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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間告發(fā)之人已經(jīng)被帶上來,可能是原來有人告訴過他不用他出庭作蒸,所以被帶上來時,明顯慌亂不已,凌王注目于他,覺得眼生,問道:“你是誰?”那個面白無顏,年不過三十,一雙眼睛倒也清秀,此刻全身有些微微發(fā)抖,強自鎮(zhèn)定地跪在地上稟道:“小人是凌王府的庫房總管游北,在凌王府服侍已經(jīng)有十五年了,位卑身賤,凌王不認得小人是自然的?!?/br>庫房總管?褒若微微皺眉回想有這個人嗎?一向取東西都是蕪兒或是菁兒去庫房取,沒見過也是正常,但這人為什么會告發(fā)爹?“很好。你說你在我凌王府服侍有十五年了,那你這樣出賣主子,將來一定有好報?!绷柰跣θ菘赊?,似乎真的無限欣賞,游北聽到此處不由得臉更加白了,凌王問道:“一進來就是在庫房當(dāng)差?”“不,剛進來當(dāng)?shù)氖菚慷刃P,負責(zé)書案工作,主要是擦桌子,收拾文柜。后來五年前就調(diào)到庫房當(dāng)理記,兩年前提為總管?!?/br>凌王又道:“你幾時發(fā)現(xiàn)我在密室里藏東西?”“一年前,我發(fā)現(xiàn)有人偷偷來求件王爺,那是一天夜里,我看到有人拿了一箱的東西深夜求見,我就留了心,偷偷跟隨著,在書房外看到王爺與那人密談許久,王爺就把那箱子收下,與隨身的玉公公一起把那箱子送到密室去,小人當(dāng)時就懷疑,為什么有東西不送到庫房,而要到密室,于是用了不少時間,悄悄地觀察王爺?shù)拿苁疫M入方法,不久前,府里進行財務(wù)清查,小人突然想起那個箱子,于是好奇心起,偷偷進入密室查看,見了竟然是……小人不敢隱瞞,雖然王爺是主子,但這等逆謀大罪豈可瞞下?隨意小人就出首了。”凌王聽了仰天捬掌大笑,閏親王道:“你笑什么?”堂上三位法官卻同時沉下臉。明厚載在密室內(nèi)也微笑不已,褒若莫名其妙,在他耳邊道:“你笑什么?”“我笑他傻?!绷柰跖c明厚載同時道。“好,就依你所說,你看到我與人密謀,那么那天晚上,你看到我與人見面,去的是內(nèi)書房還是外書房?你既然身為庫房理記,跑到書房來做什么?你說的密室,就是當(dāng)天搜出東西的東廂房里的密室?”那人的臉突然變得煞白,說不出話來,褒若更加不解,明厚載心中卻是有數(shù),悄悄對褒若道:“這一審,就要完結(jié)了,一切盡在掌握中?!?/br>“閏親王,卑職們看這事有蹊蹺,不如請示過皇上后再審吧,此處疑義甚多。”督察院撫看著卷宗上的一個人名,那人正是禮部的一個小吏,卻是他的兒子。三司若是沒有見到卷宗,今日這一審,還不會這么容易完結(jié),逆謀大罪加上皇上隱蔽的態(tài)度,恐怕沒有也要逼出有來,但是現(xiàn)在名單上赫然一系列名字,竟都是自己親厚之人,加之這個出首之人被凌王問得說不出話來,閏王又是咄咄逼人,此事明顯有破綻,自然不肯再審下去,雖然實際上閏親王才是主審,但是圣旨之上,可是指定他們?nèi)酥鲗?,三人相互一使眼色,不等閏親王表態(tài),便站起身來一拍驚堂木:“退堂!”閏親王雖則怒極,但是此時明顯出了紕漏,再問師出無名,以凌王之尊也斷不容許人這樣無故訊問,鐵青著一張臉,站起身來陰陰地掃了三司一眼,拂袖而去,三司恭送如儀,自知今日得罪了這位報復(fù)心極重的閏親王,不管他們愿意不愿意,都只能與凌王站一條船了!閏王既去,凌王也要回府,凌王要走之時,似有意若無意地朝褒若這邊的密室方向掃了一眼,整理衣服襟從容離去。褒若與明厚載合上窺視孔從地道回來,褒若越想越怪,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那些人還會出這么大的紕漏?”既然想誣陷凌王,那自是預(yù)謀已久,斷不可能出這么大的紕漏,但現(xiàn)在明擺著這個紕漏出得大了。“這么大?”明厚載笑道:“你且去問問你爹,再去問問閏親王,看他們知道府里二等書房小廝與三等書房小廝的區(qū)別嗎?這里還有一個內(nèi)書房與外釋放之別,涉及王府內(nèi)事,外人會明白嗎?庫房理記晚上應(yīng)當(dāng)在什么地方,什么能見到,什么見不到,一般官員能明白?”還有密室,這點不用說,見過密室的人心中都有疑義,以凌王的心計,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藏在東廂房的密室里,那里雖則也隱秘,但是離絕密差得遠了,想來是被人窺到有這么一個密室,所以拿來派了用場。但王府的規(guī)格只遜于皇宮,不要說凌王不太清楚府里的治事,便是當(dāng)初常佳初入王府,以常佳的精明,還是在慧娘的幫忙理事下才把王府的情況大致弄清個七八分!“如今看來,皇上會因此起疑,只要皇上起疑,凌王便可以算是無事了,只是還得多幽禁些日子,因為生事之人未揪出,此事涉及太廣,沒那么快結(jié)束?!泵骱褫d笑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安靜地在我明府里呆著不要出門,只要你安全無事,我便有大把精力來和那些預(yù)謀著陷害凌王之人周旋!”說話之時,瓦頂磨得薄如紙片的明蛤薄片上射下一束柔和的光,正打在他的肩頭,褒若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明亮而堅定,對事,對她,都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褒若吐吐舌頭,低下頭來,心里似有一種暖流流過曾經(jīng)受過傷的心,如春風(fēng)撫過,傷痛處也模糊了許多。果然這件事后,凌王的守衛(wèi)松了很多,甚至太后還賜了宮中吃事入府,凌王府上下都松了口氣,但就是這個時候又傳出常佳再次不適的傳聞,讓所有人的心馬上提了起來,難道太后的吃食中有……在這個時候,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可能引起難以想像的連鎖反應(yīng),凌王府因幽禁而開始有些脆弱的神經(jīng)再一次被觸動,在凌王罕見的暴怒中,看守將官當(dāng)即上報了皇上,當(dāng)太醫(yī)以最快的速度奉旨入府,傳出的消息,卻讓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凌王妃有孕兩個月了。“啪!”褒若手上的碗應(yīng)聲而碎,他瞪著笑得jian詐的明厚載,一把掐過他的脖子:“你說真的?你要是敢說謊,老娘讓你這輩子斷子絕孫!”她不懷好意地看著明厚載胯下那一方英雄寶地,明厚載被她陰惻惻的目光弄得有些發(fā)毛,反射性的合攏雙腿:“這可是你一輩子的指望,你可別自毀幸福!”“切,你的東西,關(guān)我什么事!”褒若呸了一口,上上加勁:“我娘她真的懷孕了?”“真的!”明厚載說得斬釘截鐵:“昨晚我夜入凌王府,你爹他親口說的!”“她居然懷孕了!”褒若說不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