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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來紓解壓力,女兒看起來平靜,可是他知道她是難受的,她從景如畫離家之日起,便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心里了,在他面前永遠是乖巧且開心的,生怕給他帶來一點煩擾。但是那種委屈,他作為一個父親又不好深問。他不由得想起逝去的景如畫,若是她還在,林若初能好好傾訴一下,會不會好一點?“養(yǎng)養(yǎng)花也好,等會兒上網(wǎng)查查怎么照顧,雖然便宜,也是一條命,不能隨便糟踐了?!?/br>她喉頭又是一堵,這句話,陸維鈞寫在了紙條上。夜風(fēng)吹在身上,悠悠的涼,林若初站了許久,回過神的時候只覺寒意一絲一縷的浸透了皮膚。她發(fā)覺林知閑還在身邊默默陪著她,心里難受,轉(zhuǎn)身推著父親的肩膀往客廳走:“爸爸,這么冷,我們回去吧。”后面幾日,她莫名的嗜睡,頭沾上枕頭便不想起來,好不容易強迫自己起了床,已經(jīng)是中午。因為傷口深,不能沾水,林知閑有事外出的時候她只能去外面的小店解決吃飯問題,一遍一遍走過他死皮賴臉跟隨過自己的路。蓋澆飯上的排骨還是那么少。玫瑰和百合漸漸枯萎,被她丟棄了,但是那盆波斯菊羽毛一般翠綠柔軟的枝葉益發(fā)茁壯起來。如他所說,他留下的東西,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的存在。她換了W市本地的號碼,可是第二天陸維鈞便打了電話過來。她知道他神通廣大,繼續(xù)換號是沒用的,便懶得管他了。他打電話來,她都掛斷,然后他鍥而不舍。她直接關(guān)機,沒想到家里的座機很快響起,林知閑在客廳接起,那邊卻不說話直接掛了。林知閑皺眉:“135********,這是誰啊,打***擾電話的。”她記得這個號碼,只覺得一股火從心頭沿著血管一直灼燒到全身,從此不敢關(guān)機,有電話也接,他說什么她都不回應(yīng),等他說過癮,不過他本來就話少,簡簡單單幾句瑣事之后,沒有回應(yīng),他便不再說話,只余沉穩(wěn)均勻的呼吸聲,這聲音她聽過很多次,每次他都比她后睡著,她被禁錮在他懷里,似睡非睡之間,這樣的呼吸便在耳畔回蕩。`陸維鈞坐在車?yán)铮焓州p輕揉了揉眉心,蕭洛在一旁溫婉一笑:“終于可以休息下了,還好,維鈞你的路子寬,否則那塊地咱們就真拿不下了?!?/br>陸維鈞頷首,心底卻有諷刺漸漸浮起。此事本來沒必要發(fā)生,是蕭家那一派的人暗中動了手腳,因為某個項目他力排眾議,采用了某個新人的方案而棄了蕭家那派元老的方案,蕭家是借此提醒他,讓他知道蕭家有能力攪得他不安生,警告他別再輕舉妄動。蕭洛他面前卻表現(xiàn)極好,做出一副懂事的樣子去苦勸過蕭衛(wèi)國,這幾日加班也任勞任怨,妥帖照顧他生活,疲憊時他手邊定然有一杯清茶,深夜她必定會去訂好五星級酒店的夜宵,全是他喜歡的咸鮮口味。蕭家警告他,蕭洛趁機提升自己的形象,怎么說,蕭家都不吃虧。雖然厭倦,可是她表現(xiàn)如此無可挑剔,他只能不咸不淡的笑了笑:“辛苦你了,蕭洛?!?/br>他回公司之后便一直沉著臉,只有在同人應(yīng)酬的時候才會揚起客套的笑容,這樣針對她的微笑,雖然淺淡,卻也讓她覺得眼前仿佛灑滿陽光。她定了定神,笑得更加甜美:“這是我的職責(zé)?!?/br>“女人太過勞累,說不過去,放你三天假,要不考慮下去度個假?定今天下午的機票,晚上睡一覺,明天可以玩一整天?!?/br>蕭洛盈盈一笑:“你忘記了,今晚有個慈善晚宴,與會者都是帶夫人,女性親屬,或者秘書,您帶李小姐或者蘇小姐都不合適,但是缺女伴又顯得不合禮儀,我倒是想走,但是只能等明天?!?/br>陸維鈞淡淡說了句“竟然忘了”,便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只覺得建筑一片灰蒙蒙,無端令人生厭。回到公司開了個短會,一時無事,他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正遇到蕭洛。她驚訝:“維鈞,有事?”“我回去休息下。”“我安排老張六點在你公寓樓下等你,行嗎?”他頷首,匆匆離去,開車回到家里,壞蛋已經(jīng)坐在門口,看到他跨進來便撲上來示好。他低頭看著這只白絨絨的大狗,耳中恍惚傳來林若初逗狗時的歡笑聲。他坐到沙發(fā)上,壞蛋跟著跳上來,他把它推下去,覺得它真是被林若初寵得無法無天。這家伙便徑自去咬它的狗玩具,他坐著發(fā)了一會兒怔,拿起手機,又看了看它,心里靈光一閃。他看了看表,林知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上課,不在家,他便撥了林若初的電話,如往常一樣,她接起,一句話也不說,只聽得到她輕柔的呼吸聲,仿佛羽毛一樣撩著他的耳朵,癢癢的。“若初,在干什么?”“……”“我加班了好幾天,睡得少,很累?!?/br>“……”他絮絮說了幾句,見她沒回應(yīng),眉梢一揚,對著那只正在咬狗玩具的大狗叫了聲:“過來!”壞蛋極少見到他主動召喚,連忙丟了嘴里的東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跳上沙發(fā)坐在他旁邊拼命搖尾巴。他拍拍它的頭,低聲道:“叫幾聲!”壞蛋不解其意,腦袋歪了歪,睜著那對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他無語,這狗平時沒事汪汪叫個不停,怎么現(xiàn)在又安靜了?“快叫!”他耐下性子催促。壞蛋張了張嘴,開始舔他手指。他皺眉:“叫不叫?”壞蛋:?他一抿嘴,伸手想掐它一把,卻怕自己力氣太大傷了這只嬌氣包,皺眉一思索,去柜子里拿了一根玉米腸,壞蛋一看,喜得耳朵豎起來,各種撲騰,他把玉米腸舉得高高的,壞蛋果然急得汪汪叫起來,林若初沉默了這么久,終于開口:“壞蛋?”許久沒聽到她的聲音,他只覺得心被這一句軟而輕的話給擊中,微微的疼,又泛出絲絲縷縷的甜意來。他把壞蛋摟著,讓它貼近手機,哄道:“來,再叫兩聲給她聽聽,她那么疼你?!?/br>壞蛋伸舌頭舔著手機屏幕,陸維鈞登時怒了,一邊拿出手帕擦一邊用腳把它撥開:“簡直沒用!讓你叫,你舔什么!”林若初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的心軟得發(fā)疼,溫言道:“終于笑了?!?/br>“壞蛋還好嗎?”“好得很,我把他養(yǎng)胖了。”林若初脫口道:“不能太胖,這樣不健康!”陸維鈞臉微微一沉,養(yǎng)胖了說明他對它好,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