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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那么大個凌王府,要是有人暗地里想陷害我,想要在府里安個什么東西,是太容易的事!如果我有心要謀反,會傻到在事情未成就先給自己下這樣的套子?王叔未免小瞧我了?!?/br>三司不由得點頭,凌王心思縝密,這樣的動作確實太不符合常理,閏王卻道:“人心難測,不可排除有人想討好你,所以先獻了這樣一套‘寶物’!”“我尊圣諭在府里‘靜養(yǎng)’了這么久,一直無緣見到那位告發(fā)我的人,不知可否有幸一見,看看他是如何把連我都不知道的東西給找到的!”“今日的堂審目的,是交代你為什么府里會有這樣的東西,至于對質(zhì)一事,日后你有的是時間對質(zhì)!”閏王手一揮,呈上一疊卷宗:“這些是你的手下,哪些人與你素日最親厚?”凌王看也不看送到面前的卷宗,笑道:“怎么皇叔連辯解也不讓辯解,就想結(jié)案?連最起碼的堂審規(guī)矩也不顧了,是想屈打成招嗎?皇叔要是不讓我對質(zhì),那么我是一個字也沒有的招的。皇上要賜死,要下獄,還是想要毒啞我,敬隨其便,只要我無愧歷代祖宗就好!倒是我要看看,你們怎么見祖宗!”話說到此,就算捅破窗戶紙,皇上明知閏親王多疑苛刑,卻還是派他來主審,三司形同擺設,那么皇上的心目中,只怕也當了他有罪了!閏親王不問是非的逼供,連對質(zhì)也沒有就要讓他供手下之下,更是表明了這是一場已經(jīng)定了罪的堂審,堂審沒有開始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閏王的手劃過案上的一本招認書,上面的罪名已經(jīng)按照凌王的口氣寫好,只要押個血印既可,慢條斯理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今日結(jié)案對你是最好,你心里自然明白,別作無謂的抗爭罷?!?/br>褒若氣得渾身發(fā)抖,明厚載卻不急,他握住褒若的手:“一切盡在我的預料中,不要急,聽下去?!?/br>“我聽說,閏王府的一個嬤嬤前天夜里病死了?”好象是閑話家常,閏王卻乍然睛目暴睜:“你說什么!”“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奇怪,人生難料?。 绷柰跖牧伺南聰[,看也不看閏王:“我的府里莫名其妙地多了東西,皇叔的府里莫名其妙地去了命,而且聽說那個嬤嬤還是被厚葬的,皇叔真是心地仁厚?!?/br>與案件似乎風馬牛不相關(guān)的一個話題,卻讓閏王的臉陰郁起來,一雙與凌王略有相似的狹長眼睛里射出一股陰冷之氣:“你一直被押府里,不可能知道這樣的小事,是誰與你私通消息?”“我一時大意,被人在府里放了不該放的東西,自然要小心了,不單府里的東西要看好,連外面的傳言也不能放過。”凌王微笑道:“皇叔似乎也大意了些。”堂上一片寂靜,三司從中都聽出了些什么,聚精會神地思量其中的分量,都是官場上的老手,陰謀的味道隔了三條街都能聞得出來,皇上派他們來主審,卻又派了閏親王來看審,其實誰都明白這堂問案中,閏親王才是真正的主審,但如今事情急轉(zhuǎn)直下,凌王幾句話問得閏王口似箝嘴,說不出話來,三人互相對看一眼,如今該當如何繼續(xù)審下去?閏親王卻想起前天夜里,那個嬤嬤臨死前劇烈的掙扎,不由出了一身冷汗。142章 喜出望外凌王微微冷笑,低頭看著面前的卷宗,笑道:“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部下這么多,看來這一次的大清理,那些‘能人’似乎將不少平時看不順眼的人都算在我的頭上了,是不是?倒是不錯,這么一來,所有不順眼的人都去,剩下的就是看得順眼的了?!?/br>三司的臉都開始沉了下來,各自翻開面前的卷宗,戶部尚書、戶部左右侍郎、吏部右郎、吏部員外郎、京城都騎將、十六營總督等等人,全是要害部門,要是一個個全部都捉拿下來,李國的人事變動那是翻天覆地,人人自危,而且名單上不少人都是年高德邵的長者,手下又有門生無數(shù),還有不少是出身顯貴世家,要是出了事,牽連逆謀之罪,一個個地株連起來,到最后剩下的官員恐怕沒有三分之一!認真算起來,他們?nèi)俗哉J是公正不偏的人也勢必會被拉下水,不由得都拈須不語,認真評量事情嚴重性。這份名單卷宗先前他們并沒有看到。是在今日快要上公堂時才分送到他們的手里,閏親王的介入讓他們的權(quán)利被架空,本就有些不滿,如今再看到這份重如千斤的黑名單,心中不滿便緩緩升起,尤其看到下面時,各自出了一身冷汗。里面竟有三法司的人,其中一個大理寺少卿,四個大理寺刀筆吏、一個刑部慎刑司、兩個刑堂主事、一個督察院的判事、一個督察院的知章、兩個督察院的參知,以下關(guān)鍵要害的小吏不下數(shù)十!其中,大部分竟然是今日三位法官的心腹,或是平日贊賞之人,這要是定了罪,便是今日會審的三司也逃不過制裁,刑部尚書掏出手帕略略一擦額頭,看了看頭上的大梁,督察院撫則是皺眉不語,一根手指敲擊地卷宗瑟瑟直響,大理寺卿卻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么,三人最后互相看了一眼,齊齊有了別心。“凌王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今日的問題是這個龍衣鳳袍與玉璽的來歷。”大理寺卿率先開口了,閏親王面上略松,聽得大理寺卿又道:“既然凌王堅稱不知來歷,要與告發(fā)之人對質(zhì),那么也好,與其為此事相執(zhí)不下,還是按堂上規(guī)矩,雙方面質(zhì)。”閏親王冷然道:“不可,此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之事,何必面質(zhì),萬一告發(fā)之人受了他的威脅改口又如何!”刑部尚書道:“閏親王過慮了,我們就在此堂上對質(zhì),只要現(xiàn)在就把事情問清楚,那么凌王要是真的……那么便殺告發(fā)之人也來不及了,凌王不至于做這無益之事的,再說要是不對質(zhì)就草草定案,有違皇上‘清明治事’之期翼,便是定了罪,凌王也不服。”他笑著說話,讓人挑不出理來,反倒像是為閏親王回護似的,聽起來好象句句是在指凌王有罪,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人,話中含意誰不明白?督察院撫點頭直笑道:“如此甚好,今日之事總得有個分明處,否則凌王不服,閏親王耿直又不放過?!?/br>閏親王冰冷的眼神瞥視凌王,凌王微笑謙恭以對,眼神卻同樣冰冷,刑部主事已經(jīng)開口道:“把原告帶上來!”閏親王無法制止帶原告,本來不讓原告與被告見面,這在律法還是在常理上都說不通,至于保護舉報之人,那是后世才有的舉措,在當時的社會上,告發(fā)之人是有義務、并且是必須上庭作證與被告進行對質(zh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