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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下全部聚集于大主樓,說是為了明夫人揪去不歸之事,然而就在眾人聚集于明海樓的大主樓時,數(shù)百名明海樓的護衛(wèi)將大主樓圍了個嚴嚴實實。明厚載在一片惶恐和罵聲中踩進大主樓的紅木地板,臉上掛著一抹殘忍而興味的笑,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他手一揮,全場安定下來。“我接到密報,說有人將明海樓的公款私吞,去年一年單是南方一項茶葉的進帳就比往年少了數(shù)百萬兩,我看我們內(nèi)部有只大蛀蟲啊,如果大家不介意,今日我們來清一清帳如何?來人,點等,上茶,今夜不查清楚,大家就先委屈一下,在這里候著吧。”此話一出,有人點頭,有人茫然不知所措,有人面色如土,更有人胡子抖如秋葉。幾名長老強自鎮(zhèn)定,雖然來不及將帳面清平,但是要想在一堆浩如繁海的帳目中挑出錯來,那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得到的,當下一使眼色,幾名貼身仆役便悄然出門,誰知剛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掌舵有命,任何人不得進出!”幾名長老面色越沉,勉強收攝心神,應付接下來的查帳。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明海樓早被厚載私下里率心腹來了一次大清理,整頓了一次帳面數(shù)額和金庫實幣,以及所有來往數(shù)目,就在幾個長老略有所察,感覺這幾日明海樓有些東經(jīng)不對,但還沒來得及將錢轉(zhuǎn)移,并且銷清往來單據(jù)時,明厚載不經(jīng)意間今夜就行動了,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明厚載早對明海樓中某些人有了疑心,否則,是不會突然要求清帳,這本來是年底的事。今夜,不過是走個過場,貓逗鼠兒玩罷了。一項項可疑的數(shù)目被提了出來,一筆筆不太靠譜的來往帳目被質(zhì)疑,幾個長老從剛開始的強自鎮(zhèn)定到后來的汗如雨下,已經(jīng)窮于應付。最后,幾大張紙的不明去向的數(shù)額被列在紙上,數(shù)目之巨大,令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足以抵得上一個國家的兩年的稅入總收!幾個長老汗流浹背,不得不推說年紀大了,記不清,這個理由,就是最蹩腳的仆役也不相信的,人群中還有一些人牙咬得格格直響,眼睛發(fā)直,突然“砰”地一聲,有人連人帶椅向后便倒。“唉呀,老白的心病又犯了,快去請答復!”馬上便有人叫了起來,想奔出門去。門口守衛(wèi)不放行,厚載笑道:“不用急,我就知道今日必有人身體不好,早把大夫請來了!”么有人出得了大主樓,幾個長老面色鐵青,坐在位上一動不動。“我這里還有幾份呈報,大家不妨看看。”呈報上記的是某月某日,某長老私將某出進項納入自己名下,某月某日,某長老收受某個名門大戶多少銀兩,某日某長老又將錢莊里的錢提才湖,化整為零,分入其他以他人名義開的帳戶……“對不住了,本掌舵知道各位長老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只不過有人提出這個疑,還請各位長老配合一下,去去大家的疑心!”這邊一將這幾個長老扣押起來,便馬不停蹄趕去他們的府里搜查,其他人原地待命,一應人,不許進也不許出,厚載心腹率精干護衛(wèi)看守。早在這邊查帳時,那邊幾個長老的宅院就已經(jīng)被人監(jiān)視包圍,厚載一聲令下,長老的家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請出宅院,護衛(wèi)長驅(qū)直入,這一搜不要緊,不但查出巨額不明金銀,而且還有與一些世家私下往來的書信,一個手下把書信呈交給厚載,厚載打開邊看邊冷笑,這一次行動,只是一夜之間,便把幾個自恃身份地位穩(wěn)固的長老全清理了出去,并且——“火煉案”果然與自家明海樓有些瓜葛,明厚載心中更有了數(shù),只是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人被收買。這些夾餅人來得好快!厚載微微笑著,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策馬來到明海樓的地牢,見到厚載,瞪著眼睛大聲吼道:“老子跟著你老太爺打拼過來的!你一個黃毛小子奈我何!你他媽的明厚載小崽子,只會啃你奶奶的褲腿的小黃口!我他媽就是吃了點銀子,你敢拿我怎么樣!早知道當初就把你殺在外地,強如今日你來清我們這些老人!”幾個壯漢竟壓不住他,厚載手一彈,一片碎瓷咻地一聲割破他的臉頰,血順著粗樹皮一樣的臉往下流,厚載笑道:“你再叫,下一次就是你的喉嚨!”那個長老眼睛幾乎瞪得要裂開,呼呼地喘得像打鐵鋪的風箱,厚載也不理他,在地牢巡視一圈,吩咐手下一定要服侍好長老,不許打,不許罵,更不許有尋死的事發(fā)生,總之確保安全,并且絕對禁止人探看,更加派了人手,密切監(jiān)視任何來探望的人。從地牢出來,徑直來到會事廳,已經(jīng)是五更天了,第二天的太陽再過不久便會出現(xiàn),然而即將天亮前,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會事廳的蠟燭忽明忽暗,照得第一個人臉上表情不定,各個管事惴惴不安地坐在會事廳里等著掌舵的命令。這次突如其來的大查抄,事先沒有任何風聲,被抄的全是根基深厚的長老,明海樓的人都膽戰(zhàn)心驚,明厚載冷眼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各位主管,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強自鎮(zhèn)定,有的局促不安,也有的強顏歡笑,他但笑不語,會事廳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偶爾還聽得見幾個主管粗重不穩(wěn)的呼吸聲。“哈哈!”明厚載突然發(fā)出一聲怪鷹般的笑聲,眾人身子一抖。明厚載身子向后一仰,仰靠在圈椅上,呼了一口氣,拇指上的玉扳指一下一下地在額頭劃過,看著頭上精雕的畫梁,陰鷙不語,各管事越加無聲,足足靜了有一柱香的工夫,厚載笑道:“今日會堂,怎么大家都不說話?對那幾個長老,大家有意見嗎?”本打算為他們求情的人齊齊搖頭:“聽從掌舵命令!”“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按規(guī)矩辦,在沒有查清楚事實之前,這幾個長老暫先除去長老之位,沒收所有可以款項,等到日后確定他們無罪再行放還,并復原職,不過呢——”厚載笑了笑:“在清查此事過程中,不能以明海樓人看待,否則讓人說我們明海樓弄虛作假,今后誰還信任我們?而且畢竟都是有過大功勞的,不能太草率,一定要還他們一個清白,所以,我決定,這事交給大理寺辦理,大家看如何?”眾人一陣背后發(fā)涼,一旦被明海樓踢了出去,幾乎便是去了殼的烏龜,沒有任何保護,而且這幾個長老他們心中有數(shù),那是吃不少錢的主,別的不說,就是進了衙門,沒有明海樓的打點,被那些牢頭虎役折磨是少不了的,這命怕是撐不過一個月了。“還有誰私下里受了夾幣販子的好處,都給我吐出來,否則……”厚載看著一盞半明半暗的燭火,手一抬,幾個彪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