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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瞥了他一眼,決定繼續(xù)讓他不好過,便道,“我們約定在一點見面,可是到了五點,你才發(fā)現(xiàn)不對。要么,你不信我;要么,你根本沒把我當(dāng)回事。不然,你在三個小時前,就會采取行動,但,你等了這么久?!?/br>他找不出話反駁,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主動詢問道,“傷在哪里?”“除了臉上,哪里都傷了。”她笑了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咬牙切齒,“我的臉,是我的命。”他皺了皺眉頭,道,“馬克說,你一個人和六個男人打,三個逃了,一個癱了,還有兩人……”聞言,她的眼光有些凌厲,“別和我說法律軍規(guī),在生死面前,全都是狗屁。如果有槍,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br>尼爾斯聽了,心口一緊,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聲音,“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我是敬佩你。”她輕笑,“敬佩我什么?勇敢求生?我只是不想死,在沒睡了你之前,我不舍得死?!?/br>“……”聽到這一句,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她的傷也許沒那么嚴(yán)重。“你好好養(yǎng)傷吧?!彼D(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尼爾斯?!彼穆曇魪暮竺孀穪?,難得的軟糯。他停住腳步,卻沒回頭。“今天錯過的學(xué)習(xí)時間,我要補上。”他聽了,不由好氣又好笑,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想這個。“剛才在生死關(guān)頭的時候,我就在想一件事?!?/br>明知不該接嘴,但神使鬼差般的,他還是問,“什么事?”“等我恢復(fù)了,一定要把你上了,免得將來后悔?!?/br>尼爾斯以為自己聽了會生氣,卻沒有,沉默了一會兒,道,“先好起來再說吧?!?/br>第9章.01|夜深,樊希卻醒了,睡了一整天,現(xiàn)在精神倍爽。她悄悄地起身,拔了針筒,避開值班人員,溜到廁所。撩起病人服一看,氣得差點沒岔氣兒,全身上下,不是烏青就是血絲,來不及結(jié)疤,青青紫紫,慘不忍睹。艸他大爺?shù)?,就算洗白了回到中國,也不用拍電影了?/br>心中氣悶地不行,習(xí)慣性地想掏煙,卻連個屁也沒摸著。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有人在陽臺上吸煙,腳步一挪,神差鬼使地走了過去。落地窗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迎面涼風(fēng)吹來,有些冷,她下意識地攏了攏雙臂。聽到聲音,男人轉(zhuǎn)過身,她卻沒理,深吸一口子,尼古丁的味道頓時讓她精神一抖擻。回神,才發(fā)現(xiàn)有個相貌英俊的男人,正盯著自己在看,一雙藍(lán)寶石般的眼睛,在星光下閃爍不停。她低頭瞧了自己一眼,病人服里空蕩蕩的沒穿內(nèi)衣,這一冷,立即就凍出了反應(yīng)。男人都是野獸,靈敏得很,一旦看見獵物,就死咬不放。她了然地一笑,也不遮攔,干脆挺直了腰背隨他看??戳擞秩绾?,還不是看得見,吃不到?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欣賞,卻不猥瑣,目光沿著她玲瓏有致的輪廓順了一圈,最后回到她臉上,像是在評估一件藝術(shù)品。樊希挑眉,張揚地問,“打幾分?”“十分。”她瞇起眼睛,神色有些危險,“總分?”他笑了,“十分。”她抿嘴,伸出手道,“煙?!?/br>他無聲地掃過她身上的病人服。樊希不以為然,“抽一支,死不了?!?/br>他將煙盒遞過去,看似不經(jīng)意地提了句,“死是死不了,但傷疤恐怕也好不了?!?/br>“……”樊希拿煙的動作一滯。一句話戳中她的軟肋,這男人,絕不是省油的燈。她怕死、怕痛、怕寂寞,但是她最最最怕的,是丑!所以,在危險到來的時候,她拼死都要護住這張臉。“還抽么?”男人依然在笑。樊希興致缺缺地將煙推回去,哼了聲,“掃興?!?/br>他將煙盒抖了抖,理順后,又塞回軍褲口袋。樊希雙臂抱胸,擋住胸前那令人遐想連連的兩點,挑釁地看向他。他揚眉,一臉可惜地收回目光。樊希道,“名字。”“弗朗克。”交談才開了個頭,樊希就沒興趣了,主要是他煙抽完了,聞不到煙味了。弗朗克的聲音從背后追來,“就這么走了?”她揮揮手,連個頭都沒回。***第二天,護士來查房,又是量體溫,又是測血壓,樊希有些不耐煩。“我身上的疤什么時候能退?”這是她唯一關(guān)心的。護士道,“傷口結(jié)痂需要時間?!?/br>“具體多長?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護士被問得招架不住,便道,“待會主治醫(yī)生會來替你上藥,有什么問題,你自己問他吧?!?/br>忙完之后,樊希又躺了下來,耳朵里塞著搖滾音樂,這是杜瓦的最新專輯,音樂搖滾得很,可以說是活力四射。尖銳的音樂,配上嘶啞的歌聲,就像是天堂地獄兩重奏。她喜歡,這種被拖著拉著,一起墮落的感覺。正閉眼沉醉在音樂時間里瘋狂,這時,耳朵一涼,耳機被人取了下來。缺少了一邊音樂,她立即睜開了眼睛,不知何時,病床前站著一堆人,全都是醫(yī)生護士。拿下她耳機的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軍營里進(jìn)進(jìn)出出幾百號人,在她眼里全都長得都差不多,一個個去記,豈不累死。她的腦細(xì)胞只花在自己感興趣的人身上,比如尼爾斯。見她眼底閃過陌生,男人笑了下,伸出手道,“弗朗克.提森克虜伯?!?/br>原來是昨夜陽臺上的那個。她沒伸手,動一動胳膊,都牽連傷口。“太可惜了?!备ダ士耸栈厥?。她不認(rèn)識他,他卻知道她,全營上下,恐怕沒人不知道她。第一次,她一身性感長裙,踏著高跟鞋,在餐廳里走過,風(fēng)情萬種。第二次,她一刀插在芭芭拉的臉頰旁邊,冷艷無情。這兩次,讓所有人的都記住了她,這個像風(fēng)一樣的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