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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間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老是選不到讓自己的滿意的衣服,于是就把岑曼給叫醒了。岑曼捂著嘴巴打哈欠,打完哈欠,她又直直地往后倒,重新把自己埋進被褥之中。余修遠只得重新將她拉起來,他認真地問:“你覺得穿什么衣服比較好?要不要系領帶?等下需要先去理一理頭發(fā)嗎?”她敷衍著說:“你喜歡就好?!?/br>得到這樣的答案,余修遠一點也不滿意,他說:“我喜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你爸媽喜歡?!?/br>岑曼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我怎么知道我爸媽喜歡你穿著成什么樣子……”他追問:“那你姐夫見你爸媽的時候,穿得正式嗎?帶什么禮物了嗎?”她很遺憾地告訴余修遠:“我爸媽現(xiàn)在還看我姐夫不順眼,你確定要向他學習嗎?”最終余修遠還是選擇了簡單的襯衣和牛仔褲,跟岑曼那身裝扮很像,看上去像穿著情侶裝一樣。出門之前,岑曼就給岑曦撥了通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家。岑曦正在超市選購蔬菜和鮮rou,她讓他們先過去,父母已經(jīng)在家里等著了。余修遠還惦記著給長輩們買水果,買完水果,他又多買一束花。岑曼坐在副駕駛室看著他忙碌,心情竟然莫名地好起來。此前余修遠雖有幾分無措,但真正要見岑父岑母那會兒,他卻從容而淡定,跟平日在飯局談笑風生時沒什么兩樣。他們兩家曾是鄰居,余修遠也算是家中??停覂晌婚L輩倒是很熱情地招待他,還提議叫杜婉玉也過來吃頓便飯。余修遠感謝他們的好意,同時告訴他們,他母親剛回了娘家,沒法為錢小薇賀壽。錢小薇笑著說:“沒關系的。這日子過得好,天天都是生日呀,不一定只在今天慶祝的。”得知岑曼把手凍傷了,岑家兩位長輩心疼得很,巴不得將女兒召回身邊照顧著。至于余修遠,他們倒不會那么沖動且無理地找他算賬,盡管連責怪的話也沒有半句,但表情與眼神間卻隱隱透著不滿之意。他們的話題總繞在家常打轉(zhuǎn),兩位長輩不主動問及他跟岑曼的關系,更沒有了解的意思。余修遠幾次試探著提起,結(jié)果都被錢小薇輕巧帶過,根本無法把話說下去。岑曼托著下巴坐在一邊,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就在她悶得發(fā)霉的時候,岑曦和蕭勉終于提著大堆食材回來。她高興地奔出去,正想問有什么好吃的,突然就想起昨晚那尷尬的一幕。岑曦明顯也覺得尷尬,不過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倒是自在,還率先跟岑曼打了聲招呼。岑曦對他說:“你去客廳坐坐吧,我跟曼曼進廚房就可以了?!?/br>蕭勉猜到她們姐妹倆應該有話要說,于是沒有執(zhí)意幫忙,把食材拿進了廚房,他就把空間讓給她們,走開之前還說:“忙不過來就叫我?!?/br>當這個身軀高大的男人出去以后,廚房的空間便開闊起來。岑曼悄悄打量著自家大姐,在她的記憶里,岑曦總是安然自若,幾乎不曾露出這樣窘迫的神色,她覺得有趣,忍不住低頭竊笑起來。盡管岑曼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但岑曦還是猜到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她在購物袋里翻了翻,接著給岑曼一雙新的手套:“別顧著笑,快來幫忙。”拆了包裝后,岑曼一邊戴著手套,一邊湊到她身旁,低聲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br>岑曦強作鎮(zhèn)定地說:“知道了?!?/br>為了不讓岑曼繼續(xù)重提昨晚的事,岑曦便快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爸媽怎么說?”“說什么?”岑曼裝傻。“你跟余修遠的事。”岑曦直說。回想起剛才他們在客廳的對話,岑曼聳了聳肩:“就那樣啊,跟對姐夫的態(tài)度差不多?!?/br>岑曦倒是笑了:“看你得瑟,我等著你著急。”第38章垂涎(一)在錢小薇的教育和熏陶下,岑家兩姐妹都精通廚藝。岑曼的左手不太方便,岑曦名義上讓她幫忙,但也不過給她分配洗菜、端盤子等簡單任務,而這頓六人量的大餐,岑曦幾近是獨力搞定的。期間,余修遠也進過廚房,看看她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當時岑曼正跟岑曦講著他的壞話,察覺余修遠不聲不響地站在自己身后,她立即止住談話,回頭對他笑著:“你怎么進來了?”看了看岑曼,又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岑曦,余修遠就說:“不太歡迎我?”對自家大姐所說的話,余修遠不知道聽見了多少,岑曼有點忐忑,她堆起笑容,樂呵呵地說:“怎么會?你是客人,你繼續(xù)在外面等著吃飯吧?!?/br>在旁的岑曦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頓住動作,側(cè)過腦袋對他們說:“你倆都出去,別在這里妨礙我了?!?/br>岑曼下意識拒絕,而余修遠一邊替她把手套脫下來,一邊對岑曦說:“我?guī)湍惆涯憷瞎羞M來。”岑曼被余修遠半拖半抱地拉了出去,見了他們,蕭勉就自動自覺地進了廚房,不知道是急了幫岑曦的忙,還是想借機躲開。錢小薇又將女兒叫到客廳聊天,她問岑曼:“小遠告訴我們,你可能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調(diào)回霜江,這是真的嗎?”思索了一下,岑曼才回答:“有這個可能,現(xiàn)在我正跟進公司的重點項目,在這個項目完成之前,我都得留在總部?!?/br>錢小薇追問:“可你上次不是說,很快就可以調(diào)回來的嗎?”“這……”岑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原本以為這次的調(diào)任完全是余修遠一手安排的,她要走要留亦無關痛癢。然而事實并不如自己所想,如今她肩負著這樣重要的責任,若要調(diào)回霜江,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于此,余修遠應該同是始料未及的。一直鮮少出聲的岑政終于開口,他對妻子說:“曼曼去斐州工作而不是旅行,什么時候調(diào)回來,還得聽從公司的安排。”岑曼感激地看了父親一眼,隨后弱弱地對母親說:“是的,就是這樣……”錢小薇初時挺贊同岑曼到外地歷練一下的,只是,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間,這丫頭就弄得二度凍傷,真是讓人憂心。剛才余修遠也聊過他們在斐州的情況,他們同居一事,余修遠并沒有多作隱瞞,岑父岑母亦非思想閉塞的守舊派,對此沒有什么微辭。這兩個孩子身在異地,互相有個照應倒是一件好事,他們看著余修遠長大,都覺得這孩子家教甚嚴,做事有分寸,相信他不會亂來。唯一讓他們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