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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br>他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直望進她心里去,“娘娘臉色不好,是在擔心臣的病勢么?娘娘對臣一片情,臣也知道……”他靠過去,幾乎和她貼身站著,“有什么好奇的不必同別人探討,直接來問臣,豈不更準確直接?太監(jiān)凈身,刀尖兒上留情就夠人受用的了,只要調理得好,將來悄悄娶妻納妾,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噬锨瓣囎诱f起要賞臣幾個宮女,臣也怕辜負了圣恩。”音樓鄙夷地乜他,“哪個皇帝愿意讓太監(jiān)留著孽根yin/亂宮闈?史上一個嫪毐還不夠么?廠臣想什么呢?宮女擺在那里望梅止渴就成了,還想伸手?抓著了仔細剝皮抽筋!”做了太監(jiān)都不消停,想入非非他也不嫌累得慌!以為他和閆蓀瑯不是同類人,誰知竟一樣!她有點生氣,呲達了他一通又覺得不大對勁,他怎么知道她剛才和別人聊了什么?難道一不留神疏忽了,讓他刺探到了軍情?她頓時頭皮發(fā)麻,扭身就待走,誰知被他牽住了衣角。他勾手一扯,皮笑rou不笑道:“娘娘且留步,臣問娘娘,臣怎么見了姑娘就兩眼放光了?神天菩薩看得見臣的心,娘娘疑心臣是假太監(jiān),就請娘娘跟臣進屋查驗,省得后頭你我同船而渡,瓜田李下有避不完的嫌。”作者有話要說:求個作收,據(jù)說開新坑時作者積分高比較占優(yōu)~☆、第32章弄晴晝他力氣很大,拽著她往上房拖。音樓嚇得三魂七魄都移了位,使勁銼著身子哀告,“這個怎么驗?不好辦呀!我看算了吧,還是給您留點面子,要不您該不好意思了?!?/br>“臣好意思?!彼槐菊?jīng)道,“臣沒有對食,衣裳底下也從來不叫人看見,既然娘娘好奇,臣在娘娘跟前無需隱瞞?!彼鄄囦?,復低低笑道,“至于怎么驗,光看是看不準的,另有試探的法子。臣教娘娘,保管一教就會?!?/br>音樓也就是嘴上厲害,動真格的她不是對手。他說光看沒用,大概還得上手摸,這可難為壞她了,怎么說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不管他是不是真太監(jiān),叫她驗身實在強人所難。怪她多嘴,道人長短居然會讓他聽見。這下子好了,人家打上門來了,想哭都找不著墳頭兒!她決定努力掙脫,邊掙邊道:“玩笑話,廠臣何必當真呢!您別拉拉扯扯,叫人看見了不好。不就是說您兩眼放光嗎,何至于惱成這樣!放光的不是您,是我,成不成?噯,您大人大量息怒吧!”他不為所動,“娘娘隨口一說,臣卻字字在心上。娘娘隨臣南下,幾千里水路朝夕相處,要是個假太監(jiān),娘娘的名節(jié)可就保不住了。臣身為司禮監(jiān)掌印,本來就統(tǒng)管皇城中所有內侍,倘或監(jiān)守自盜,就如娘娘所說,少不得落個剝皮抽筋的罪責。這種性命攸關的大事半點不能含糊,與其戰(zhàn)戰(zhàn)兢兢相互試探,倒不如敞開了大家瞧瞧?!?/br>他一頭說,一頭像老虎叼黃羊似的把她拽進了屋子。反手把門關上,他大剌剌站在她面前寬衣解帶。音樓目瞪口呆,美人脫袍的確叫她神往,可是這種情況下并不顯得多有情致。他解開了直裰上的衣帶,她慌忙給他系了回去,嘴里絮絮道:“廠臣您不能破罐子破摔,我知道您心里苦,再苦也要周全好自己。我往后再也不敢質疑您有沒有留下點兒了,假太監(jiān)怎么能生得這么好看呢,您說是不是?您快把衣服穿上,萬一叫誰撞見,以為我怎么您了,我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br>他側目瞧她,“不管臣在別人面前如何,娘娘這里落了短兒,娘娘不替臣遮掩?當真不看么?”他說著又解褲帶,“還是看看吧,看過了大伙兒都放心。上了船臣要服侍娘娘的,娘娘對臣心有芥蒂,往后處起來也不松泛?!?/br>她開始和他搶奪褲腰帶,紅著臉說:“我相信您,沖您今兒愿意讓我查驗,就說明您是個不折不扣的太監(jiān)!”這個話聽著有點別扭,他拉著臉道:“瞧瞧也沒什么,臣都不臊,您臊什么?真不看么?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音樓忙點頭,“不看不看,看了要長針眼的?!?/br>“娘娘是怕太丑,嚇著自己么?”他苦笑了下,十分哀怨落寞,“臣就知道,太監(jiān)果然不受人待見,上趕著脫褲子驗身都沒人愿意瞧一眼。”音樓愕然,不看反而傷他自尊了?可一看之下缺了一塊,他自己不也感到寒磣么!她甚無奈,猶豫道:“您要是實在堅持,那我就……勉為其難吧!”她居然松開了手,這下子輪到肖鐸發(fā)怔了,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他拎著褲腰帶遲疑起來。這人的思路和別人不一樣么?好歹是個姑娘家,你來我往幾回就順水推舟,她還真給他面子!他以往沒遇見過這么尷尬的事兒,原只想戲弄她一番,誰知把自己給坑了。她要是個伶俐人兒,斷不會走這步棋,是他太高估她了,其實她就是個傻大姐!可是傻大姐也有靈光一閃的時候,音樓突然想起來他是個不做虧本買賣的人,萬一看了他那處,他要求看回去,那她怎么應對?她到底打了退堂鼓,捂住眼睛說算了,“非禮勿視的道理我還懂,廠臣就別抓著這個不放了,盡心當好差才是正經(jīng)。您不是說皇上要賞您幾個宮女么,您盼著自己有能耐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我勸您一句,別吃那種傷天害理的藥,要不就算能盡人事,心里也會不踏實的?!?/br>什么有能耐,什么盡人事,她覺得自己就是在胡說八道。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特,似乎也不打算追究了,雙手抱胸低頭道:“那幾個宮女上月就賞了,臣拿身體抱恙推辭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陪著我這個廢人,豈不是暴殄天物么!臣自以為潔身自好,和娘娘相處這些日子,只有瞧見娘娘才兩眼放光,對別人從來就沒有肖想,娘娘竟不明白臣的心么?”他又來這套,從行動到語言,曖昧無處不在。音樓也努力讓自己習慣,可是每回仍舊忐忑不安。他的心思比海還深,憑她的功力不足以和他周旋,只要時時提醒自己不可當真,那就是獨善其身的良方了。他背靠著菱花門,天光透過鏤空的萬字紋照進來,把他照得周身鍍金,像廟宇里的菩薩。她仔細看他一眼,他眉心的那點紅對比著雪白的面皮,顯出一種妖異的美來。以前有壽昌公主的梅花妝,如今有肖督主顧盼流轉間的一抹胭紅,叫人覺得神韻天成。“這是哪兒來的?”她努力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咧嘴道,“發(fā)痧了嗎?拔得二郎神一樣,真好笑!”他就知道她沒好話,想起來又覺隱隱作痛,轉身攬鏡自照,邊照邊道:“下手過了頭,好像擦破了皮?!?/br>音樓頭疼起來拿牛角刮痧,很少拔眉心,怕留下印子難看。不過偶爾一回,弄出細長的一道,也