對視。接下來的宴會勉強地熱鬧著,毓熙王君見差不多,便與玉竹一起告辭了。上了轎子,王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看出來,你平日里像個悶葫蘆似的,居然一肚子錦繡文章,害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br>玉竹苦笑,什么也不能說。他怎么跟王君解釋剛剛是有人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教他吟詩,而那聲音分明就是白詠。內轎到了門口,王君換乘回府,他則上了喬府自家的馬車,車簾一掀,里面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正為了一個兔子腦袋搶得不亦樂乎。玉竹甩手掩好車簾,“你們兩個膽子也太大了,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嗎?”喬羽抬起頭來,兩眼笑得新月彎彎,“玉竹今晚好帥哦!完勝!”玉竹頓時冷汗數(shù)滴,“那算什么,不過是彌勒的傳音入密,又不是我作的。”喬羽不容易搶到手兔子下顎,伸著油光閃閃的雙手不停地往嘴里塞,“竊詩、、、、嗯嗯、、、、不為、、、、哼哧哼哧、、、、偷也。像你、、、、這樣的人、、、、吟詩,那叫、、、、展示文學的、、、、價值,不信、、、、你讓朱鶴舞、、、、來念這首詩、、、聽聽,保證、、、、不堪入耳?!?/br>玉竹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什么叫我這樣的人?”喬羽沖他上下看了一下,笑瞇瞇地,玉竹臉微微發(fā)燙,偏轉過頭去,只覺得自己在她眼中仿佛成了一顆油光發(fā)亮、香氣撲鼻的烤兔子頭。慢著,兔子,好像今晚在宴會里,他曾看見太女府上的小廝抱過一只兔子,好像是太女正君的寵物,“這兔子?”喬羽將手一揮,那堆骨頭就全撥到了白詠的面前,“她看不慣太女正君裝模作樣欺負你,所以我們就拿他的兔子撒氣。兔子皮撕成了兩半,給那兩位貴人的車上立旗桿呢。”是看不得別人欺負他吧,玉竹又感動又憂心,“你做得這么明顯,不怕、、、”“怕什么?”喬羽橫鼻子豎眼,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模樣,“帝京誰不知道喬少微懼內護短!”白詠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漫漫長夜,你們悠著這rou麻吧。我去尋酒喝了?!遍T簾一飄,她那碩大的身形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玉竹臉上微微一紅,只管一個勁兒從車窗往外看。喬羽擦干凈手,慢慢挪到玉竹身邊,勾著脖子看玉竹的臉,偏偏玉竹就是躲著她,躲得喬羽氣急了,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不許動?!?/br>玉竹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她。喬羽摸摸鼻子,怎么都覺得自己有這象梅艷芳的惡霸造型,尷尬地把手又縮回來,“嗯,那個,你為什么一個人從臨瀆跑回來?”為什么回來,因為她把自己留在山寨,自己心里很難受,所以忍不住任性了一回,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可偏偏離開了她自己心里就更難受。喬羽雖然收回了手,可臉就處在玉竹的肩頭,他這一回頭,兩人的距離不到兩指,氣氛尷尬又曖昧,喬羽不敢動,怕她自己這一撤,玉竹就更尷尬。而此時,玉竹眼中那清清亮亮的眼神波動,全落在她眼中,往日可以隱藏的愛戀和癡纏,毫無保留地都展現(xiàn)在她眼前,震撼地喬羽無法動彈。“正君,到府了。”車婦在簾外揚聲喊道。兩人嗖得一聲飛快地分開。玉竹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卻不敢再看向喬羽“直接進內院?!?/br>喬羽若有所思地盯著玉竹,即使她們裝得再若無其事,可有些事畢竟還是發(fā)生了,怎么也回避不了。于別人看,她是艷福齊天,于她自己,卻是有苦難言,情義難兩全。千里殺將【4】和歌ˇ千里殺將【4】華鎣宮中,銀燭高照,縹緲的水合香在空氣里氤氳,炎赫半躺在軟榻中,一雙眼神在空寂的宮殿里游蕩,所及之處,皆是金玉之器,奇珍異寶,名貴非常,可日日看著,也就互相看成了死物,它們在他眼中是這般,他在它們眼中應也如是。“想什么呢?”一句熟稔的問候,隨之而來的是撫上他臉龐的溫暖的手掌。“陛下?!毖缀疹D時清醒過來,欲起身,卻被女帝攔下。女帝自從宣布病倒在床后,就一直留在華鎣宮中,決絕任何人的探視,包括朝中眾臣以及朱帝夫。“不用起來了,你就躺著,我們倆說會話?!迸鄣难凵聍鲼龅?,似有些傷感,手掌從他的臉龐移到他的肚子上,“你想要個女孩還是男孩?”炎赫微微地笑了出來,是真心的,“不管男孩女孩,奴家都會喜歡的,因為他是奴家的孩子?!笔俏ㄒ徽嬲龑儆谧约旱臇|西。女帝有些恍惚,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這么一個美麗動人的男子,滿臉幸福的說,“這是奴家的孩子”,那時她即將為人母,興奮地難以入眠,帝君兩人擠在一起絮絮叨叨地小聲說到天亮。然而,就連那唯一一個與自己互相扶持的人,也已經(jīng)離開她很久很久了,久到只要想起他,眼睛就會酸澀難忍。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如今變成這樣,會是怎樣的傷心難過呢、、、女帝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想將胸腔里那從心扉滲出的苦澀全都吐出來。炎赫看著她,并不言語,其實他與女帝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多話的,宮中多的是七竅玲瓏心的人整日揣摩上意,可任是誰也不愿整天呆在窺探的目光里。“太女或太師有沒有再派人來找你?”炎赫聞言色變,“陛下!”女帝和顏搖頭,“莫怕,別動了胎氣。孤不是質問你,也不會追究你。孤年紀大了,心腸也軟了,只想為這最后一個孩子做這什么?!?/br>炎赫的臉色更加蒼白,父以女貴,這是在女帝建在能保的他倆生命平安的前提下,若女帝不在了,他這樣的人,不管誕下女兒或兒子,父女都只有死路一條。他唯一能依靠的人,竟然只有面前這位帝王。炎赫的聲音有些不可控制的顫栗,但卻清晰明白,“有,兩邊都有人來找我。問陛下的健康?!碑斎贿€有更重要的,但他卻不敢輕易地告訴女帝。女帝的一雙眼睛,雖已不復當年神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