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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滿意?“行,讓它減肥?!?/br>壞蛋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受到了別的刺激,忽的汪汪叫起來,直直看著他,林若初也在電話那頭著急:“也不能餓著它??!”“你會養(yǎng),我把它給送給你養(yǎng)養(yǎng)?”林若初沉默,輕輕道:“養(yǎng)不起了,家里太小,它沒有空間。再說,我馬上要去上班,爸爸也忙,不像以前能請人照顧……”“你去哪兒上班?”“與你無關(guān)!”“我自己去查?!?/br>“你!”“工作不忙的話還是記得復(fù)習(xí),研究生考試我?guī)湍銏罅嗣??!?/br>“陸維鈞!我不用你管!我什么事都與你無關(guān)!”聽到她聲音驟然冷了,他知道她是動了真怒,一股涼意從心底漫了上來,漸漸擴(kuò)散到全身。他很想質(zhì)問她,為什么她就能撇那么清,可是一開口,他卻只低低說出:“我想,你也許會回來,即使希望渺茫,可是如果你回來了,錯過了考試,又等一年,你一定會難過?!?/br>林若初直接掛了電話。壞蛋繼續(xù)撲他,眼巴巴盯著他放在它夠不到的地方的玉米腸,他撕了包裝扔給它,回到沙發(fā)坐下,怔然翻著手機(jī)里存著的她的照片。那都是他趁她不注意時拍的,有些甚至是她出糗的形象,比如被喜歡躺在門口的壞蛋絆倒的樣子,還有她在臉上涂了黃綠黃綠的自制面膜的樣子,他看得發(fā)呆,隔了一會兒有個什么東西搭在他肩膀上,一看,是壞蛋的爪子,這家伙回到沙發(fā)上坐好,搭著他肩膀,也凝視著屏幕,看得很認(rèn)真的樣子。“想她不?”“汪嗚。”壞蛋對著照片伸舌頭。“不中用的家伙,剛才你多叫幾聲她說不定就回來了?!?/br>“汪汪!”“現(xiàn)在叫有什么用?!彼崎_壞蛋,心里隱隱的痛,臉上卻浮出淡淡的笑,她沒有問他過得好不好,卻關(guān)心狗的胖瘦。他坐著發(fā)怔,漸漸的日影西斜,他的影子被緩緩拉長,手機(jī)響了,是蕭洛。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漠自持的形象,接起電話,漠漠道:“都準(zhǔn)備好了?”“嗯,現(xiàn)在該出發(fā)了?!?/br>他換了身衣服下了樓,老張?zhí)嫠_車門,他坐進(jìn)去,蕭洛也坐在后座,對他嫣然一笑。她上身披著一件貴氣的外套,罩住了禮服,可是裙裝下擺上用碎鉆鑲了一朵極大的盛放的玉蘭花,熠熠光輝,閃得他眼睛一疼。`林若初把手機(jī)扔一邊,忽然覺得臉上有點癢,伸指去撓,手指上的創(chuàng)可貼摩擦了一下臉。她看了看,直接撕了下來,傷口的疤已經(jīng)干硬,只等脫落。她怔怔往陽臺看去,那盆波斯菊沐浴在陽光之下,綠得喜人。她端起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涼水都澆在花盆里,又回到房間,想清潔一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拉開抽屜找清潔液的時候,目光落在里面的灰色手帕上。那天偷偷撿回來,丟在抽屜之后她便忘記了,如今一看到手帕上干涸的血跡,那個夜晚他手上暖暖的溫度一下回到腦海。她拿起手帕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回憶著那天的情形。他抱著自己說不放手,還有父親怒極的那個巴掌,還有之后他守望在自己樓下,明明很難過,卻笑著對她說,你偷看我。洗手池里放滿了水,她浸濕了帕子,打了肥皂,雪白的泡沫很快被血跡染成了紅褐色,紅色的泡沫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落在水里,化開,水里有血絲漸漸散開,然后漸漸融合,清水變成越來越渾濁的淡紅褐色。她覺得劉海垂下來刺著了眼睛,拿手背抹了下,泡沫不小心進(jìn)入眼角,她眼睛一痛,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這一流,便止不住,一滴一滴落進(jìn)水里,濺起小小的漣漪。他離開的那兩天,她背著父親偷偷在房里垂淚,眼睛都哭腫了,后來漸漸的平靜下來,到剛才她和陸維鈞說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云淡風(fēng)輕的。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覺,她沒有想象的那樣堅強(qiáng)。`去會場的路上,蕭洛盡職盡責(zé)的把與會嘉賓的資料一一的告訴他,他有不熟悉的人,一問,她對答如流。到了會場,兩人一起進(jìn)去,蕭洛脫下外套遞給侍者,一身珍珠白,剪裁簡單高貴的魚尾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的身材,凸顯出她優(yōu)雅的氣質(zhì),這樣出眾的兩人一出現(xiàn),自然吸引了諸多目光。有人迎了上來,殷勤的叫“陸少”,看到他身邊氣質(zhì)不凡的女子,不敢怠慢,連忙問這是誰。蕭洛笑盈盈:“我是維鈞的秘書。”她叫的“維鈞”,而陸維鈞并沒有阻止,明顯這個秘書是極為不同的。眾人都是人精,聞言已經(jīng)有人去尋找蕭洛的資料,得知是董事會大股東之女,算是世交,而且蕭洛此前略微透露了一點她和陸維鈞的往事,眾人自然也挖了出來,看待她的態(tài)度便格外不同。這女人暫時只是秘書,但是極有可能成為陸家長孫媳。蕭洛的形象和舉止也讓人挑不出錯處,盡職盡責(zé)的做好女伴和秘書的職責(zé),同時又恰到好處的點出和陸維鈞的關(guān)系比尋常的上下級要密切許多。陸維鈞同人攀談著,借此錯開注意力,免得被蕭洛長袖善舞,暗有所圖的行為搞得不愉快,正談著,門口又有響動,他扭頭一看,陸桓之一身深灰色晚宴禮服,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攜著女伴風(fēng)度翩翩的走了進(jìn)來。兩人的視線對上,空氣中仿佛有火花爆響,然而下一瞬,兩張一樣的俊臉上都露出笑容,一個沉靜大氣,一個溫柔內(nèi)斂,都是顛倒眾生。會場諸人很快開始含笑對陸桓之打招呼,他得體應(yīng)對,姿態(tài)優(yōu)雅,越過眾人,微笑著走到陸維鈞面前,叫了聲:“哥。”“桓之?!?/br>陸桓之身邊的女伴也是秘書,長相姣好,但是明顯是小戶出身沒見過多少臺面,舉止比蕭洛的鎮(zhèn)定自若差了許多。兩人含笑,不痛不癢的談了幾句,陸桓之目光一轉(zhuǎn),看著蕭洛道:“哥,不介紹下?”“蕭洛,我的秘書?!?/br>“二少,你好?!笔捖逡彩堑谝淮我姷疥懠业亩?,看到兩人如此相似的臉,雖然面上依然維持著鎮(zhèn)定,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陸桓之本就比陸維鈞愛笑,神情也溫柔,蕭洛雖然竭力克制,也不由得在腦海里想,陸維鈞溫柔的時候,會不會和陸桓之一樣。“久聞大名,沒想到本人比想象的漂亮得多?!彼汝懢S鈞的要清亮一點,不過如果不是細(xì)聽對比,并不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同。蕭洛亦微笑寒暄一陣,陸維鈞并不想和他多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